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由的都在心里默哀,这孩子看着挺小的,声音怎么这么沧桑啊。
漫长的时间终于过去,电影终于结束,她也终于松了口气,牵着俩孩子从里面出来。
花泽溪倒是看爽了,尧尧有些不开心的说:“妈咪!你为什么老让我给爹地背黑锅!”明明是爹地在笑,非得装作是他发出的。
“因为你是小孩子嘛,人们都会很包容。”唐苏禾摸摸他的小脑袋安慰。要是人们知道是他爹地的话会被当成怪物。
尧尧撇撇嘴巴,哭丧着一张脸说:“可是前面那个小美眉都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呜呜呜。”
唐苏禾一听,立即照着他的小脑袋就是一巴掌,咆哮道:“花默尧!你才几岁,居然敢给老娘学早恋?!”
不知为什么,她现在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了。
“妈咪!我不敢!”尧尧赶紧举双手投降。
开车回去,快要到家的时候,灌木丛中忽然猛地跳出一团黑色的东西,唐苏禾手忙脚乱的急忙打方向盘,紧急刹车,车子还是撞坏低矮的栅栏冲进草坪里才猛的停下,她惊魂未定的握着方向盘,手脚都有些颤抖。
刚才
,她差点以为是撞到人了,透过后视镜,才看到一只黑猫爬上屋顶。
“泽溪,尧尧,你们没事吧?”她急忙扭回头来问。
花泽溪和尧尧也很明显的被突如其来的刹车吓了一跳,不过所幸都没有受伤。
她已经被吓得手脚冰凉,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实在没有勇气再碰车子。
反正这里离他们家不过百来米,唐苏禾推开车门,下车,努力压抑着自己惊慌的情绪说:“我们步行回去吧。”
她的腿还在发软,却得假装很坚强,只是,没走几步就脚下一崴,整个人都险些摔倒。
花泽溪和尧尧赶紧过来扶着她:“妈咪,你怎么样了?”
她脚痛的已经完全不能走路,一着地,就钻心的疼痛。
“妈咪,我背你!”花泽溪主动请缨,在她面前蹲下。
她就这么很没出息的趴在了他的背上,把脸整个埋在了他的肩膀里,心里满是酸涩,眼眶红红的,控制不住的眼泪夺眶而出,在他背上留下一片温温热热的痕迹。
泽溪,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我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我也会害怕。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我也
希望有个肩膀可以依靠,可以有个人搂着我说别怕,有我,而不是像今天这么绝望和无助。
花泽溪感觉到背上一片温热,心脏莫名的一缩,让他觉得好痛,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不可以再让她在流泪……
那天晚上,唐苏禾不停的做恶梦,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不断浮现出鲜血淋漓的画面,吓得她满头大汗,很久都没能睡着,拼命的睁着眼睛,不敢闭上……
一直快到天亮,她才慢慢合上了眼睛,沉沉的睡过去。
而花泽溪从闭上眼睛开始,就时不时的有一个个似曾相识的片段冒出他的脑海,全都是他和她的……
如放电影一般,用了一晚上的时间,他回忆起了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
一切都如一场梦一般,可他确确实实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想了起来。
她是他最爱的女人,是他穷极一生想要去守护的女人。
第二天的早上,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房间里,早已经睁开眼睛的某人看到旁边还在睡觉的她。
白皙干净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不点自红的樱唇,慵懒而性感。
仿佛许久没有和她亲密接触,他爱
惨了她,连心都想逃出来让她看看。
被困意席卷的唐苏禾在睡梦中感觉到一双手透在自己脸上磨蹭来磨蹭去,很不安分。她知道现在已经日上三竿,可她真的很困,还以为又是花泽溪的恶作剧,她打掉他的手,张着嘴巴含糊不清的说着:“泽溪,别闹了,妈咪很困。”
妈咪?一听到这个词,花泽溪的瞳色更是深了一些,他都差点忘了,趁着他失忆的这些天,这个女人可是一直都以他妈咪自居呢,还教训他打他屁股,他该怎么报复呢?
惩罚性的咬了她一口,唐苏禾吃痛,睁开了眼睛,就见他眼神里燃着异样的光,不再是痴痴傻傻。
“泽溪?”她一惊,慌忙细细打量着他的脸。是的,他脸上的神情,包括看她的眼神都和以前不一样了,曾经的他,又回来了,那一瞬间,她欣喜若狂,压抑着心里的激动,她明亮的大眼睛注视着他,“你记起来了?”
“嗯,想我吗?”他低头,吻上她的脖子,吻着沁人的只属于她的馨香,异常留恋。
虽然心里想的厉害,她还是嘴硬,摇头:“不想。”
花泽溪忽然抬起了头,
脸上的表情瞬间恢复了白痴样,委屈的咬着嘴唇看着她,唐苏禾差点还以为刚才只是自己的想象,一下子就慌了,她好不容易盼着他恢复记忆,他怎么又成这德行了?
连忙一只胳膊搂上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一脸担心的把真心话说出来:“泽溪,你别吓我!我想你,真的很想你!”
花泽溪这才满意的拉过她的手在掌心吻了一下,声音低沉诱惑:“我也很想你……”
牵引着她的手往下摸着心口,她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不过,却在他温柔又猛烈的攻势之下,她还是很快沦陷。
“禾禾,对不起,这些天让你受苦了。”他埋首在她的耳际,声音低低的道歉,不是情话,却没有比这更让人动听的了。
这些天,她又当爹又当妈的照顾他们,确实很辛苦,好不容易盼着他醒过来,盼着被他紧紧的搂在怀里,她所有的坚强都可以放到一边了,听着他的话更是心酸的快要流出了眼泪,张嘴咬着他的肩膀埋怨:“你这个混蛋还有脸说。”都是他害的她这个样子的。
“放心,我会好好补偿你。”他心疼,抚摸她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