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换上茶叶重新泡了一壶茶说:“喝喝看!我从家里带过来的。”
阿斯喝了一口说:“好茶,你有话要讲,对吧?”
阿香也不客气的答:“是的!你有点太过热心了。你不觉得老板娘后面讲那些话,有一点提防的味道吗?我听了感觉好像是你趁着童老板喝酒脑热,要他投资。也许我多心了。加上你又送凤梨酥又送他们上车,有点太过了。”
阿斯闭着眼睛。回想着今天与童老板夫妇见面的经过,确实有一点阿谀奉承的味道。虽然本意并非如此,但在旁人来看很容易误会。难怪老板娘要急着离开,可能就是怕童老板,在脑筋迷糊的情况下,做出了不该做的决定。睁开眼睛看着阿香不说话。阿香也不甘示弱,瞪大的眼睛,盯着阿斯不说话。几分钟之后,阿香受不了,于是说:“你很久没看过美女吗?就差流口水了,等一下会不会流鼻血?”阿斯忽然左看右看说:“美女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倒是看到一个古灵精怪的仙姑!”阿香佯怒的说:“你说啥?”随即过来要打阿斯,阿斯也不跑。一把就把阿香抱住说:“只是越来越看不懂你,本来我一直以为你是大咧咧的。一个嘴巴通屁股,直肠子的人。什么话没经过脑子都敢说。可是今天我看你在讲这个事的时候,我发现你脑子很好使啊。”阿香也不说话。就这样一直让阿斯抱着。好一会儿,阿斯发现,阿香的眼睛是闭着的。就摇摇阿香的肩膀说:“怎么了?”“不要吵,我还没有享受够。再十分钟。”阿斯摇摇头,人家孙悟空七十二变,怎么仙姑也72变。
“喂,秦先生吗?我是律师所的王小姐。你们会开完了吗?我们大概10:20可以到你们公司。”
“你们到的时候差不多就开完了,欢迎你们过来。”
“秦先生,这个是呼叫器的资料以及12000块现金。烧录大概需要多长时间?”王小姐带着她老公姜先生,坐都不坐,站着直接将袋子交给了阿斯
“大概要一个小时。”
“那我跟我老公大概中午12点以前过来拿,我们另外还有事就先走了。”
“这是我们公司的电话,你来之前先打电话。”
阿斯将报表写一写,连同钱一起交给财务。便开始烧录工作,不到一个小时完成了,也测试成功。看着同事们开完会都陆续的下班了,整个公司就剩下自己一个人,泡了一杯咖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开始沉思,想想这100万从哪里弄出来?东算西算之后发现,只要标一个会,钱就还有多,于是打电话跟母亲讲,这个月把会标起来,要用到钱。(标会又叫互助会,是早期台湾民间的一种投资理财,储蓄的方式。举例,由会首组织十个人起一个会,每人每月付1万块,共有10万块,第一个月由会首收钱10万,换句话说,这10万块会首拿起来用是不用付利息的,但是会首必须承担倒账责任,还要跟各个会员收钱。第二个月开始由剩下的会员竟标。价高者得。一旦得标过后的会员,就不可以再参与竞标。同时以后每期必须缴足额1万块。如第二期有某人写500块得标,除会首需缴1万块,其余8个会员只需要交9500块。基本上最后三,四个,用很低的利息就可得标。由于这种理财模式缺乏保障,逐渐被时代淘汰了。)阿斯母亲跟了一个20人的会,现在已经交了16期了。只要这个会标下来,那100万缺口的资金就够了。想到这里,阿斯的心情总算稍微放松了,资金可以解决了,现在的问题就是要不要投资?于是打了一个传呼给阿香。
“喂,明川公司,你好。”
“阿斯啊!我阿香,你找我什么事?”
