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咋还赌上了?
陈凡有点愣:“奉先,你想赌什么?”
吕布蔑笑道:“我一招之内干趴下他们,晚饭你请!”
陈凡差点昏倒,随口道:“别说一顿了,十顿都没问题!”
“行,一言为定!”
吕布没有犹豫,一马当先跳上擂台,倒是把陈凡一贯以来的位置给抢了。陈凡没辙,只能一跃而起,紧随其后。
他俩都能蹿高蹦低,王平自然也行,但他没有选择以帅气的姿势飞上擂台,而是抱着小弓弩,迈着小碎步,一点点从台阶跑上去。
如此滑稽,顿时引来台下众考生哄笑,吕布更是头痛,自己无双战神,怎么排了个如此猪的队友。
但陈凡没有笑,更没有认为王平猪,因为这是他和王平事先说好的战术。
规则是什么?是上了擂台就算开始,但有个前提,就是小队中的所有人都进入结界,这才能动手。但凡有一只脚在结界外,对方动手都属于犯规!
当然相对的,进入结界再出去,无论是被打出去的,还是自个儿跑出去的,都属于淘汰。
现在,王平走上了擂台,大半个身子在结界内,唯独一条腿还在外面,整个人就这么定格住了,只
等陈凡一声令下。
而直到此时,众考生这才收敛笑容,一个个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还能这么玩的,真是长见识了!
吕布自然也懂,但对此却嗤之以鼻,戏谑道:“陈兄,让他进来吧,没必要搞这么复杂。”
说着将长戟往肩上一抗,大摇大摆地走到了擂台中间。
对面三人吓了一跳,忙各自举起兵器,凝神戒备的同时,目光始终瞄着王平的脚。
陈凡虽然搞不懂吕布干嘛,但见其胸有成竹的样子,于是向王平使了个眼色,王平会意,忽地一收腿。
这预示着对战正式开始!
要知道,吕布是背对着王平的,他根本无法看到王平的动作。可就在王平收腿的刹那,陈凡只觉擂台中央一阵空间波动,吕布竟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不见了?
下一秒,不,应该是说下一个0.01秒,吕布从天而降,如同一颗陨石般,砸落在了对方身前,近在咫尺的地方。
整个擂台一阵剧颤,强大的上升气流让对方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都双脚离地,不受控制地飘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吕布一挥手中木戟,看似轻描淡写地来了个横扫。一道红色月牙忽闪而过,对方三
人更是如同断线风筝一样,同一时刻倒飞出了擂台,重重摔落在了地上。
一招,真就只有一招!
来得太过突然,陈凡甚至还来不及眨眼。
王平都傻了,愣愣地问陈凡:“开始了吗?”
陈凡嘴角抽搐着:“不,已经结束了!”
在场的所有考生,无一例外,各个瞪大了双目,张大了嘴巴,就连有些考官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整个校场静若寒蝉,唯独那三个被打落擂台的家伙捂着胸口,面露痛苦,看样子虽伤得不重,但一时半会也挺难熬。
王翦是所有人中最淡定的,他先是看了眼那三个伤者,确认其没有大碍,这才转头对上吕布,冷冷道:“点到为止,记不住吗?!”
吕布耸耸肩,摆出一副很无辜的表情:“我都没使劲儿,他们就倒了,怪我咯?”
如此狂妄,王翦脸色自然不好看,但擂台上各凭本事,他也不好说什么,哼声道:“下不为例!”
说完,一扭头,当即宣布这场比试吕布、陈凡、王平小队获胜。
凡人间的武斗,突然来个神仙,这尼玛不是BUG一样的存在?
陈凡真是哭笑不得,本以为自己只是抱上了大腿,没想到却是腿中
腿,之大粗腿,之仙腿!
当下,他完全不知该说什么,唯有感慨:在绝对碾压的实力面前,所有战术都是徒劳。自己还需要瞎忙活吗?乖乖和王平在一边喊“666”就可以了!
胜负已分,吕布扛着木戟走回到陈凡面前,挑了挑眉道:“陈兄,十顿饭,可别耍赖喔!”
如此大一尊金佛,别说十顿了,一万顿都供着啊!
陈凡那还犹豫,一口答应下来,笑呵呵的,整个人瞬间变成了小弟。
而王平更是弟中弟,把自己搞得像个大内总管一样,点头哈腰地扶着吕布下了擂台。
之后的比试出现了稷下学院有史以来,最戏剧性的一幕,那就是“丙组”的其他两支队伍,在面对陈凡他们时,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弃权。
虽然不战而逃,有些丢人现眼,但与其被吕布打伤,不如留得青山在,争夺次名的出线权,所以说起来,这也算是一种聪明的战术。
至于“丁组”的情况,陈凡压根就没看,和王平一左一右,一个扇风,一个递水,只管伺候好吕布。
不过有一点陈凡挺欣慰的,也觉得自己并非没有存在感,那就是他和王平事先琢磨出的战术,居然被其他队
伍给拷贝了。
如今每个队伍都会选出一个倒霉蛋,把脚伸到结界外,以此来抢占先机。其中“丁组”的两支队伍最夸张,敌不动我不动,愣是僵持了半个时辰之久,把一众考生和考官都给看困了。
伴随着日暮西斜,漫天霞光,小组比试的所有场次都已完毕。结局自然是喜忧参半,一半考生顺利晋级,一半考生无奈淘汰。
其实,从理论上来说,淘汰的那一半考生仍有被录取的可能。但也只是理论上而已。毕竟连晋级下一轮的资格都没有,其表现又能有多亮眼呢?
许多考生心里明白,很不甘心,却只能无奈地流下伤心的泪水。
陈凡可没有瞧见这伤感的一幕,早在“丁组”两支队伍僵持不下的时候,他和王平就已经簇拥着吕布下山了。
如今,只要伺候好这大腿,就等同于拿到录取通知书,至于其他根本无关紧要。
是夜,还是那家茶楼,不过陈凡却并没有和孙尚香等人坐一桌,而是在旁边单开了一席。
毕竟他做东嘛,因此没有太低三下四,只是在那呵呵直笑,乐得合不拢嘴。小弟王平代主侍奉,又是夹菜、又是递茶,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吕布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