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将自己所在的位置指了起来,并说道:“这里我所在镇守的位置,其中这些地方会存在封印。”
说着,并在他镇守的后方的一些位置指了出来,因为璃月地区的庞大,仅凭五位夜叉不可能全部清理完,夜叉一族都会将其分散开来。
而魈指出来的后方,就是一些实力较弱的夜叉巡逻的地方,他们若是在自己的巡逻路线上碰上了魔神残渣,若是能清理,自然是将其清理掉。
若是实力不济,那就会选择以封印的形式来处理魔神残渣。
随后,魈又指出来浮舍他们镇守位置的后方,并说道:“这些是存在封印的位置,但具体的位置,需要一步一步找了。”
“没事,这就已经足够了,魈,我们先去这里。”
云裳指向了一个地方,这是魈的后方,也是距离璃月城邦最近的地方。
逐月曾经说过,会等自己回来,那么,想要感知到自己的回来,这个位置是最好的地方。
因为逐月不会侍奉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所以,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好,我们走。”
魈收起地图,和云裳一起前往了那里。
在两人离开之后,一个老头路过了这里,走过的时候,他还看了一眼刚才云裳和魈站着的位置。
“心意相通,懵懂之情。意外之事,终得眷属。”
“小老头也算是结了个善缘。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啊!卧虎藏龙,卧虎藏龙啊!”
说着,老头笑呵呵的离开了这里,在离开的时候,那个老头的衣服被一阵微风吹起,一个风系神之眼不经意间露了出来。
而在神之眼的旁边,一个奇特的印记出现在了那里,这是一个圆形的印记,上面布满了奇怪的文字,若是有枫丹的人在这,就一定会知道这个印记所代表的,正是属于枫丹的魔女会。
而这个老头,正是魔女会在璃月的代表之一,魔女魔女,自然是由女性来承担,老头则是魔女会一员中的一个不算徒弟的徒弟。
远在茶馆的钟离放下手里的茶杯,看向老头离开的方向,自言自语道:“这么快便离开了,不妨多坐坐。”
沉默了一会儿,钟离小声的说道:“也好,你们的成员大多性情古怪洒脱,我倒是不必在过多担心会祸害璃月了。”
钟离闭上眼睛,在不知情的人看来,钟离只是在静心听说书人说书,但是在若陀和伊斯塔露看来,钟离这是在和某一个人说话。
在一旁的云翳小心的看着钟离,又看了看一直在吃的若陀和伊斯塔露,她张了张嘴,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再说话。
“摩拉克斯,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不必担心会祸害璃月了?你给我说清楚,不要以为你是最强的魔神,就可以这么说。”
“德斯塔,你作为枫丹的神明,相信你比我更清楚魔女会之前做过的一切,虽说创始人是受深渊侵害的幸存者,但是,性子太过,洒脱,难以应付。”
德斯塔脸色一滞,他当然知道那丫头的性子,在经过深渊的侵害之后,虽然依旧乐观开朗,但是在须弥求学,并接触了关于星空的知识之后,就创立了魔女会。
魔女会的加入条件苛刻,除了是女性的之外,还要有一项独特的能力,就比如那丫头,能够依靠一项名为占卜术的能力,得到关于神明的资料。
德斯塔也曾学钟离一样以人类之身行走在枫丹,但是被丫头占卜出来,然后又从自己这里学走了不少的知识,不知是求学的态度还是什么原因,那丫头得到了一枚水系的神之眼,为此,还特意将占卜术和神之眼结合,形成了独特的水占卜。
这个特性就足够她随时随地的进行稍微简单的占卜。
当时德斯塔别提有多惊讶了,这丫头的资质是真的惊为天人,在不到十年的时间,就创立了魔女会,还吸收了不少成员,每一个成员都被冠以魔女之名。
魔女之名并非谩骂,而是称赞,就比如丫头,就被称作枫丹神明之下第一人,也被赋予了占星魔女的名字。
不过,说实话,那丫头不擅长战斗,实力方面,就是一个普通的神之眼拥有者就可以打败她,她之所以强,就是那神鬼莫测的占星术。
那是连神明都可以占卜的法术,不过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占卜神明,是要付出代价的。
在当时占卜出德斯塔的真实身份的时候,那丫头被一朵乌云用暴风雨追了一整天。
要不是关键时候德斯塔选择不去计较,提瓦特规则也放过了她,恐怕那丫头会患上对水的阴影了。
