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还有什么事情吗?”
白玥眨了眨眼睛,想到女主跟她说的话后,又多看了狗皇帝一眼。
嘿嘿的笑了两下。
“皇上,臣妾听说,您想要娶西域公主为香妃。”
宴琛手上的钞票放了下来,表情拉了下来,“谁跟你说的?”
白玥咳了咳,“也没谁,就....听说。”
宴琛:“听说?皇后这听说的消息倒是很广啊。”
白玥哈哈的笑了笑,“那皇上,这消息是否准确?”
宴琛:“西域公主本就是送来联姻的。”
白玥沉了沉,“所以你就是要娶公主?”
“皇后是在用什么口气和朕说话?朕想娶谁要跟皇后禀告吗?”
白玥抿了抿唇,“您上次不是答应过臣妾吗?”
“何时的事情?朕怎么不知晓,这是联姻不是选秀,是两国之间的事情,不是感情用事。”
白玥冷哼了一声,“两国之间的和平竟然是用一个女人来担保,皇上觉得这合理吗?”
“姻亲关系总是要亲密一些。”
白玥真想吵狗皇帝吐一把口水,“哼,能有多亲密,皇上还不是等着有朝一日踏平西域。”
宴琛的眼眸暗沉,“皇后慎言,若无其他的事,便离开吧,朕很忙。”
白玥知道这是狗皇帝在赶她走人了,她当然也不想多留,只是看着狗皇帝这般想谈的样子,她偏偏要留下来!
“还有事!”
宴琛抬眉,“说。”
白玥咳了咳,“听说”
“又是听说,皇后这里怎么这么多听说?朕竟不知道宫里的下人这般的多嘴。”
白玥心虚了一下,“做了事儿还不让人说了,这么霸道。”
宴琛:“说吧,又是听说了什么。”
白玥:“听说,皇上最近和西域公主来的很是密切。”
宴琛似笑非笑:“你今日来,就是专门和朕讨论公主的?我们两人之间,为何一定要谈论第三人呢?”
白玥:“可是臣妾就是嫉妒啊,公主若是进宫了,皇上对臣妾的喜爱怕是又会被分走了吧。”
宴琛挑眉,“你当真是担心这个?”
“嗯”
宴琛嘴角扬起:“皇后的心意朕明白,你也放心,就算是公主进了后宫也不会威胁你的地位。”
白玥当然知道。
【她当然不会威胁我了,威胁的人是女主,而且也最多受宠一个月而已,我只是想知道公主的身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白玥:.......
“还有!”
宴琛抿了口茶,纤细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敲着桌面。
“又是听说?”
白玥:“这次不是,只是事情比较复杂而已。”
宴琛好奇住了,“这次不会又是关于后宫的事情吧,若是后宫的事,就不用再说了。”
白玥翻了个白眼,渣男就是渣男,“不是,是我的事情。”
宴琛一顿,抬眉,神色认真了起来,“怎么?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玥嘴角一憋,“您上次不让是我父亲帮你找利器吗?”
宴琛一听,瞬间恢复到了懒散的态度,“这是男人间的事情,你一个妇人家少管。”
白玥张了张嘴,气不打一处来,“臣妾自然是不想管,可是这东西明明要有臣妾才能办到的,您却直接找臣妾的父亲,为什么不敢直接跟臣妾明说呢?”
宴琛:“你是在质问朕?”
“没有,只是有些疑惑而已,还请皇上解惑。”
白玥本来也不想跟狗皇帝说这事的,她觉得狗皇帝之所以这么做,很明显,无非两个结果,媒介是她,那个外来者肯定是冲着她来的。
就算成功了,她肯定也不会安然无恙,若是失败了,狗皇帝便会给她爹一个办事不力的理由收回兵权也不一定。
两种结果对他而言都不是坏事。
宴琛重重的放下了茶杯:“所以皇后这是觉得朕在为难你?”
