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打得过,不是你说了算!只要他敢来,本宫自有办法对付他!皇嫂就安心等消息吧!”
苏叶白推开她,转身之间,墨染的长眸眯起,眸间闪过一道幽冷的杀意。
他走到密室的一堵墙面前,厚重的玄铁墙缓缓滑开。
江心月急忙追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了我?”
“等本宫杀了他,自会送你去皇兄身边。”
苏叶白眼角瞥江心月一眼,微微停顿道:“我劝皇嫂还不要碰这堵铁墙为妙!不然,你那双漂亮的手可能就没有了!”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弯腰走出去。
江心月刚跑过去,铁墙便迅速合拢。
“苏叶白,你回来!”她不甘心的瞪着眼前这堵墙,却不敢轻易触碰,因为她在墙壁上感觉到了强大的灵力禁制。
又是风灵力!
该死,才半个多月不见,他怎么变的那么强了?
他说他有办法对付大魔王?什么办法?
难道是对付自己这种毒?
若是大魔王没受伤,她肯定不担心这些毒能伤到他,但现在……
不行,不能让大魔王来救她!
她眼珠滴溜溜地一转,目光投向那只六角铜铃,她轻轻晃了晃铜铃。
铜铃立刻发出一道音波:“有事?”
苏叶白的声音竟然从里面传出来。
江心月摇着铜铃道:“苏叶白,我饿了。”
“刚才本宫在的时候怎么不说?”
“刚才不饿,现在饿了。”
铜铃一阵沉默后,传来一道低压又轻佻的声音:“想吃什么?”
江心月古灵精怪地报出一长串菜谱:“我想吃糖葫芦,还有八宝鸭掌,糖醋排骨,桂花糕,聚贤楼的烤鸭……等等!”
苏叶白走出密室,这正是当初皇后寝宫里的密室。
他一边走一边拿着另一个六角铜铃放在耳边倾听,铜铃里不断传来江心月报菜名的声音。
他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韵,对铜铃道:“皇嫂点这么多菜,吃的完吗?”
江心月:“我胃口好的很,不用你操心!”
苏叶白嘴角扯扯:“吃这么多甜食,皇嫂不怕牙疼吗?”
牙疼,牙疼,果然一个人就算失忆了,还是会说出和以前一模一样的话。
铜铃里,江心月也沉默了半晌,然后讽刺道:“你皇兄都不管我的,你还来管我?”
苏叶白轻佻一笑:“本宫是你小叔,也有权管你!甜食减半,你撑死了,本宫没办法向皇兄交代!”
江心月磨牙霍霍:“那我还要一壶酒。”
苏叶白挑眉笑道:“皇嫂还会喝酒?”
江心月:“你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半个时辰后,铁墙再次开启。
但江心月没见到苏叶白,只有他身边的侍卫放下四个食盒,然后就走了。
江心月问道:“苏叶白呢?”
那侍卫冷傲无双,根本不搭理她,只丢下一句“殿下没空!”就走了。
江心月想冲出去时,铁墙又关闭了。
看着那堆精美的食盒,她已经没胃口了。
她本来是想灌醉苏叶白那混蛋,然后偷偷跑出来的,但是,他居然不上当!
寝宫里,苏叶白掀起衣袂,翩然入座,若有所思的把玩着一颗青色的珠子。
那是从母后手里掉落出来的!
他也没想到,这小小的灵珠里,竟然蕴含着非常磅礴的风灵力。
当他手指触到灵珠时,一股汹涌的风灵力钻入他经脉之中!
他竟然意外获得了风灵根。
他吸收了半个月,那颗灵珠里的灵力仍没被吸收完,仍在丝丝缕缕往他身体里融汇……
他的身体,像无底洞一般吸收着磅礴的风灵力!
短短半个月,他就从六品丹药师,晋级到七品丹药师,已经和神丹阁的师父同级了。
而且,他的灵力也从最初的地级巅峰,迅速攀升到金丹初期!
相信过不了多久,自己就是六环灵师了!
他将灵珠用金线窜起,绑在六角铜铃上,而那铜铃就戴在他腰间。
这时,铜铃又响了:“苏叶白,我要沐浴。”
苏叶白揉揉额角,对着铜铃露出一丝姨母笑:“皇嫂和我说这话的意思是,要本宫帮你吗?”
本以为这样调戏她,她会安分一会儿。
谁知,江心月邪魅笑道:“我现在被你囚禁着,没有浴桶,也没有热水,可不是要你帮忙吗?六弟不会连为兄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满足吧?”
苏叶白伸出如玉般的手指,轻轻弹了弹铜铃,顿时音波扩散,波光粼粼:“呵,为兄?皇嫂还是不要用皇兄的语气讲话了!毕竟,我皇兄可没你这么狡猾……”
江心月语气不悦:“那你到底答不答应?”
苏叶白漫不经心地勾起嘴角,轻笑:“随你。”
江心月愣了愣,又问:“那你来吗?我一个人吃饭没意思,你不来陪我喝酒吗?”
苏叶白似乎看穿了她的伎俩,冷笑道:“本宫还要对付你那个野男人!没空喝酒!”
提起那个男人,他的语气又冷又酸,脑海里还总是浮现出那天在地牢时,她搂着那个男人脖子的画面……
母后去世了,她消失了这么多天,肯定也是和他在一起。
而一想到这些,他就无法专注修炼。
江心月沉默一会儿,问道:“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果然,她绕来绕去,句句话都在担心那个男人!
苏叶白嘲讽道:“怎么?皇嫂打算套我的话,然后想方设法逃出去告诉他吗?可惜,你没机会了!”
音落,他手一拂,一股灵力犹如小小的结界般包裹着铜铃。
仍凭江心月怎么喊,他都视而不见了。
收起铜铃,他便拿出丹炉炼制解药。
这段时间,皇兄也告诉了他一些事情,比如:江心月的身体重了剧毒,最多还能坚持三个月。
那剧毒由四十九种毒虫互相吞噬,炼制而成的剧毒。
他必须在这三个月内炼制出解药。
所以,他的时间很紧迫。
三日后,他不眠不休,炼了五十二炉丹药,却都不是解药……
苏叶白皱着眉头,揉起太阳穴,忽然想起腰间的铜铃很久没响了。
他随手一挥,裹着铜铃的结界溃散,可铜铃依旧没响起。
他拿起铜铃晃了晃:“江心月?”
“……”铜铃里一阵沉寂。
“本宫买了糖葫芦,要吃吗?”
苏叶白盯着铜铃看了许久,半个时辰后,铜铃还是没反应。
他便知道,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