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刘二狗这句话,林阳眉头一皱,自己买那么大的宅子会不会太显摆了?
“这不好吧,买了恐怕太扎眼了。”
刘二狗嘿嘿一笑,“这年头除非去正财司查明正身,鬼知道那宅子是谁的。”
这么一想,刘二狗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也好,那你就先给我去打听一下,看那宅子是什么价格。”
刘二狗忙不迭的点头,接着再一次说道,“走,兄弟,到我那吃酒去。”
林阳笑着摆了摆手,“不去了不去了,得赶紧回了,宫里还有一大堆事儿呢。”
站起身来走了两步,林阳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刘二狗,“二狗哥,你可得记住我说的话,春生哥这边多帮衬点,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刘二狗连连点头,就像小鸡啄米一般。
“放心放心,这里一切都交给我对了,郑大叔那边你也不用操心,我都照顾得好好的。”
林阳暗自佩服这个刘二狗,还真懂自己的心思,自己本来就想顺道再提一下郑大叔的,可刘二狗居然把话说在了前面。
行走在万年城的大街上,看着和自己擦肩而过的百姓有的富贵有的贫穷。
有的眉开眼笑,有的愁眉苦脸,看着这众生相,林阳一阵阵感慨。
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没有几个月的功夫,居然成了后宫的总管,而且还不是太监,想来也真是造化弄人。
可自己能坚持多久呢?
林阳不敢想。
以前总想能有机会出宫一走了之,可现在当自己有大把的机会可以出宫的时候,林阳却犹豫了。
牵挂。
有了淑妃,有了紫烟,心中就多了羁绊,再想离开就不那么容易。
自己的人生到底会迎来什么样的结局呢?
林阳不敢去想。当然了,想也没用,他也不知道自己明天到底在何处。
而此时的耿盛,则拿着两件珠宝急匆匆的来见于松。
“于大人,您看一下这东西。”
于松接过来翻来覆去看了几眼,显得有点疑惑。
“这个怎么了?我是外行看不出什么门道。”
“大人,这些珠宝虽然看起来依旧光泽的很,可我见的多了能看出来,这些珠宝啊,被微微的酒气沁过,而且至少得有几年没被人动过了。”
听到这于松更加的不理解,“那能说明什么呢?”
“这些是林阳拿过去找我换了银子。”
“您想想看,前两天林阳刚去东湖钱庄换了一万两的官银,那些官银都是十几年前的,而现在又拿出来这两样珠宝,同样是有些年份了。”
听了这番话,于松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你是说林阳这些东西来路……”
耿盛点了点头,“是啊,平时我们仓库里为了防虫,会放上几坛酒,利用酒微微的散发出来的香气来驱赶蚊虫。”
“这轻微的酒气,时间久了,不论是对银两还是对着珠宝,都会有一点点影响,林阳送去的银子也是有微微酒气沁过的痕迹。”
“你的意思是说林阳私盗国库?”于松也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大跳。
“这不能吧,虽然后宫确实有一个银库,可那里并不归大内管,负责看守的都是金甲武士,林阳,有多大的能耐,能搞定这个。”
听了这话耿盛却是一脸的严肃,“可是大人,如果不是那样的话,那林阳如何有十几年前的官银,还有这珠宝。”
于松犹豫再三,最终缓缓说道,“明天我派人去盘点一下看看有没有出入,倘若林阳真的胆敢动这些库银,那我们也保不了他。”
说完了这事,于松话锋一转,“对了,还有件事,你要提前准备一下,兵马大元帅刘瑞峰似乎不愿听从丞相的游说,而且他手下的各级将官也没有找到特别合适的人选,这事儿有点麻烦。”
耿胜立刻站起身来,对着于松一抱拳,“大人,需要我做些什么?”
“刘瑞峰的手下有一名副驾名叫朱岩,此人那是贪财好色之辈,你想办法跟他联系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耿盛再次一躬身,“属下明白,我回去就安排,保证把这朱岩牢牢的控制在咱们手中。”
天黑时分,林阳正打算吃晚饭呢,小顺子急匆匆来了,在身后还跟着一名小太监。
一见到林阳,小顺子就满脸的惊慌之色,“林总管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林阳眼睛一瞪,“大呼小叫的干什么呢?有什么事不能慢慢说。”
小顺子朝着身后的小太监做个手势,“你,把情况跟林总管说说。”
小太监上前一礼,恭恭敬敬的说道,“林总管,我今天去到定州找到了梅花宫宫女冬梅的老家。”
“可她家里人说,冬梅只在家待了三天就离开了,按时间推算,至少应该是半个月以前了。”
听了这话,林阳的心里咯噔一下,怕什么来什么,冬梅果然出事了。
“冬梅是怎么离开老家的?问清楚了吗?”
“问问清楚了,跟回家是一样,穿的是便装,背着一个包袱包袱里只带了些吃的和一些碎银子,走的是官道。”
林阳听了之后,挥了挥手,示意这小太监退一下。
“小顺子,这件事要严格保密,对了,回去跟淑妃娘娘说一声,我会查清楚的。”
打发走了小顺子,林阳,往那一坐却陷入了沉思。
冬梅只是一名普通的宫女,而且从定州到万年城只有几百里,一路都是官道。再者道路两边隔不了一二十里,就会有村镇,不管是吃饭还是住宿都相当方便。
换句话说,冬梅只要不走夜路就绝不会有危险。
可偏偏她就出了危险,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思来想去,林阳决定这件事得彻查一下,要不然真的被人抓住了把柄,自己还真的不好解释。
打定主意之后,林阳吩咐薛峰给他准备笔墨,他要把冬梅的影像给画出来。
林阳的前世并不是什么美术特长生,画一幅人相对他来说还是有难度,足足耗费了一个晚上的功夫,第二天天色微明,终于画出了两幅他觉得比较满意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