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娜的嗓门很大，吼得她把手机挪开了些，对面骂的很凶，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她边哭边骂，气息不匀，很快声音就弱了下去。
姜黛嗓音带笑，“姐姐，怎么突然联系我啊？”
许是她的话激怒了对面的人，很快就传来了嘶哑的骂声。
“我电话都被打爆了，你还和我装傻！”
“你的电话被打爆了我怎么会知道呢？”
姜黛故作关心，“姐姐是做了什么嘛？”
“你这个神经病，是不是毁了我你才甘心！”
谁毁了谁还不好说呢。
当然，她还是很仁慈的，不会让她一下就身败名裂前程尽毁。
姜黛笑而不语，一转身，迎面撞上笑眯眯的老头。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背着手，笑不见眼。
活像配上窗外的晨光，整个人像是从天而降的神祇。
“小姜黛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啊，是遇到什么好事情了？”
姜黛撇嘴，继而把手机举到耳边，“天大的好事。”
老头语气温和，也不问她是什么好事，看向不远处的两人。
陆续有学生从门口进来，安静的教室一下热闹起来。
她在里面混水摸鱼，问：“这么久不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算上上次，他已经快三个月没来过了。
姜黛没方法联系他，来不来全看老头自己的意愿。
老头讨好地笑笑：“是老头的错，下次一定经常来。”
“老头错了，”他上前摸摸姜黛的脑袋，“所以今天会陪小姜黛一天哦。”
姜黛半信半疑地看他，傲娇撇嘴。
数数人头，姜黛把电话挂断。
饶启是最后一个进来的，免不了被导师注意到。
他被叫过去，也不知道和导师在说些什么。
老头在一边絮絮叨叨，多是些叮嘱她的话。
姜黛不惜的听，侧耳偷听旁边人的聊天内容。
“今天的训练内容是什么？”
“不知道……诶，那个导师好眼熟。”
“没看到程灵薇坐在那儿吗，那是她家亲戚。”
怪不得，一开始两个人就这么熟稔，直接把她挤出去。
倒也无所谓，程灵薇的身份地位，没点关系才不正常。
导师拍拍手，“站好了！”
经过昨天的毒打，学生们的动作快了许多，队伍很快整理好。
“今天的训练内容还是体能，早上我们先进行技巧训练。“
介绍完，他让人散开，开始做准备运动。
接下来的动作就是拉伸，两个一组。
那山芙请假，这边女生正好分完，剩下姜黛一个人站在原地。
导师抓耳挠腮，自己上手也不是，让别人过来也不是。
曹萱也不知道班上的那位女神抽了什么风，居然主动和自己一组。
她向来不喜欢程灵薇，觉得这人装的要死。
但训练和日常她还是拎得清，不情不愿但动作到位。
压肩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女神开口说话了。
“曹萱，我记得前不久你和班上的人发生冲突了对吧？”
她的话轻轻的，只有两个人能听到。
曹萱一下就回想起来，黑着脸不说话。
程灵薇嘴角翘起，温和地轻笑，“还赔了不少钱，真是亏大发了。”
都是人精，曹萱哪里会不明白她的意思。
先前她还真以为姜黛是那种一无所长的废物，吃过了亏，哪还能不长点心眼。
况且昨天她不是没看到两个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曹萱果断拒绝：“不干，找别人。”
还想拿她当枪使，真把她当牛江那种冤大头了。
程灵薇倒是不着急，“我张伯伯说现在学校的导师都很看重她呢。”
两人坐下，面对面拉腿。
程灵薇的视线轻轻撇过去，“真羡慕啊，分明是什么都不懂的人，现在却拿着最好的资源呢。”
是啊，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我看喻导师对她也是，完全称得上骄纵。”
她看着曹萱越来越黑的脸，讽刺地笑笑。
“上次也是，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你定罪，我看着都觉得难受。”
果然曹萱的脸在她的煽动下，几乎快黑成锅底。
她咬牙切齿，“你想怎么做？”
上钩了。
程灵薇啊呀一声，“我哪儿知道能怎么做啊。”
曹萱不领情：“少装，你不说就算。”
不像牛江好糊弄，她也就懒得拐弯抹角。
“下周的……”
两个人脑袋凑到一起，交流起来。
殊不知在她们旁边，慈祥的老头把话全听了去。
他走回自立自强的姜黛身边，“怎么办唷，小姜黛，她们好像在密谋怎么给你下套。”
“那你听到了什么？”姜黛倒是能猜得到。
昨天的宣战过后，程灵薇没点动作才不正常。
老头摇摇头，“没听到诶。”
那你说出来有什么用。
姜黛不经翻了个白眼。
“小姜黛这是在嫌弃我没用吗？”
“是。”回答干脆利落，把老头打击到了。
他捂着心脏，装得柔弱。
姜黛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难过！”老头控诉，人却来到了她身边，“本来还想告诉小姜黛重要的秘密呢！”
她目不斜视，一副认真的样子。
“不想听吗不想听吗？”
“不想。”姜黛果断拒绝，但老头凑到她面前，一张大脸贴过来，差点没给她吓死。
她假笑，“什么啊？”
“当然是！你的纹身！”
他的语气华丽又夸张，姜黛疑惑地看他。
虽然说了很多次不是纹身，但他完全没有改正的意思，姜黛已经懒得纠正了。
“什么意思？”
老头把她的肩膀往下一压，引得对方一声痛呼。
恶作剧成功，他得意地笑出声。
“最近你好像很容易生气诶。”
他怎么知道？
“小花花亮了好多次呢，看来新学校的生活不怎么如意。”
是啊，生活不易，姜黛叹气。
“你怎么知道？”
老头大方承认：“因为这个纹身是我弄上去的啊！”
仿佛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他求夸夸的眼神让姜黛差点克制不住自己的拳头。
“别生气啦，”他一把撸过她的脑袋，笑得慈祥。
“这个东西可是有大作用的，小姜黛不是一直想要金手指吗？”
“这就是老头给你安排的金手指哦，这些年在你身上汲取了不少灵气，现在已经可以用啦？”
把她当蛊养呢？
“以后不会再汲取你身体里的养分啦，只需要消耗异能。”
“在小姜黛遇到致命危险的时候可以自动触发保命技能的哦。”
这和没有有什么区别？
姜黛刚想发问，对方光速接话。
“当然，小姜黛可以选择一定量的时间进行隐身。”
“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发掘喽。”
老头说完，也不等她回答，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把自己说过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姜黛还没来得及吐槽，导师一脸严肃地喊了她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