按理说,占星魔女的占星术,是可以对天空岛也进行占卜的,不过,她试过了,尘世七执政她确实可以做到窥视,但会被惩罚。
而天空岛,无论她怎么做,就连天空岛的一丝都无法窥探,她也想过强行窥探,但是当时就昏死过去,呼吸逐渐衰弱。
要不是德斯塔不忍心看到一个人才因为走错路而死去,恐怕也不会有魔女会这个存在了。
作为保下她的条件,德斯塔和占星魔女做出了一个约定,那就是传给后人的占星术不能全部传授,尤其是窥探神明的能力,哪怕是尘世七执政。
当然,若是后人自行研究占星术,并将其升级到了窥探神明的能力,德斯塔不会去管,这是后人自己的奇遇,他可不会做出无情的事情。
“好了,不提这个了,摩拉克斯,你是对这个叫云裳的有什么打算吗?若是你真的要她现在就找到那个名为逐月的银狼,明明只需要让她去寻找还未离开的魔女会代表就可以了。”
“不止是这个,金鹏虽是大将,但是对感情一事堪比曾经的我,我也特意问过了浮舍,金鹏在过去貌似就表现出了一丝悸动,但一直被压在心底,久而久之,金鹏自然是将其认作依赖,如果说过去的云裳是不肯承认,那么现在的金鹏就是无法承认。
他不认为过去云裳救了他,他就会喜欢上云裳,魔神战争的残酷你我都知晓,在那种情况下,谈情说爱,只会是死路一条。”
“这样吗?看来你对他们两个的事情很上心啊!能为了她们做到这种地步。”德斯塔惊叹道。
作为魔神战争最强的魔神,摩拉克斯是除了庇护人类之外,并不会对其他事情有什么波动的,但是现在摩拉克斯已经变了,或许这和云裳第一次接触的那一天起,就已经发生了改变。
“不过,轮回一事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在七国都留下了节点,唯独在你这里碰了壁,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
德斯塔向摩拉克斯询问道,轮回这个组织,作为神明,七神都知晓,从短暂的露面来看,轮回和深渊有着很深的联系,很难不相信是不是深渊在提瓦特的代表。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轮回设立节点会对璃月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我自然不会看着不管,现今的人类还无法面对深渊,还需历练,若真到了能独立面对的时候,那时,我也已经退下神位了。”
“退下神位?你应该清楚,这个话,可是什么好话的,摩拉克斯。”
德斯塔有些不理解钟离的话,神明退位不是死亡就是更迭换代,这对魔神来说,可不是什么好笑的话语,也不是人类换一件衣服这么简单。
“我自然明白,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人类尚未自足,在在此之前,我会为他们保驾护航。”
“算了,我也不明白你的话,但是,摩拉克斯,轮回的实力已经足以威胁到国度的存在,在接下来的时间,我会去寻找轮回的据点,或许我会死在路上,至于之后的事,就交给你们六位了。”
“德斯塔,你是想以自己作为开端吗?枫丹可不能失去神明。”
德斯塔笑道:“但是也只有我才能作为开端了,不是吗?纳尔雅她是世界树的枝干,虽然须弥林退位是为了让她更好的管理世界树,但是她也不能随意的探查,她不仅是枝干,也是须弥的神明,比起作用,她更重要。”
“你会死的,而且,你还未将神明的候选找出,枫丹一旦失去神明,残余的力量将会吞噬枫丹。”钟离看着德斯塔,他是枫丹的神明,也是一位无条件完成天理要求的神明。
天理是绝对的,天理是正义的,这是德斯塔的理解,也正是以前天理带着七神在世界树下商议,让他更加坚定了这个信念。
“这个不必担心,候选我早有人选,那么,一切就拜托你了,摩拉克斯,再会了。”
说完,德斯塔的身影从钟离的眼前消失了。
“哎,你这又是何必呢?德斯塔。黎明到来前,总会有人破开黑暗,去寻找那没有目的的光明。德斯塔,我也明白了,你为何会成为水之神。”
钟离睁开眼睛,正好听见说书人结束,身旁若陀的点心也早已吃完,而伊斯塔露则是喝着茶,看着一本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书籍。
“结束了?”伊斯塔露放下茶杯,看着钟离。
钟离点点头,但眼神里却有着散不开的哀愁。
“这是他的选择,他之所以成为神明,就是有必要时牺牲的觉悟,这是他要走的道路,我们无法改变。就像你所代表的契约,不也是你要走的道路吗?”
