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四人便到了城门口,好巧不巧,林雄已经到了,正在和韩将军周旋。四人见状二人惊呼异口同声的说道完蛋了,另外二人极为镇定。四人下马走过去。林雄见状向他行礼“奴才见过皇太子殿下,不知殿下刚刚何处去了,奴才可在这里与韩将军扯家常理短扯了些许久呢”林雄笑笑说。“那真是辛苦林公公了,孤刚刚只是与他们几人去赛马,耽搁了一会”,
“那就好,奴才还担心殿下是没有将陛下的话听完犯错了呢,可让奴才急得”
“谢林公公关心”他塞了塞一些银子放进林雄手里“一点心意不成敬意,不知皇爷爷他心情怎么样啊”
“殿下可就放心吧,啊,我辽军打了胜仗难不成陛下还大发雷霆这常理也说不过去啊”
“这样啊,那我们进城吧莫要让皇爷爷久等了”他拍了拍林雄肩膀
“好好好咱们进城”林雄连忙应道
“进城”林雄声音高喊,一个诚字尾拉的极长。人人都进城了,林雄停在原地,将手上那白花花的银子咬了一下念叨“银子啊,真银子啊”嘿嘿嘿的便笑着边跑去追赶他的好殿下。
“果真有钱能使鬼推磨,银子是万能的不无道理”余江感慨
“那你可就要好好当差了,这样才有银子使唤怀乐给你干活,”冷静说完,怀乐赶快接嘴
“我是这样的人吗”还不等冷静开口说“你就是”李旭骁便说了出来并踹了他一脚“该减肥了”三人都向前走,怀乐一个人留在原地自言自语“我也不胖啊”说着看了看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诶,你们等等我啊”跑向前去
宫里。
咸福宫内,贵妃正在沏茶,珠光宝气象征着她的地位,不愧是陛下最得宠的女人,玉肤红唇,特别是那双眼睛极美,让人一看到她的脸就被眼睛吸引了过去。殿内的涟漪玉儿二人微微弯腰规规矩矩的站着,姬蘅用木夹子夹了夹茶叶往杯子里放开口道“真是她打的?”她自然指的是魏岑安,想来应是二人告了状。“娘娘,她魏岑安全是什么东西,您咸福宫的人她也敢打,奴婢,奴婢脸都被划伤了,这下可怎么见人啊”玉儿委屈道。
姬蘅继续做自己的事情,未抬头看她脸上的伤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她魏岑安算是什么东西,你说她是谁,若不是你自己心气儿高,下死手,她又怎么能心生恨意对你下手,”
“娘娘”她本想辩解什么,她以为她对软柿子下毒手的事情姬蘅并不知道,不曾想。贵妃出声道,直接了断她的话
“东西都烧了吗”
“是的,已经将戏曲相关的东西都烧了,郡主她,她也是因为这事而怒火中心对我们大打出手”涟漪开口道。
姬蘅抬头望向玉儿“你过来把杯子端起来”玉儿不明所以,以为是贵妃要嘉奖她赐她茶喝什么的,还是有些欣喜。虽然不是什么珠宝首饰,但能得贵妃赐茶也算荣耀,至少在贵妃心里她终于有了一席之地,不出择日便可以当上人上人甚至取代涟漪。她喜出望外的表情太明显了,她根本不懂得收敛。
玉儿走过去,跪在贵妃身侧,拿起杯子举起来,贵妃伸出手抬了抬她下巴“被划伤了倒是可惜了这皮囊,一定很疼吧”
“谢娘娘关心,玉儿不疼,能为咸福宫办事是奴婢的荣耀,这点伤不足娘娘挂齿”说完,她未盯着姬蘅,低着头。
涟漪见状看了看玉儿脸上的表情,她微微摇了摇头,好似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只见姬蘅盯着她的脸笑了笑拿起桌上才从火上拿下的茶壶往茶杯里倒。
伴随着茶杯里的烫水越来越多的流入,玉儿惊慌失措看了一眼贵妃本想迅速扔下杯子,贵妃用左手抬了抬她的手,贵妃此时笑笑的,但是她的笑太阴冷了。她没说话但是此时的氛围比她开口说话还恐怖。