“想问你能不能提早下班?傍晚的时候,你带我去庙里走一趟吧,我还是下不了决定。”
“好,我4点到你公司。”
“铃~”电话再次响起!阿斯接起电话仍然是那套公式的答话“喂,明川公司,你好。”
“秦先生吗?我是王小姐,我们停好车了,现在走过去,大概两分钟就到了。”
“好的,东西已经弄好了。”
阿斯收拾好东西到楼下,同时泡两杯咖啡,等着王小姐和她老公。
王小姐一进门就说:“不好意思!你们下班了还让你为我们在加班。”
阿斯微笑的说:“不用客气,我们是服务业,服务客户是应当的。喝点咖啡吧,这里总共是四台呼叫器,你可以试试一下看看。另外王小姐,请教你一个问题,就是关于一个呼叫器号码,同时呼叫几台呼叫器?这个有没有法律上的顾虑?”
王小姐起身开始拨打电话试呼叫器,同时用手指的他先生说:“这个问题你问他,他是助理律师。”
“你好,姜先生,关于这个问题。要请你帮我指引一下。”
“不急,等她试完呼叫器之后,也到饭点了,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王小姐测试完呼叫器之后,将其包装好,放回袋子里面说:“秦先生,谢谢你,你帮我们省了一笔钱。”
“应当的,我只是做好本职工作而已,现在这个时间不好停车,我们坐计程车去吃饭。”
姜先生立即讲:“不用,我们开车去,你骑摩托车过来就好了,吃完饭后,就不用再绕回来这里。”
三个人来到一个西餐厅用餐,吃饭的同时姜先生答复了阿斯的疑问。“秦先生,我查了一下。目前在电信法中,并没有明文规定一个呼叫器号码同时呼叫几个呼叫器的条例。换句话讲,法律条文没有规定的就是无法可管,就是允许做。所以你这个疑问可以解开了,并不存在触犯法律的问题。”
“姜律师,太谢谢你了!你这个消息,提供了一个很大的市场。”
三个人边吃饭边闲聊着,姜先生提供了不少的法律案例,也让阿斯大开眼界。最后感叹的说:“法律是有钱人玩的游戏。”
阿香来到阿斯的公司,“阿斯,你上来,今天我载你。”
阿斯不知道地方,所以就乖乖的跨上阿香的摩托车后座,双手抱着阿香的腰,在路上阿斯就把头靠在阿香的背上。停红灯时,阿香也不管旁人的异样眼光说:“今天反过来了。但是我喜欢这种感觉。”
到了庙里,摆好贡品,上香之后。阿斯就请阿香代为求签,阿香当然义不容辞。求得一签曰:“忽然一信向天飞,泰山宝贝落船归,若问路途成好事,前头仍有贵人推。”阿香看了之后跟阿斯讲:“这个宝可以压了。你不压我压。”阿斯看了也笑一笑,于是说:“资金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已经计划好了。你要是嫌钱多,有一个小项目,留给你投资,但是你也要帮忙做事,可能晚上经常会加班,我想清楚规划好再跟你讲。”
阿香惊讶的问:“除了跟阿欣投资大哥大之外,你还有另外的投资吗?”
阿斯回答:“有!资金也要不少,但是我还没捋清,就算我想要再投资,我也没有钱。所以这个肥水就留给你了。想去哪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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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香想了一下“就在这庙口附近吃吃小吃美食吧,吃完之后,你想去哪里?”
阿斯想了一下:“带你去做一件极度无聊的事,不用花什么钱,但是又很好玩。”
两个人再度上路,不过这次由阿斯骑车。将摩托车停在体育场旁边,阿斯下车买了两包爆玉米花及两杯大可乐。拉着阿香的手走进去体育场,看职业棒球赛。
两个人坐在看台上,阿香抱怨说:“还真的是极度无聊。”
阿斯笑一笑说:“等一下别人怎么做,我们就跟着人家怎么做。”随后跑到前面去拿了四根加油棒。回到座位之后吃着爆米花,喝着可乐,眼睛看着球场内。随着比赛进入高潮,四周不断的喊起加油声。阿斯带着阿香,跟着人群一起的喊着:“兄弟象加油!兄弟象加油!”手中的加油棒也跟着大家的节奏一起的敲打。这时兄弟象队这边的观众席都玩起了波浪舞。阿斯,阿香当然跟着一起随着波浪舞的节奏站起来又坐下。
比赛结束了,阿香一脸可惜的说:“枉费本仙姑,又打又喊又站又坐的加油,结果竟然打输了。”
阿斯看着阿香一脸的小汗珠,笑笑的说:“好玩吗?”