“不,我只是在惋惜,虽见面不多,但是朋友的离去,还是会感到伤感的啊!”
钟离从伊斯塔露的话语间,也明白了,德斯塔注定会在这次的事件中离去,没想到,最初的七位神明,将会在这个时候,离去一位。
“这就是磨损,时间会带走一切,也只有时间,是绝对的公平。”
说到这,伊斯塔露也有些伤感了起来,从自己被天理赋予力量,到现在,已经过去不知道多久了,关于自己过去的事情,她也已经不记得了。
唯一的印象就是,被毁灭的大地,到处都是废墟,还有那破碎的天空,以及那六位战斗的人,被五位敌对的那个人,就是破碎空间降临至提瓦特的天理。
为什么天理会和那五位战斗,伊斯塔露不清楚,她只知道,最后是天理赢了,并接管了提瓦特。
并且,天理还在那个时代中,选出了四位作为代表,也就是现在天空岛的四位,不过维系者比她们晚很多,也是最小的一位。
钟离没有说话,只是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见到钟离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念头,伊斯塔露也没有说下去,而在一旁,云翳正缩成一团,闭上眼睛捂着耳朵,嘴里念叨着: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听见。
若陀看着云翳的表现,噗嗤一笑,云翳此刻的行为确实是应该的,她只是一个人类,哪怕是轮回的人,看样子,她接触的不多,应该是那位首领刻意为之。
既然轮回的首领将云翳送到了璃月,那作为敌人,不可能不知道,璃月对待敌人可不会手软,必要的时候,也会请仙人来判断。
不过,那位首领可能少算了一步,那就是,云裳会将云翳交给钟离,而钟离并没有立刻将云翳交给七星,而是带在身边。
钟离放下茶杯,看向一个方向,说道:“他们到了。”
在璃月城邦的郊外,云裳和魈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这里空荡荡的,就连天上的飞鸟都会绕着这个地方走。
“这里是一处封印地,是在一个月前封印的。”魈看了一眼周围,这个地方是一位夜叉的封印点,在这个封印周围,没有哪一个动物愿意靠近这里,就连植物的生长都会绕着走,因此在封印点的周围形成了一片荒地。
“一个月前吗。”云裳走到踩着杂草进入了荒地,在踏入荒地的一瞬间,周围的环境变了一个模样,而在云裳的身后,没有了原来的路,而是一个山壁,在云裳进来的一瞬间,山壁上燃起了火焰。
云裳摸了摸,确实是真实存在的山壁,并不是幻境,而且,羽毛也没有被触动。
“外面那个,只是一个障眼法吗。”云裳看向前方,这里是一个山洞,现在除了向前走,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在云裳离开这里之后,身后被云裳触摸过的山壁一阵蠕动,随后一个人影从山壁之中出现,借着火光,这个人影,赫然是云裳的模样。
只是被火光照耀的影子,不是一个女子的样子,而是一个在不断挣扎的男子。
“桀桀桀。”
人影怪笑一声,跟了上去。
在外面,魈着急的看着封印点,就在刚才,云裳进去的时候,魈也想跟着进去,但是却无法进入,无论是什么办法,魈都无法进入。
魈也尝试着使用武力,强行进入,但是这个封印点十分的脆弱,魈只是用和璞鸢戳了一下封印,封印就裂开了一道裂缝。
要不是魈及时收手并修补了封印,恐怕现在封印就被打破了。
“云裳,小心啊!”没办法,魈只能这么看着,等候着云裳回来。
山洞里,云裳走在前面,这里很安静,而且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很普通的山洞。
在走了一段时间之后,云裳停下了脚步,看向了身后,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云裳皱了皱眉头,随后继续前进,在云裳走后,人影从黑暗中走出来,看向远去的云裳,嘴角咧到了耳边,然后继续跟着云裳前进。