姬蘅倒完茶水,茶壶右手端着悬在空中,她用左手去揭茶盖,此时玉儿已经浑身抖了起来,抖得越来越厉害,此时明明是夏夜,却不知屋子里为何如此冷。
“你抖什么,可是本宫吓到你了”
“娘娘没有吓到奴婢,奴婢…奴婢只是身体不舒服有点抖”
姬蘅右手用力一甩,整个茶壶包括此时玉儿端着的烫水全都烫在了她身上,玉儿的下巴附近和身体上被烫的她一个激灵,啊的大叫站了起来,杯子也碎了一地。
“怎么,是本宫烫着你了吗”这回姬蘅依旧笑嘻嘻的,但却做了这个事,让玉儿已经顾不得流入身体里面的烫水连忙跪下
“娘娘,奴婢是做错什么了吗,奴婢愚笨还望娘娘赐教,奴婢知道错了求娘娘饶了奴婢。”此时玉儿被折磨得有了哭腔,脸上一次鼻涕一把泪。
“你跪过来”
玉儿连忙跪着跑去,就跪在了离碎玻璃不远的地方。
姬蘅皱了皱眉,夹了夹声音明知故问的说“你跪在这上面来,莫不是这上面很疼吗需要本宫扶你过来你才过来吗”
说完,玉儿跪了过去。她面露难色,玻璃扎腿也扎心。
姬蘅掐住她的脖子,使劲的掐着“魏岑安也算是达官贵人的女儿,你一个粗鄙的贱婢也敢对她私自动刑”
“娘娘,是,是魏,岑安郡主她不肯招。奴婢,奴婢也是想替娘娘分忧,才私自用刑,奴婢知道错了求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姬蘅掐得太狠了,他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不听话的奴才就如同畜牲一般,乱棍打死”她掐得更狠了,玉儿脸已经发青。
“若不是看在你是涟漪的干女儿,又为咸福宫做了那么多差事,本宫今天让你活着进来,躺着出去”姬蘅说完松了手,玉儿踹气连连。“还不快滚出去”
“奴婢告退”先是爬着然后站起来跑着出去,踉跄极了。
“她这脾性可真跟本宫幼时一样”
“娘娘,宫中谨言慎行,你这话若是让旁人听了又要拿去做文章了。”
“怕什么,她又不是本宫的女儿,莫非蜚语流言会传成魏府庶女乃本宫所处。你莫要忘了,她与咸福宫还有血仇”
“是,娘娘。也不知那马姨娘如何教的女儿,教成这样,有辱魏王府名声啊”
“丽妃这次当真是好手段,栽赃给一个十七岁的人她也真不害臊。”
“丽妃娘娘为了争宠真是什么都干的出来,宫中已经明令禁止宫中无论大到妃嫔公主小到女官婢女不得唱戏,她非要闹这出”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本宫头疼的很。”姬蘅下了逐客令,涟漪只能应下。
此时已是申时,艳阳已经移动了位置。
皇太子已经让人领到了乾清宫内,他站在殿内,却不见人。这时皇帝从皇太子左边的屏风外缓慢移动过来,皇太子的敏锐程度很高,他能随时随地察觉自己身边到底有没有人,存不存在危险,显然,他已经知道皇帝躲在屏风后,下一步就是踹他一脚,果真,皇帝一脚重重的踹在了他屁股上。皇太子再怎么着也要把戏演全“啊,皇爷爷您下手真准,孙儿前些天在战场上受的伤还没好您就又给我添新伤。”说完,还作势捂了捂他提的地方
“哦这这这,你没事吧,来来来快让皇爷爷看看”皇帝紧张了。
“看来皇爷爷还是紧张孙儿的啊”
“你这小骗子,你可知你这是犯了欺君之罪啊”
“那皇爷爷还派人监视我在军中的一切给您交差,您这是盗取军中机密啊”
“你这混小子,朕何时让人给朕汇报你在军中的所作所为了啊”皇帝不承认,那也就只能套路套路他让她认。
“那皇爷爷为何要让林雄来城外迎接我们”
“那还不是你”差点被这小子套进去一急说出来了“那还不是因为你们打了胜仗,朕才让他去迎接你们入城啊”
“皇爷爷,漠北王城内有大量的金银财宝和银票可上交朝廷充公嘉奖将士们”