阿香点点头说:“嗯!喊一喊,打一打,动一动流了一身汗,通体舒畅!这种看现场的还是比较爽,跟看电视转播完全不是一个味道。载我去你住的地方,我要去洗澡。”
阿斯听了一脸傻猫懵:“你确定去我那边洗澡?”
阿香推了一下阿斯的头:“你想什么呢?就洗澡,我都不怕,你有什么好怕的。”
阿香进到阿斯租的房子,虽然不大,厨房家电设备倒是都有。到处看一看就说:“你一个人住吗?”阿斯急忙说:“没有!还有一个室友,在美光电子做工程师,他们大周末的星期六休息,今天应该回家去了。阿香接着问:“是男的还是女的?”阿斯醒悟到就说:“当然是男的,原来你是想借洗澡的名义,来摸我的底。放心,这一整栋出租房都没有女的。”但隔壁一栋全部都是女的,阿斯没有讲。阿香赌气的说:“我就是来洗澡的,没有其他目的,你帮我去超市,买一条M码的内裤,还有34C的胸罩,要纯棉的。刚刚我看到这一条路的转角处有录影带出租店,你去租一套《倚天屠龙记》,晚上我们练功。”话说完就打开阿斯的衣橱,拿了一件法兰西绒的衬衫,再加上一件海滩裤,就走进浴室了。把阿斯愣在那边,久久不能回魂。
阿斯手里提着一大袋的零食,一瓶大可乐,还有女用内衣裤。回到房间,看见阿香穿着自己的裤子及衬衫,胸前隐隐约约的凸起了两点,赶忙把目光转向别处说:“《倚天屠龙记》别人租走了,我就租了《天龙八部》。”阿香头也不回的答了一声,“嗯!”然后就拿吹风机吹自己的头发,接着说:“你也去洗澡吧。”等阿斯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见阿香已经坐在客厅的电视前面,吃着薯片,喝着可乐,看着电视,阿斯不仅摇摇头的说:“你真好命!”阿香瞄的一眼阿斯说:“这就是我的日常生活,今天比较好,有人陪我看。”阿斯还真的坐到阿香的旁边,喝可乐,吃薯片,跟着阿香一起看连续剧。并且说:“我念书的时候就很想看港剧,但是那时候功课压力大,基本上除了楚留香看过之外,很多都没看。有机会假日我们都来练功吧。”阿香兴奋的说:“好啊!我老是独自一个人看国产的连续剧,都是一些狗血剧情。港剧倒是没有看过多少。”
很快的,第一卷看完了,阿香紧接着放第二卷。阿斯看了一下时钟就开口问:“今天晚上你不回家?”阿香不在乎的回答:“今天晚上我家又没人,我老爸中午就去新竹了。我回去也是一个人在家里,还不如在这里,有你在旁边。”阿斯不经意的说:“怎么我感觉像是被你设计了?”阿香奸奸的笑,不说话。夜越来越深了,阿香依偎在阿斯的身旁,渐渐打起瞌睡。果然,第四卷没看完,阿香就睡着了。阿斯犯难了?保持这个姿势继续看,自己会很累。关掉不看要怎么睡?想了一下,还是得保持君子风度,决定把阿香抱到房间里面去睡,自己就睡在沙发上。
