姬文裳沉睡的第四天。
姬云裳晕晕沉沉的醒来,呲,突然头像爆炸了一样,姬文裳捂着头大叫:“好痛,头好痛啊!啊!”
姬文裳身旁正沉睡的东方嬅被姬文裳的叫声惊醒,见姬文裳醒来,欣喜的抓住姬文裳的手说:“裳儿,你醒了?真是太好了。谢谢老天爷啊!”东方嬅一把抱住姬文裳,眼泪直流。
姬文裳用惊讶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这个妇女,推开了她,眼神里有些抵抗。
东方嬅不明白姬文裳为什么要这样做,问:“裳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东方嬅很奇怪姬文裳为什么这样做。
姬文裳捂着头问她:“你是谁?这里是哪里?”她望着四周,一切都感觉好陌生啊!
东方嬅说:“这是南疆啊,这里是你家啊,我是你娘啊!你忘了?裳儿,别吓唬娘,啊。”东方嬅都快着急死了。
这时,丫鬟绿吟上前说:“小姐,你难道忘了吗?这几日都是夫人照顾你的啊!”
姬文裳一脸茫然,眼神呆涩,摇着头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了呢?”
东方嬅安抚她,说:“裳儿,你别激动。”东方嬅冷静下来,向着外面喊着:“李大夫,李大夫!”
丫鬟给李大夫开了门,李大夫背着药箱急忙跑进来,向东方嬅行行礼,恭敬的说:“姬夫人,有何事?”
李大夫是东方嬅从天皇国带回来的大夫,曾是天皇国闻名于世的大夫,医术高明,为人刚正。
东方嬅说:“裳儿一醒来就不记得任何事了,还问我我是谁,裳儿到底怎么了?你快看看。”东方嬅都快语伦无次了。
李大夫说:“夫人请不要激动,请容老夫替小姐把脉先。”
东方嬅目光呆涩的点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李大夫去为姬文裳把脉。
李大夫刚想
拉过姬文裳的手把脉,姬文裳害怕的把手缩回去了,眼神里带着恐惧。
李大夫轻声的说:“姬小姐,你不用害怕,老夫不会伤害你的,只是替你把脉,看看你到底得了什么病而已。放松,放松,别紧张。”
姬文裳的心随着李大夫的话渐渐平静下来,深呼吸一口气,慢慢的伸出手,让李大夫把脉。
李大夫把手放在姬文裳的手上,一会儿皱皱眉头一会儿又摇摇头,看得东方嬅都着了急,问:“李大夫,你这摇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裳儿得了什么怪病?”
李大夫站起来,对东方嬅说:“夫人,并不是如此。只是姬小姐的脑子受到刺激,一时想不起以前的事情来了,还望夫人给小姐多一点的时间,让小姐慢慢想起,最好是多讲讲以前的事情给小姐听听,还有不要让小姐受到刺激。”
东方嬅听完李大夫所说的这番话,一时脚软,倒在地上,丫鬟急忙将她扶起,说:“夫人,现在小姐出了这种事,您可不能再出点什么事来啊。”
东方嬅眼中竟泛起泪水,靠着椅子站了起来,这时看见姬文裳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冲上去,抱住了姬文裳,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裳儿啊,我可怜的女儿啊,老天怎么可以这样啊!”
怀中的姬文裳不明何事,就这样傻傻的被东方嬅抱住。
李大夫摇摇头,走出厢房,留下东方嬅和姬文裳母女在一起。
过了几日,姬文裳时常还能想起一些事情来,比如她是谁,还有就是东方嬅是她的母亲,唯独忘了曾经有一位男孩在她的心里霸占着重要位置。
姬文裳这几日像个小孩一样,到处跑来跑去的,开心的笑着。东方嬅看着姬文裳那么高兴,心里自私着不愿把事实的真相告诉姬文裳听,怕她再受什么刺激。
入冬了,院子
里的寒梅开花了,盛放出美丽的花儿。姬文裳穿着几件衣服,想一个大粽子一样在院里赏梅,摘下一朵花,靠近鼻子,闻着花儿的香味。
天皇国,赫连擎苍也披着披肩,在梅园赏梅,俊俏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忧伤,心里想:文裳,我记得你最喜欢的花就是梅花了,你说过每个冬天都要和我一起赏梅的,现在呢?你又在何方?我好想你,你快回来吧!
姬文裳打了个喷嚏,吸吸鼻子,服侍姬文裳的丫鬟绿吟关心的问:“小姐,你怎么样啊?是不是着了风寒了?快进屋吧!”
姬文裳摆摆手,轻松的说:“没事的,只是打了个喷嚏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说不定是有人在说我了呢?”
绿吟被姬文裳的玩笑话逗笑了,说:“现如今,还有谁会在背地里说小姐你呢?”