此时皇帝已经坐在了他的椅子上,他一听这话拍桌子“你还好意思说,朕当时听到你要再次深入王城,朕悬着的心直到今天才放下来”他怒气道“哼”他头偏向左边,哼完以后他发现自己说多了。慢慢转过头来看着他
“皇爷爷这是说漏嘴了吗”他盯着皇帝的眼睛毫不怯场。
皇帝站起来“朕就是让人监视你了怎么着,你有本事来啊,来收拾朕啊”眼看已经说漏嘴了倒不如和盘托出。他的孙子他了解他最讨厌任何人欺骗他,看着他平日里对人和亲和蔼的,实则内心深处是冷淡的,他性格自从那事以后便大变,变的喜欢孤独,冷淡,与人交际也是装样子。此时李旭骁嘴角笑着的,但是眼睛里缺阴冷。
“骁儿,朕只是,只是怕你会步入你父亲的后程,你从小开始朕就把你当储君培养,你若赴死了我如何向你九泉之下的父王母妃交代,凤仪宫我又如何去交代”他焦急说出。
李旭骁淡淡开口讲道理般“皇爷爷,我已经年二十二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自己拿主意,若事事都听您的,如若有一日您不在了我又当如何,您把江山交于孙儿,却不曾想到孙儿想什么做什么干什么都是按照您规划好了的,那这样头脑的未来君主,可是一个能够让天下太平百姓安康的君主,这不是皇爷爷,您该尊重我了该放手让我自己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去做事情了”他很平静得说道。
“你这混小子朕何时未曾尊重过你,你说说不就你每次从军我派人监视你了,还有哪些事不曾这样做过?这也叫做不尊重你吗?朕那是怕你一个资历不深的皇孙遭到那些天高地厚的老夫调侃嘲笑你,朕怕你逞能非要总是以深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闯敌营证明自己,我只是想保证您的安危罢了”
“皇爷爷,上战场哪有不受伤的,您这那是保护我说的好听不过就是让我换个地方养尊处优,将士们鲜血淋漓我却毫发无损这才会另他人诟病,孙儿只是想靠自身实力去赢得民心,让那些在军营里瞧不起我的人可以刮目相看,您这就是像培育温室里的花朵,长期下去根本经历不住一点风雨,我并不想这样”
“朕哪里有错了,朕关心自家皇孙就有错了吗,你军务政务繁忙不得空,朕理解,那难道反过来他人关心你你就不能理解你反倒在这里噼里啪啦说一大堆说朕错了”
“您这根本没听进去,这关心有很多种方式您为何”“得得得得得”“皇爷爷”见二人快要掀起战争了曹皇后出声制止了“好了,你们要吵到何时,阿骁才刚回来你们不叙叙旧反倒在这里争论起来,成何体统,我在殿外都听得耳嗡鸣”
二人听完声一个向她请安一个紧邹眉头手扶额好似一个委屈声“阿仪,朕心累啊,朕现在不想看见这混小子了,跟他父王一个德行,这也不知像了谁”
“皇祖母,明明是皇爷爷欺负我年纪小不懂事,他还在这里倒打一耙”这后宫谁不知陛下怕皇后,二人琴瑟和鸣,少时便相伴一起,二人更是约定相许终生,真的是鸳鸯夫妻。曹书仪是曹太师之女,世代文墨家。女儿贵为皇后,儿子贵为正四品的忠武将军,“曹太师的福气好啊好啊”这是不少外界对他的恭维
“好了,你二人莫要争论了。此时乃申时该用膳了,先吃饭,吃完了你俩慢慢说我慢慢听。”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看向的是陛下。陛下被看得害怕连忙说“好好好听阿仪的。林雄林雄快点上膳食啊,你们拿月银是白拿的吗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这时几人已经坐下了,林雄急急忙忙的拿菜放菜,焦急中又小心翼翼得伺候着,诶,都是主儿啊。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