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舒缓悠扬,美人舞姿婀娜,水袖在空中舞动,妙曼又迷人。
江心月搂着两个美人,美人娇将鱼刺挑赶紧,给她喂到嘴里;右边又递来一颗水果,这画面简直不要太逍遥。
忽然,江心月感到空气温度下降,她顿时警惕起来。
“美人们再见,我下次再来!”
她正要离开时,房间里虚无的空气中忽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扼住她命运的后脖颈:“还想逃?”
清洌好听的声音压抑着怒气,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她的后衣领:“为什么要逃!”
看着他充满戾气的眼睛,吓得吞了一下口水,弱弱道:“我没有逃,我只是想去玄天宗看一看我的仇人。”
宁若忱一把将她扔到床上,倾身覆上,脸对脸,眼睛对眼睛的看着她。
他凤眸里的冷厉丝毫不减,缓缓吐出两个字:“撒谎!去玄天宗为何不跟本座说?为何要躲着本座?为何扔下本座送的玉镯?”
他用力抬起她的下巴,眼神冷的令人心惊胆寒:“说不清楚,你就和她们的下场一样!”
音落,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猛地抬手对准刚刚那几名舞姬。
强大的寒气释放,几乎瞬间能将她们冻成冰雕。
就在这时,屋子里的空间忽然扭曲,一股强大的火灵力骤然抵挡了宁若忱释放的寒气。
是白玉衡。
两股灵力相撞,白玉衡被震退几步,脸色有些难看,急忙推着早已吓傻美人们出去:“快走快走,家暴现场不能围观!”
说完,他还不怕死的拍拍宁若忱肩膀打趣:“别太凶残了,不然受苦受累的还是老子。”
“滚。”宁若忱隐忍着怒火呵斥。
“滚就滚,老子滚了你别后悔。”白玉衡走出房门,还很贴心的观赏房门,然后躲在门口外伸长脖子偷听。
江心月睁着那双灵动的卡姿兰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扯扯他袖子:“大魔王,别生气了,我真没撒谎。是我不是担心你不同意,所以才悄悄去的嘛!”
宁若忱捏着她的下巴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眼神依旧冷冽,声音依旧危险:“既然知道我不同意,为何还要去?你就那么想见他吗?你是不是忘了是谁害的你家破人亡,还被封印万年之久?”
“我没忘。”
江心月皱着眉头,以同样温怒的眼神瞪着他:“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既然你不肯告诉我,那只能是我自己去查。”
她想去看看楚钰凝是否真的还活着?
她觉得苏夜黎就是楚钰凝,但是苏夜黎表现出来的实力又不相匹配。
她只是想查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而已!
“呵呵,你见到他又如何?知道真相又打算如何?又能如何?”他捏着她的下巴,下巴都被捏红了,眼神讽刺的盯着她。
看着他眼神中的讽刺,这一刻,江心月的心没由来的被刺痛了。
“是啊,在你堂堂鬼王的眼里,我就是个苟活着的蝼蚁。所以,我活该连知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宁若忱,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你豢养的金丝雀还是小宠物?我去哪儿,还需要你来同意?”
她狠狠甩开他的手,别开脸,脸上再无往日的乖顺可爱,有的只是冷漠和失望。
看着她眼中的失望,宁若忱心痛极了,“江心月,本座说过这辈子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跟我回去!”
他用力拽起江心月,打算拉着她离开这乌烟瘴气的地方。
“我不回去!要走你自己走!”江心月恼怒的甩开他的手。
宁若忱极力压制着怒火,单手将她扛起:“由不得你!”
半柱香后,她被狠狠丢在了万象楼的床榻上:“既然你说本座把你当金丝雀养,那从今日起,你就好好体验一下当金丝雀的感觉!”
话音落下,蕴含着怒火的吻落下。
嘶拉!
内殿里传来江心月挣扎和锦帛撕破的声音……
三天后,江心月红着眼眶,一瘸一拐,小脸苍白又憔悴,心里已经将某个禽兽咒骂了几千遍了。
她被囚禁了。
这男人太偏执,太可怕了!
她不知道自己万年前怎么招惹了他,竟然被他惦记了整整一万年!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逃离他。
她伸手摸了摸结界,灵力波动,使得宁若忱瞬间出现。
他手里端着盛放食物的托盘,嘲弄道:“怎么?还有精力逃走?看来是本座惩罚的还不够?”
江心月虚弱的身子颤了颤,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
宁若忱见她杵着没动,小小的身子微微颤抖,心中忍不住滑过一丝心疼,语气放柔和了几分:“过来吃饭,今天有你最爱吃的。”
他想牵她的手,将她拉过来。
但她却下意识的避开他的触碰:“你打算一直囚禁我吗?”
看着她疏离的态度,他的心莫名的沉痛起来。
他发现自从囚禁她后,她就再也没对他笑过,甚至不愿意他碰,也不愿意陪他演戏了。
她连装都懒得装了。
“你的时间不多了,杀了苏夜黎,我就放了你。”
“呵呵……”江心月讥笑起来,她缓缓转身,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好啊,我现在就可以去杀他!等我杀了他之后呢?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我不会处置你。”宁若忱皱着眉头深深地看着她,俊朗的眉宇间是掩藏不住的心痛。
“不,你会!你还会囚禁我,限制我的自由,你想把我牢牢的栓在你身边!为什么?”她就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她?
“等杀了他和江映雪,你身上的献祭术就解开了。我会帮你找一具适合你的身体做容器,然后离开灵州大陆!这里迟早会被魔族占领,而那些高等大陆的人早已放弃了灵州大陆。”
宁若忱蹙眉说道。
江心月眸光微微幽深:“既然如此,那你解开结界吧,我现在就去解开身上的献祭术。”
“好,但你记住,若这次你再逃走,你这辈子也别想离开我半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