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雅看着一脸舒爽之意的秦川,笑着问道:“感觉如何?”
“舒服,浑身上下都舒服。”秦川一脸惬意,“老师,这是什么灵果?”
“这是妖娆给我的,她特意嘱咐我用灵泉搭配做成水果沙拉给你吃,这样更有助于身体吸收。”宁雅笑吟吟的看着秦川道:“你小子能够有这样一个女孩子关心你,真是你的福气。”
看到秦川没有说话,宁雅又道:“你知道你当时为什么可以起死回生吗?”
听到宁雅的话,秦川的眼底不禁闪过一抹微妙之色,问道:“难道和妖娆有关?”
宁雅点了点头,语气颇为复杂道:“她说你曾经服用过一种名为凤凰血的药丸,那药丸是用凤凰心血制作成的,当你濒临死亡时会有涅槃重生的功效。”
秦川闻言脸色不禁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他沉默了片刻,低声道:“他对我真的很好。”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宁雅好奇地看着秦川,“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不过分吧?”
秦川再次沉默,这一次的沉默要比之前更久,好一阵子之后他才抬眸看向宁雅,低声道:“老师,你知道的,我现在没有资格去谈
论这些事情,我要复仇。”
宁雅轻叹一声,劝道:“可是你的人生不能只有仇恨啊。”
“我知道妖娆对我很好,我也……我也很喜欢妖娆,但是喜欢是一件事情,在一起是另一件事情。我不想有一天我死了,她还要为我伤心为我复仇。”秦川语气极为低沉道:“活在仇恨的世界里的人,有我一个就足够了。”
“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你有没有想过那个死在你手里的李曼妮?”宁雅幽幽的对秦川道:“你现在和她有什么区别?”
李曼妮也是活在仇恨的世界里,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复仇,当再一次遇见秦川时,哪怕明知道自己面对秦川没有胜算,依然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冲了过去,结果便是神魂俱灭,永远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如果说李曼妮可以放下心中的仇恨的话,身为阴山九小姐,她这一生过得一定会非常的不错。现在的秦川就是在走李曼妮的老路,在一步一步的走向极端!
面对宁雅的话,秦川无言以对,因为他没有办法去反驳宁雅,他的确和李曼妮一样,都活在仇恨的世界里。
看到秦川又沉默下来,宁雅轻轻摇
头,“你自己想清楚吧,话我就只说这么多,好好休息。”
说完这番话,宁雅便起身朝着房间外走去,秦川抬眸看着宁雅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有能说出来。
……
就在山中城因为秦川一对五十极限获胜的事情而闹的沸沸扬扬时,竞技场当中突然传出了秦川退赛的消息,可以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如今的秦川在以一当千挑战赛当中已经连续闯过四关,他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绝对可以当得起筑基无敌的称号,对于秦川的退赛,有些人表示不能理解,但是更多的人却是可以理解秦川的选择。
在一对五十的挑战赛当中,秦川虽然说赢得了最后的胜利,但是秦川的表现却是非常的极限,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既然在一对五十的的对决当中秦川都赢的如此艰难,那一对一百秦川是完全没有任何胜算的,所以秦川退赛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因为当年西语也是在闯过第四关之后选择了退赛,由此可见,筑基无敌的极限应该就在一对五十左右。
而那些觉得不能理解的人同样也有他们的理由,因为秦川在一对五十
的对决当中并没有使用他最擅长的符阵,也没有化龙,而是在以他并不精通的剑术在战斗,很多人都认为秦川是在借助这场对决练剑,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如果说秦川全力以赴的话,一对五十的对决必然会赢的轻松一些,一对一百即便会有些勉强,但是未必就不能获胜,在他们看来不管怎么样秦川都应该尝试一下才对,到时候如果觉得不敌大不了当场认输,损失也只是前三场的奖励而已。
不过不管别人怎么议论,秦川退赛已经成为既定事实,没有办法去做改变。
酒店的房间当中,秦川看着坐在面前的宁雅,问道:“老师,你马上就要回去了吗?”
宁雅点了点头,道:“你身边有妖王狮爵保护,我就没必要继续留在你身边了,而且我也不太想去妖界,等你离开之后我就打算回学校去了,老师那边为你制造战铠还需要我的帮助。”
秦川闻言有些遗憾的对宁雅道:“真是太遗憾了,原本还想要和老师你一起欣赏一下妖界的风景的。”
“你不如好好陪陪妖娆吧。”宁雅站起身来,对秦川道:“我走了,你就不必送了。”
话音未落,宁雅的身影便已经从秦川的面前消失不见了。
……
钟府。
宁雅站在那古朴的石门前,脸上不禁闪过一抹怀念之色。
吱嘎。
石门缓缓开启,钟承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前,对宁雅道:“请进。”
宁雅眼神微妙的望着钟承,问道:“你是钟叔吧?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老样子。”
“宁小姐,多年未见你也是风采依旧。”钟承微微一笑,侧身道:“请。”
宁雅抬脚走进门去,在钟承的带领下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极具现代化科技感的客厅,此时钟初语就站在沙发前,等待着她的到来。
“我以为你不会来,没想到你还是来了。”钟初语望着宁雅,问道:“我们上一次见面应该是在十五年前吧?”
“就是在十五年前。”宁雅点了点头,“十五年过去了没想到你还是一个人,难道你这辈子都不打算嫁人了吗?”
“你不也是单身,没有嫁人吗?”钟初语深深地看了宁雅一眼,“在得知你收秦川为学生的消息时我就知道你还没有放下心中那段感情。”
说到这里,钟初语又叹息一声,“我又何尝不是放不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