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总裁……”
助理一连唤了好几声,应星晖才收回视线,脸色阴沉地坐回了车里。
透过不远处的落地窗,可以清楚地看到艾薇正坐在餐厅里面,而她对面的男人,应星晖的目光在触及那里时一顿,辨出男人的身份,神色继而凝重起来。
安行琛,他竟然又回国了。
应星晖眼神深邃,让人猜不透他此时的想法。
“总裁,这边的商铺已经看完了,还要继续去城北视察吗?”好不容易让应星晖眸光转过来,助理连忙抓紧时间询问道,今天他们本来是出来视察应氏旗下的商业区,也不知总裁是看到了什么,突然就停在了路上。
“不用了。”应星晖沉声开口,坐进车后座,直接让司机把车开会了应氏,路上想到什么,向助理吩咐道:“查一下安行琛回来做什么。”
一回来就找上了艾薇,他不认为安行琛是毫无所图。
……
几日后,应星晖正在总裁办公室里工作,秘书忽然敲门进来禀报:“总裁,外面有一位安行琛先生想见您。”
终于来了。
闻言,应星晖从手上的文件上抬起眸子,对安行琛的主动拜访显然并
不意外。
“让他进来。”
“是。”
交代下去后不过五分钟,安行琛就出现在了应星晖的办公室里,他穿着一身手工订制的深蓝色西装,领带却扯得有些松,稳重中透着几分不羁。
这次回国,安行琛是带着国外的资源回来的,计划是在国内上市公司,同时兼顾国内外市场。如果一切顺利,将来和应氏也有一较之力,只不过一开始就受到了阻挠,以至于在上市环节就出了问题。
安行琛并不傻,一番调查下来,自然就发现了在背后阻挠他的人,就是应星晖,因此便有了这次会面。
应星晖坐着,安行琛站着,两人的气势却势均力敌,一见面,两人就用眼神不动声色地进行了一次交锋。
都是聪明人,安行琛也没做无谓的寒暄,他相信早在他走近这间办公室之前,应星晖就已经把他回国后的资料调查的一清二楚了,当然,他也是一样。
因此,安行琛直接开口道:“说吧,你想要什么条件?”
偌大一个应氏,竞争对手不计其数,何况安行琛所在的设计行业和应氏并不算冲突,若是没什么特殊原因,他根本没必要和安行
琛过不去。
听到安行琛的声音,应星晖面色一沉,回答亦爽快至极:“离艾薇远一点。”
应星晖对安行琛向来没什么好感,他总觉得这个人心思不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虽说没查到什么实际证据,但这反而从另一方面验证了他的猜测。
一个查不到任何问题的人,要么,是这个人真的像白纸一样干净,要么,就是这个人城府极深,而且行事极为缜密,把所有污点都隐藏了起来。
在应星晖看来,安行琛就属于后者。
此刻,应星晖毫不掩饰地用鹰隼一样的眼神锐利地审视着安行琛,安行琛仍然神色平静得就像没察觉到他的视线一样,在听到应星晖的条件后,甚至勾了勾唇角,眼中露出几分嘲讽:
“据我所知,你和艾薇早就已经离婚没关系了吧?艾薇对你更是没什么感情了,既然这样,你对艾薇的私生活是不是过度关心了一些?”
淡然的语气,安行琛看向应星晖的眼神却是同样的锐利,准确地抓住了问题鹤心。
应星晖脸色微变,一闪而过的神色中有被一针见血戳中痛点的愠怒,只是很快掩饰了过去。
开口时仍是一张冷淡的让人看不穿的面容:
“那和你无关,你只用照我的话做就好。”
“抱歉,什么条件都可以,唯有这个,我做不到。”安行琛很快笑着答道,眼神里却没什么笑意。
应星晖意外的拧起眉毛,再看想安行琛的眼神里更加充满敌意。只听安行琛低笑着接着说道:“可惜了,看起来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只会用这种威胁的手段。”
“不管什么手段,有用不就好了吗?”应星晖冷哼了一声,从听到安行琛拒绝和艾薇保持距离之后,对和他和谈话就变得兴致缺缺。
“你错了。”安行琛的神色忽然变得认真起来:“你根本就不了解艾薇,这样的你,只会将她越推越远罢了。”
同是男人,安行琛一下就看出应星晖根本就是还对艾薇余情未了,声音里带上了挑衅的意味。
“哦?”应星晖挑起眉毛,神色不屑:“那你的意思是,你很了解她?”
“我可没有这么说,不过要是和你比的话,我认为还是更胜一筹的。”安行琛说着,唇角的笑意深了深。
“起码我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安慰她,什么时候应该呵护她
,而不是一味地去逼迫她。”安行琛说到这里,眼神意味深长地落到了应星晖身上,看来经过调查他对之前的事情已经有了相当的了解。
应星晖的脸色冷下来,语气里冷嘲的意味十足:“那还真是可惜了,你们是不可能的。”
“可不可能不是你说了算。”
安行琛眼中掠过一道冷光,闪烁的眼神中带着深深的自信:“我才是最适合艾薇的男人,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她也会明白这一点。”
应星晖面色阴沉,无意再和他作无谓的争辩:“既然这样,我想我们是没什么好谈的了。”
“上市的事情……”安行琛略微停顿了一下,直接被应星晖冷声打断:“我说过,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离艾薇远一点。”
应星晖面色沉沉,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安行琛则是神色坚定,在关于艾薇的条件上,也没有让步的打算。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安行琛重新恢复笑容:“既然这样,我们的确是没什么好谈的了。”
那边秘书刚泡好咖啡端进来,只见安行琛已经准备离开,不由得一怔,而安行琛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脚步毫不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