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月娥委屈地说着,眼眶红红的,好像随时都会流出眼泪来:“应子墨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都还不一定呢,你就当个宝似的,到时候替别人养了孩子都不知道。”
奶奶本来也有些动摇,这时听到应月娥的话,不禁脸色一变:“月娥,你说什么,子墨不是星晖的孩子?”
“应月娥,你少说这些没有根据的话!”应星晖厉声打断她,神情更加冰冷。
奶奶却对应月娥刚才的话很是在意,一直追问,还喝斥应星晖不要打断应月娥,应月娥也趁机向奶奶诉苦:
“奶奶,您还不知道吧,艾薇在和星晖哥哥在一起的时候,在外面还和别的野男人鬼混,所以这孩子,根本就不一定是星晖哥哥的。”
应月娥绘声绘色地说着,奶奶听着,脸都气得发白,老人家本就看重妇道这些,何况还是发生在自己的亲孙子身上。
当即气一横,指责起应星晖来:“月娥做得对,你还拿这件事来指责她,我看你真是比我这个老人家还糊涂!”
应星晖不便和奶奶顶嘴,沉着脸坐到了一边,不再开口,应月娥还嫌不够,拉着奶奶的胳膊接着诉
说心里的委屈:“奶奶你说,那个艾薇到底有什么好?心机又重,在外面又不三不四的,星晖哥哥这样都忘不了她!”
“就是,这样的女人,怎么能进我应家的门?”奶奶顺着应月娥的话,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几分鄙夷,接着看向应月娥,才露出几分笑意:“哪里比得上我们月娥,又懂得孝敬老人,对星晖又是一心一意。”
说着,奶奶看向应星晖,很是不满:“星晖,不是奶奶说你,你也实在太糊涂了,放着身边这么好的女人不要,老是想那种坏女人。”
“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对于应月娥一个劲地抹黑艾薇和奶奶的指责,应星晖既暴躁又不耐烦,语气不禁差了些。
奶奶立刻摸着额头一副头痛的样子,脚下似乎也有些站不稳,指着应星晖一脸痛心疾首:
“现在连奶奶说的话你也不听了是不是?我年纪这么大了,还能有几年活头,不就盼着你早点和月娥把婚结了,给应家添个大胖小子吗?你连奶奶的这点心愿都不满足……”
奶奶说着,脸上的皱纹堆到了一起,一副痛心的样子,好像随时都要晕倒,应
星晖到底不忍,站起来放软了声音:“奶奶,我不是这个意思。”
应月娥见状赶紧过去扶着她,殷勤地嘘寒问暖:“奶奶,您没事吧,别气坏了身子。”一边说,还一边意味深长地看着应星晖。
“我能不气吗?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就盼着孙子点好,他还不听话。”奶奶捂着胸口,和应月娥一唱一和的,说来说去都是指责应星晖的不是。
应星晖本就气闷,面对这种情况又没法发作,索性起身向外走去,反正应月娥在这里,他也不用担心奶奶真会怎么样。
应月娥见状,在后面抱怨得更大声了,说是在劝奶奶,实际上还是在跟奶奶诉苦:“奶奶您瞧他,每次一提结婚的事他就这个样子!”
应星晖将眉头拧得更紧,只当作没听见,他现在只想离这些声音远一点,走到门口,无意间看到邮箱里有法院寄过来的文件。
他打开来查看,却见是法院寄来的,通知应星晖他和艾薇的离婚协议生效了,他们从此不再是合法夫妻。
应星晖顿时一怔,拿着信件骨骼分明的手指紧了又紧,那白纸黑字写得却是清清楚楚,在文件
的下方,法院盖的章更是具有法律效力,不会有假。
“这是怎么回事?”应星晖顾不得其他,踏着大步子就又折了回去,对着应月娥厉声质问道。
他明明没有签字,这份协议不可能生效的。
应月娥见他突然转身回来,先是一愣,然后看着应星晖手里拿着的文件,渐渐反应了过来,冷笑着扯起唇角:“来的正好。”
“没错,是我做的,你和艾薇本来就早该离婚了!”应月娥拉着奶奶的胳膊,格外有底气地对应星晖喊道。
奶奶也在旁边苦口婆心附和着:“月娥说得没错,星晖啊,那种女人你做什么还要一直和她纠缠在一起?”
“你……”应星晖本是要大发脾气的,但这时一种深深地无力和疲惫感袭来,眼前的一切好像都失去了意义。
判定离婚协议生效的文件还在他手里紧紧抓着,从今往后,他和艾薇就真的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唯一让两人有所联系的孩子应子墨也已经被艾薇送走,应星晖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坚持算什么,
应月娥和奶奶接下来的话他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只听见“结婚”的字眼在她
们口中反复出现,奶奶和应月娥变成了两个张着大口的野兽,要将他吞没。
“那就结吧。”应星晖喃喃地应道,空洞的眼神好像失去了灵魂。
应月娥起初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眼中满是狂喜和不可置信:“星晖哥哥,你刚刚说什么?”
“既然你那么想订婚,那就订吧。”应星晖抬眸看向她,没有起伏的声音听起来不带一丝感情,但应月娥还是开心地几乎要放声大笑。
虽然不应星晖还是没有答应直接结婚,但只要订了婚,他就不会轻易反悔了,而且这次应星晖也没有再推诿,这已经是进了很大的一步了!
“星晖啊,你终于想通了,这才是奶奶的乖孙儿。”奶奶苍老的脸上也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慈祥地拉着月娥的手。
应星晖木讷地看着应月娥激动地和奶奶一起计划订婚典礼和之后的事情,听着他们的声音,感觉就像是别人的事一样,一个人回了搂上。
而应月娥,则是欣喜地开始联络起媒体、派发请帖、通知各界的人士,她终于要和应星晖在一起了,虽然现在还只是订婚典礼,她也一定要大操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