白玥看着狗皇帝的表情越来越黑,心也跟着害怕了起来,不过很快便镇定了。
“臣妾只是害怕而已,上次若不是皇上来的及时,臣妾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可现在才过多久,皇上就要利用臣妾,全然不顾臣妾的安危。”
宴琛:“这是皇宫,你不会有任何的事。”
白玥:.......
“皇宫又怎么了,难道刺客还来的少吗?都快跟进自家家门一样了。”
宴琛揉了揉眉心,“皇后若是害怕的话,便跟朕同吃同睡,时时刻刻在一起,朕保证,就算刺客来了,也绝不会伤你半分。”
白玥:........
【狗皇帝该不会一直都在打这个主意的吧?看不出来啊,他竟然真的被自己的美色给吸引住了,连同吃同睡都能从他的嘴里冒出来。】
宴琛:“如何?想好了没有?”
白玥眨了眨眼睛,“容臣妾再想想吧,皇上,若是臣妾父亲没能办好这件事的话,皇上会惩罚吗?”
宴琛深深的看了眼白玥,“皇后,利器之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最好还是能如愿的拿到。”
白玥抿了抿唇,心情不是很美丽,“皇上就是在为难人!”
宴琛笑了笑:“相信大将军的能力,定然不会人让朕失望的。”
【人家也不敢让您失望的吧。】
白玥已经不想和狗皇帝待在一个房间了,再呆下去,她怕自己口不择言,现在还没到自己下线的时间,话是不能乱说的。
然后转身就走了。
宴琛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许久,才笑了起来。
“皇后的规矩真是越来越回去了。”
方德胆战心惊的站在一边,话都不敢多说。
察言观色了一番才小心开口,“是要找嬷嬷再教习皇后宫规吗?”
宴琛:“不必了,她那性子,前脚给她找好了教习嬷嬷,后脚便会到朕这里告状,黑白都是她说的算,找嬷嬷又有何用?”
方德:........
您就宠着吧,说皇后没规矩,也不找人教习规矩。
从乾清宫出来的白玥气呼呼的,搞半天人家现在是光明正大的找她们不爽了。
“夏叶”
夏叶:“奴婢在。”
白玥:“若是有一日,本宫离宫了不在是皇后了,你是跟我走还是留在皇宫里?”
应该留在皇宫里比较好吧,不过皇宫还是有点危险,毕竟是跟过她的宫女,女主若是容不下她的话,恐怕也会设计除掉夏叶。
“娘娘去哪儿,奴婢就去哪儿。”
白玥心里有些感动,“真的?莫不是在哄骗本宫?”
夏叶:“奴婢哪敢哄骗娘娘,奴婢说的千真万确,是娘娘将奴婢带离了浣衣坊,奴婢这才过上了好日子,奴婢,奴婢,无法想象离开娘娘后,奴婢是不是又会回到那里。”
白玥面色复杂,“好了,好了,既然你跟着本宫,本宫肯定不会让你受苦的。”
夏叶哽咽的擦了擦泪水,得到白月的保证后,这才镇定了下来。
“娘娘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件事?娘娘是想离宫?”
白玥啧了一声,“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皇上已经在逼我们白家了。”
而且她下线的剧情最多不超过一个月的时间了。
她记得西域公主成亲的时候不到几日,她这个皇后便被女主诬陷,他的父亲利用自己的权利来救她。
却也落入了女主的圈套中,让大将军背上了卖国的骂名。
这么点时间还要帮那狗皇帝找到戾利器完全是在为难他们。
那东西是外来者的,这明显是让他去抓外来者。
那外来者可是要她和狗皇帝的命呀。
“真是老眼昏花,无药可救。”
夏叶疑惑的望向自家的主子,这是在骂谁?
“我爹还没有回来吗?”
夏叶摇一摇头:“派去查看的人并没有回消息,大概将近还没有回府吧。”
“他跑哪去了?也不来找我,他不找我怎么去完成任务呢?”