姬文裳说:“说不定是我以前认识的人在想我了呗。”
端着一碗鸡汤的东方嬅朝姬文裳的院子里走来,听到这句话,心一慌,碗摔在地上,发出的声响,引起了姬文裳的注意。
姬文裳跑到东方嬅的面前,问她:“母亲,可有伤到?”
东方嬅脸一僵,说:“娘只是不小心的,没伤到什么地方,别担心。”
姬文裳拉过东方嬅的手,说:“母亲,你怎么了?怎么脸色那么差,手还那么冰的?”
东方嬅朝姬文裳挤出个笑容来,说:“没事的,可能是这天气冷了,身体入了寒气吧?”
姬文裳说:“那赶快进屋暖暖先啊。”姬文裳说完,牵着东方嬅的手进了屋子里。
进屋后,姬文裳给东方嬅倒了杯热茶水,说:“母亲喝杯茶暖暖吧。”
东方嬅点点头,接过杯子,放在桌子上。东方嬅问姬文裳:“裳儿,这几日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来吗?”
姬文裳摇摇头,垂头丧气的说:
“我这几天,脑子一直有些事情不断涌出小时候的事情来,也都是些调皮捣蛋之事,却还是没想起来我失忆前发生的事情。”说完,还拍拍头。
东方嬅拉过姬文裳的手,说:“没事的,慢慢想,别着急啊。”
姬文裳无奈的点了点头。
又一日,姬文裳再次在院子里,望着梅花时,一个陌生既熟悉的男子背影浮现在她眼,前,姬文裳那一瞬间,突然感觉心在为这个男子痛,一种说不出的痛。
姬文裳很奇怪,想:那个男子到底和我是怎样的关系,为什么我的心会隐隐作痛?
“啊!”姬文裳的一声惨叫响彻了整个院子。
绿吟赶集去禀报了东方嬅,东方嬅立即叫人去请了李大夫。
李大夫匆匆赶来,东方嬅一见他,请求他,说:“李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吧,她还那么年轻。”
李大夫点点头,说:“夫人,我会尽力的。”
姬文裳沉睡在梦中,梦里,一名男子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唤她为:“裳儿。”她是那么的调皮,一次又一次的闯祸,男子都不会怪她,只会温柔的安慰她。他们在梅树前许下诺言,一生一世,白头偕老。可她全都忘了,忘了与他的约定,忘了他们的曾经,忘了他们的誓言……姬文裳的心好痛,痛的快要撕心裂肺了,却一直在强忍着痛。
姬文裳在梦中流下了泪,她激动的去摸着男子的脸,可还没来得及,眼前的一切早已灰飞烟灭。
李大夫刚要把脉,姬文裳就惊醒过来了。东方嬅见她醒来,立即走上前,问:“裳儿,你没事吧?”
姬文裳一见东方嬅,立马抓住她的手,问东方嬅:“娘,擎苍呢?”
东方嬅愣了愣,然后强装镇定的说:“什么擎苍啊?你是不是想错了?”
姬文裳摇摇头,说:“不,这是我一辈子
都不会记错的名字,娘,你告诉我他在哪?娘,我求你了。”
东方嬅问她:“你恢复记忆了?”
姬文裳猛点头,说:“娘,我真的恢复记忆了。娘,你告诉我吧。”
东方嬅呼了一口气,说:“他……他在天皇国。”
姬文裳掀开被子,说:“我要去找他。”
东方嬅阻止了姬文裳这种行为,说:“你的病还没完全好呢,你这样子怎么去见他啊!”
姬文裳恍然大悟,擦干眼泪,说:“我要以最好的状态去见他,娘,你说是不是?”
东方嬅摸着姬文裳的头,点点头。
姬文裳为了以最好的状态去见赫连擎苍,天天拧着鼻子和那些散发着浓浓的药味的中药打交道,不过这几日下来,姬文裳的精神确实好了许多,也没之前的病美人模样了。
姬文裳还吩咐丫鬟去定做新衣裳,东方嬅见她这样,连声叹息:“唉,女儿大了终究还是留不住啊!唉!”
姬文裳撒娇的说:“我才不会这样呢,我以后一定会好好陪着娘的,您放心吧!”
东方嬅被她哄得团团转,脸上终于露出点喜色来。
而天皇国那边的赫连擎苍正愁眉苦脸,一些小国家又联合起来攻打天皇国了。赫连擎苍和文武百官商议大事呢。
赫连擎苍被这些事情扰乱了心,紧皱眉头,连忙叫他们退下了。
赫连擎苍心想:裳儿,如若你还在,你会怎样?我真希望你此时此刻在我的身边啊。
赫连擎苍想着想着,竟进入了梦乡。
赫连擎苍作为堂堂一天皇国之帝,怎么可以放纵宁采薇这样不知轻重,敢捉走裳儿,这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为了让宁采薇消停一段时间,赫连擎苍找到东方晔,严肃地对东方晔说:“这宁采薇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敢袭击裳儿,朕希望你可以带士兵出征,讨伐宁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