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桑这辈子也没有这么无语过。
同一天被萧白连续催了两次。
他就是想说几句客套话而已,有什么错吗?
萧白:……
众人:……
你这客套话说的也太多了。
“牧晟的父母现在待在族地的何处?”萧白询问道。
“就在族地的最中心处,一棵古树的下方,埋藏本源之气的地方。”扶子桑回答道。
“他们住在地下吗?那岂不是暗无天日的生活?”萧白又问道。
按照扶子桑的描述,本源之气肯定藏于地底。
如果牧晟的父母必须陪伴本源之气左右,寸步不能离开的话,那住所岂能好了?
这样一来,牧晟的父母肯定也住在地底。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会住在地底呢?他们住在古树旁,而且居住环境很好。”扶子桑连连摆手,笑呵呵的笑道。
他自然能看出来,萧白问的这些问题是帮助牧晟问的,为了多套一些有用的情报,好让牧晟安心。
果不其然,在听到这番回答之后,牧晟紧绷着的脸色登时就好了不少。
“你们放心吧,他们居住的住所和环境只会比你们想想中的更好,绝对不会差。”扶子桑向萧白等人保证道。
毕竟牧晟的父母可是凤族的大英雄啊,为了凤族舍生取义,不惜牺牲自己的各种生活权利。
所以,凤族定不会亏待他们。
“中心族地乃为禁区,有阵法相隔。
没有牧晟父母和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所以,没有人可以打扰他们的生活。”扶子桑又说道。
这样做就相当于扶子桑把中心族地划给了牧晟的父母,他们二人可以在内随意施为、随意行动。
在不破坏本源之气的前提下,他们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
他们就是中心族地的主宰。
闻言,众人点了点头。
这个权限已经可以了,相当于隐居。
“至于牧晟父母的修炼问题,这个你们更不用担心。
应劫之人的天赋本就很强,得天独厚,若不是因为需要保护本源,定是我凤族招牌,首要培养对象。
不过,即便她是应劫之人,该有的修炼资源也一分不会少,只会更多。
她想要什么资源,我们就会送去什么资源,丝毫不会吝啬。
因为她乃是我凤族的英雄,整族敬仰的对象。”扶子桑说道。
同样,牧晟的母亲能获得的资源,牧晟的父亲也有一份。
所以,牧晟的父母丝毫不必为修炼的事情发愁。
众人点了点头。
牧晟紧皱的眉头逐渐松散。
“马上就要到了吧?”萧白扫了眼四周,问道。
一路上,他们遇到了不少凤族族人,但是碍于前方有护卫开路,为了避免有族人打扰扶子桑和萧白他们讲话,所以并没有凤族族人可以主动靠近,上前打招呼。
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萧白一行人的脚步,路上能遇到的族人越来越少。
而现在,几乎已经遇不到了。
一眼望去,除了空旷的大地以及令人眼前一亮的极美风景,再也找不到一名凤族族人。
“萧宗主的观察力果然惊人,不错,马上就要到了,我们现在已经步入中心族地的边界了。
中心族地的边界,普通族人禁止入内,只有在职顶尖长老有权利踏足。”扶子桑含笑回答道。
在职顶尖长老,实力清一色的全部都是九转天极境。
哪怕是顶尖势力,九转天极境强者也没有多少,所以才会如此的人烟稀少。
“牧晟,马上就要见到你的亲生父母了,你紧张吗?”萧白一只手按在牧晟的肩膀上,目光温润,温声问道。
“回。。。。回宗主。。。。弟子,弟子不。。。。不紧张。。。。”牧晟结结巴巴、断断续续的回答道。
“噗,还不紧张呢?说话都结巴了。”南宫流云笑出声来,调笑道。
“紧张就说出来,不要藏着掖着,在我们面前有什么好逞强的?
盲目一味的逞强只会让你更紧张,你需要及时发泄自己的情绪,这样才能让你紧绷着的神经得到缓释。”南宫流云劝慰道。
“弟子多谢南宫堂主教导!”
牧晟执弟子礼,恭声说道。
“谢有个锤子用,你得做出来啊。”南宫流云摆了摆手,说道。
他本就是不在乎那些繁文礼节的人。
“来,再问你一次。”南宫流云说道。
“牧晟,你紧张吗?”
“紧张,怎能不紧张?弟子与父亲和母亲已有几十年没有见面,从小到大从未见过他们。
现在。。。。现在就连他们的模样都认不得了。。。。”牧晟双拳紧握,咬了咬牙,回答道。
自己的父母到底长甚么模样,牧晟说句真心话:他不知道。。。。
“所以,现在你可以和你的父母见面了。”二狗说道。
“有什么想和他们说的话待会儿就直说吧,他们肯定会以最认真的状态倾听的。
你的思念以及各种各样的情绪需要发泄,发泄之后,你的境界也会随之提升。”二狗缓声说道。
长期以来的迷茫、焦虑、疑惑、不解等情绪占据牧晟的心头,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日渐加重,已经快要演变为心魔了。
“弟子知晓,多谢副宗主点醒!”
牧晟恭声说道。
“话说回来,我还有一问不解。”
萧白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
“萧宗主,怎么了?什么事?”扶子桑一头雾水。
“当年牧晟的父母回族时,为何不带上牧晟一起呢?难道是能力有限?不过想来也不可能吧?”萧白摩挲着下巴,问道。
以牧晟母亲在凤族的地位,带自己的儿子回族,简直轻而易举,就连提都不需要提。
更何况,牧晟本就是凤族的后人,体内有凤族的血脉。
凤族族人回族,难道不行吗?
可是,牧晟的父母却又为何偏偏将牧晟留下,独自回族了呢?
闻言,牧晟的眸中多了几分迷茫与不解之色。
对啊,为什么?
说句直白的,他就跟个弃婴、没人要的孩子似的。
众人看向扶子桑,寻找答案。
扶子桑:……
这个问题。。。。他也不懂啊。。。。
他又不是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