真是的,这么让人不省心。
“务必在我爹回府的第一时刻来向我禀报。”
夏叶:“是。”
白月一直等到晚上才有了大将军回府的消息。
那个时候白月的瞌睡都已经出来了。
“娘娘既然白将军这么晚才回府,不如明天再谈事情吧。”
白月揉了把自己的脸,摇了摇头,“早点把事情做了,早点安心。”
夏叶有些无奈,只好让人去宫外,找白将军进宫。
父女俩面对面坐着的时候,两个人的表情都有些黑,明显对此都有些生气。
“大晚上的让我进宫,要是皇上,知晓还不得怎么看我们。”
白玥翻了个白眼儿:“你就放心吧,我肯定是悄悄的朝你进宫的,哪会光明正大。”
白凯潇冷哼了一声,“悄悄,怕是皇上都已经知晓了我今晚进宫的事情了。”
白月诧异的挑眉,“怎么可能,大晚上的他现在肯定陪着袁贵妃呢,哪有时间注意我这边。”
“我进来的时候,可是看见了几个藏在暗处的人,虽然没见着人影,但应该是陛下的人。”
白月睁大的眼睛,“他监视我!”
白恺潇抬了抬手,“我还以为你早就有这个自知之明呢,原来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白岳明了抿唇,有些心虚,她虽然口中常说狗皇帝肯定会监视她的,但却从未觉得他会这么做,毕竟她那么废。
“不提这件事儿了,这么晚找我进宫是为何事?”
“还能是为什么事情,当然是为了皇上交代给你的任务了,哦,对了,西域公主很快就要嫁进后宫了。”
白恺潇的面色一僵,“我不是让你阻止她进后宫的吗?”
“我阻止了呀,但我阻止能有用吗?总不能一哭二闹三上吊吧,就算我这样做了,皇上也不会心疼半分,受苦的还是你女儿。”
白恺潇的表情很不好,白玥有些疑惑,为什么会这般极力的阻止西域公主进宫,两国联姻难道不是好事吗?
虽然对女子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爹,这里面该不会还有什么隐情吧。”
白恺潇嗯了一声,白玥睁大了眼睛,“还真的有隐情啊,什么隐情啊?父亲能跟女儿说一下吗?”
白恺潇:“你一个妇人家知道这些做什么,还是谈正事儿吧。”
白玥:......
“我问的怎么就不是正事儿了,你刚刚不还说有什么隐情的吗?我多问一句跟妇人家有什么关系,父亲就是重男轻女。”
白恺潇嘿了一声,“你这丫头就知道胡说,你找我不就是为了利器的事情,那你说说我该如何配合你。”
白玥:“父亲要是不跟我讲,我就不告诉你。”
白恺潇:“......不的胡闹,我还得尽快出宫。”
白玥:???
“走那么快做什么,我们父女两还没有好好的联系感情呢。”
白恺潇:“等会儿,我若是还没走,皇上会派人来赶我走的,你信不信?”
白玥当然不信,这是怎么可能的事情,反正是绝对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爹,你想多了吧,他赶你?就算你是他忌惮的大将军,可好歹也算是他的岳父吧,岳父来,他不见人就算了, 怎么还赶人呢。”
白恺潇对自己女儿的常识真是服了,这哪是女子,分明就是男子。
“后宫之地是不允许有外男进入的,你,你这规矩到底是怎么学的。”
白玥瘪了瘪嘴,“行吧,那我回将军府,咱们谈。”
白恺潇:“行了,别给我扯东扯西的,赶紧交代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什么呀,这是皇上的瞒着我偷偷决定的,我能怎么办啊,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啊,对了爹,你知道郕王离开的事情吗?”
“略有所闻,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白玥也觉得奇怪,他还是觉得肯定是狗皇帝说了什么,这才造成郕王不得不离开京城。
只是到底说了什么呢。
“利器的事?”
白玥回过神,“只有上次的刺客才有利器,所以我们只能吸引那人到我们的面前然后捉住他,这样才能知道利器是从何而来,是否还有。”
白恺潇的眼眸沉了沉,“既然是刺客,又怎么会轻易的暴露自己呢。”
白玥当然也知道,所以她自己就是个饵,“你女儿就是他的目标,让我当这个鱼饵就能将他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