阿斯这一觉睡到11点多才醒来,就急忙进房间,一看床上没人,以为阿香已经先走了,就到浴室洗漱一番。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阿香带披萨及一瓶大可乐进来就说:“你起来了。刚刚好,边吃边练功。”把东西放在茶几上,迫不及待的就把第四卷又播放起来。这一连串的举动,把看的阿斯直摇头说:“你也太疯狂了吧?迷得这个样子”阿香边吃边说:“做事就要尽兴,看剧也一样。再不疯一下,我的青春就过了。”阿斯答:“你就是有这个本事。把歪理都说成正道了。”前半部的五卷,看完之后,必须拿回录影带店归还,才能再租后半部的五卷。阿斯看着阿香说:“后半部下次再看吧,你眼睛都红了。今天太阳很大,我们去看海。”阿香高兴的跳起来,收拾茶几上的垃圾,穿着拖鞋就准备出门了。阿斯看了一下便说:“你就穿这样子出门吗?”阿香笑笑的说:“去海边不就是穿海滩裤跟拖鞋吗?这才搭调呀!不怕湿鞋子跟裤子。”
阿斯骑了一个小时的摩托车,来到了清水高美海边,人并不多。两个人走在防波堤上,黑色的沙滩上长了稀稀疏疏的杂草,还有一群白茫茫的寄居蟹。人一靠近就躲起来,就像白布,突然出现一块黑,人一离开又变白。阿香高兴的在沙滩上跑来跑去,追逐的寄居蟹。阿斯一个人,手插口袋看着天空的夕阳,向海里慢慢的走去。阿香走到阿斯旁边,抱着阿斯的手臂,看着潮进潮退,在水面上,一排排随着潮水跳跃的小鱼,就问阿斯:“那个是什么?”阿斯回答:“弹涂鱼,他的生态就像青蛙,是两栖动物,活在海边泥沼地,我小时候跟着我父亲来抓过,晚上带着手电筒,灯光一照射,弹涂鱼就会朝灯光这边跳过来!然后网子一拉起,就可以抓到一大把。那时候环境比较好,没什么污染。弹涂鱼长得比较大,用剪刀在肚子剪开,内脏一扯,水洗一下,下油锅炸!加点椒盐,配上白酒,那真是美味。”阿香就说:“那我们抓一些回去吃。”阿斯笑笑的回答:“你不怕中毒啊?现在重金属污染那么重,这些鱼都被污染过,抓几只玩一下放回去就好。”阿香还真的抓了几只在手里仔细的瞧了一下,两个大大的眼睛长在头顶上,嘴巴一合一闭的,模样看起来很可爱,最后还是放回去海里。两人再度走上防波堤。阿斯跑到那一边的杂货店,买了两瓶矿泉水及薯片跟阿香坐在防波堤上,看着夕阳斜斜西下,天边透着橘红色的光晕。远处台中港岸上,三台风力发电,伫立在高空中,悠悠的转动风叶。两个人默默的看着美丽的风景,一直到太阳落在海天一线之后。阿斯拉着阿香站起来说:“走吧,我们去吃清水的小吃,筒仔米糕加馄饨汤。”
“到你家了。”阿斯摇摇趴在背后睡着的阿香说。
阿香闭着眼睛说:“骑到你公司去,我再骑回来,我多睡一下。”
阿斯这才想到自己的摩托车还在公司。
“早!”阿斯跟同事打了招呼之后,就到2楼找杨主任。
阿斯拍了一下杨主任的肩膀说:“回来了。”
杨主任睡眼惺忪的回答:“昨天晚上4点多才回到台中,等一下我签到完,溜回去睡个回笼觉。你中午买个快餐到我住的地方来。”
阿斯点点头说“好”就离开了。
阿斯带着鸡腿饭来到阿欣的住处说:“我吃过了!你赶快吃。”
阿欣也不客气,边吃边说:“我是决定入局了,你下定决心了没有?我可以弄到50万借你。”
阿斯喝了一口水回答说:“我下决定入局了,应当不会有什么变数。钱我已经处理好了,不用借了。另外我发现一单生意,说给你听一下,就是呼叫器的生意。一个呼叫器号码,可以同时传呼几个呼叫器,我已经试验成功了。我跟童老板稍微提了一下,这个市场应该也很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