又走了一段时间,云裳再次停下脚步,这次她没有看向后面,而是用手摸向了右手边的山壁。
按照心里计算,云裳已经走了有十分钟了,但是还没有到达尽头,腰间的羽毛也没有警示。
就好像是一个永远不会有尽头的道路。
摸了一下山壁之后,云裳再次继续前进,那个人影再次出现,看了一眼云裳刚才摸了的位置,随后跟了上去。
这次,云裳又走了十分钟,她像刚才一样停下,看向了右手边,这次,山壁上出现了一个裂痕,裂痕上充满了业障的气息。
看着那个裂痕,云裳眯起眼睛,又看向了身后,嘴角微微翘起,随后继续前进。
这次,那个人影再次出现,它看着那个裂痕,眼神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随后跟了上去,只不过,这次,人影行走的方式,和云裳有了一定的相似度。
又过了大概三十分钟,云裳看着再次出现的裂痕,也差不多明白了这个封印点的原理。
这是一个没有尽头的道路,每过十分钟,就会重置,看似一直在前进,但事实上,云裳只是在重复行走原来的道路而已。
看向前方,云裳思考了片刻之后,决定继续前进,在云裳离开后的一分钟之后,一个‘云裳’出现了这里,她看向那个裂痕,走上前手一抹,裂痕消失不见了。
而在她的身上,则是出现了一抹业障的气息,她抬起头,看向了前方,嘴角翘起,和云裳一模一样。
就连身后被火光照耀的影子,此时也已经变成了女子的模样,而不是挣扎的男子。
这次,‘云裳’并没有跟上去,而是走向了一旁的山壁,原本应该撞上去的山壁,泛起了一丝涟漪,随后‘云裳’进入其中消失不见了。
“模仿吗?将我当做了模仿对象,只可惜选错了目标。”云裳的身影从前方的山洞中出现,看着那个人离开的位置,云裳走上前去,用手一摸还是山壁的触感。
用手摸着山壁,思考了片刻之后,云裳没有继续前进,而是向着后面走去。
走了十分钟左右,云裳回到了刚开始进来的位置。
来到那个山壁面前,云裳握紧了拳头,随后业障缠绕在手上,一拳砸在了那个山壁之上。
山洞被巨大的力量砸的摇摇欲坠,随后只听‘咔嚓’一声,面前的山壁碎裂开来,一个山洞出现在了这里,在这个山洞之中,一个男人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生命的气息。
云裳走上前去,皱起了眉头,这是一位夜叉的尸体,身体的表面没有任何的损伤,唯独那脸庞充满了恐惧。
夜叉一族是在战斗中活到现在的,可不会因为死而感到恐惧,如果说过去的自己,云裳不会否认。
云裳刚触碰到夜叉的身体,那具身体就化作了粉末,飘散在空中,一道光芒从粉末中冲出,进入了云裳的脑袋里。
恍惚了一会儿,云裳也明白了,为什么夜叉会恐惧了。
是被这位夜叉封印的魔神残渣搞的鬼,这位夜叉知道自己的实力不敌,故而以身化阵,封印了魔神残渣。
但是这个魔神残渣却借此改变了阵法,这个封印的原理就是无限重置魔神残渣的位置,以此达到不让魔神残渣逃离的目的。
但是魔神残渣的改变,让阵法为它所用,并且,为了维持自身的存在,魔神残渣当着夜叉的面,变成了他的样子,完全一样的容貌,毫无破绽的习惯,甚至还将自己的一些想法传递给了夜叉,例如杀死摩拉克斯。
这让夜叉更加的害怕,要是这个魔神残渣逃离了,那璃月绝对会陷入无尽的战火中。
岩王帝君救下了夜叉一族,还仁慈的收下了夜叉一族,所以,为了璃月的安危,夜叉选择了将自己也封印其中,就是为了防止自己被影响了,反而害了璃月。
而刚才模仿自己的家伙,就是魔神残渣的化身,本来魔神残渣不应该存在实体,但是它借助了夜叉的身体,直到它模仿了自己,这才将夜叉分离出去。
而刚才的那道光芒,就是夜叉死前的提示。
“原来如此吗?用我的身份行走在外面,而我则是代替它成为魔神残渣被封印,这确实是一件不错的计谋。”
云裳看着已经消失的夜叉,为他哀默了一会儿,随后看向这个山洞。
这里是封印阵法的阵眼,本来在夜叉死去后,封印会彻底巩固,从而彻底封印里面的东西,但是云裳可不会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