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陈长兴忽然举起手来,示意暂停比赛。
朱峰见状微微皱眉,问道:“你有什么问题?”
“主席,我突然有点肚子痛,能不能先去上一个厕所,我很快的。”陈长兴一脸便秘的表情,似乎是真的肚子痛了。
朱峰有些无语,翻着白眼道:“离场等于自动放弃挑战。”
“那我就再坚持一下吧。”陈长兴有些无奈,这时候要是能去厕所蹲上了半个小时,真要比站在这里强行拖延时间来的舒服呀。
“学弟,可以开始了吗?”蓝舒心眼神微妙的望着陈长兴,他们作为筑基期修士,除非是吃毒药,不然的话是绝对不可能出现肚子痛这种小毛病的,显然,陈长兴就是在找借口拖延时间,这也让蓝舒心更加认定,也许宁雅并没有联系到秦川!
“可以了。”陈长兴无奈的点了点头。
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蓝舒心忽然轻轻挑眉,对陈长兴道:“学弟,我仔细想了一下,你肚子痛,我境界又比你高,如果在这种情况之下与你交手的话,实在是胜之不武,恰好我之前学过一些医术,不如就让我来帮你检查一下身体情况,你觉
得如何?”
陈长兴有些懵了,帮我检查一下身体情况?学姐,你是认真的吗?
不要说陈长兴懵了,站在远处观战的众人听到蓝舒心这一番话,差点没把眼珠子从眼眶里瞪出来,这俩人搁这儿闹着玩儿呢!
“来吧,我给你把把脉。”
蓝舒心说着便伸手去抓陈长兴的手腕,陈长兴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选择反抗。
就这样,蓝舒心抓住陈长兴的手腕,开始认真的把脉,这一把,就是半个小时的时间。
……
“这两个人,真当我是眼瞎了吗?”
朱峰嘴角狠狠一抽,眼神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风轻云淡的宁雅,不用猜他也知道,蓝舒心会突然做出这种拖延时间的举动,一定是宁雅在暗中搞鬼。
虽然宁雅这样做是在破坏选拔赛的规则,但是朱峰却并没有生气,因为他也不想秦川错过这次的六大院排位赛,能拖延一会儿那就尽可能的拖延一会儿吧。
于是,一场选拔赛,就这么诡异的陷入了大眼瞪小眼的沉默当中。
“哎呀,我搞错了。”蓝舒心忽然一拍脑门,有些无奈的道:“我说怎么半天没检查出什么来,俗话说,
男左女右,我刚才给你把的是右手的脉象,这不准的呀,现在我们换成左手再来一遍。”
陈长兴:“……”
众人:“……”
“按照规定,一场比赛的时间不能超过两个小时!”
就在众人百无聊赖之时,吴岳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小岛之上,此时他的身体上的伤势都已经得到了治愈,恢复过来,但是那悲愤的怒火却依然还憋在他的心中没有发泄出来!
他要破坏宁雅为秦川拖延时间的计划,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怒火!
眼下蓝舒心和陈长兴已经拖延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顶多还能再拖延一个小时。等下就算蓝泽也上场,不过也是再拖延两个小时而已,他就不信秦川失踪了那么久,就这么巧合的在这个时候赶了回来!
看着面色狰狞的吴岳,众人脸上神情各异,他们谁都看的出来蓝舒心和陈长兴是在拖延时间,只是没有人提出来罢了,此时吴岳当众提起选拔赛的规则,分明是不想让蓝舒心和陈长兴继续将时间拖延下去。
白悠眼神森冷的望着吴岳,对朱峰问道:“主席,我可不可以再次对他发起挑战?”
听到白悠的话,朱峰
的脸色不禁变得有些精彩起来,再次对吴岳发起挑战?你这是想要彻底弄死吴岳啊!
吴岳的表情也很精彩,他真是没想到白悠竟然会想要再次挑战他,刚才他已经丢尽了脸面,再来一次怕是连命都要丢掉了!不过幸好,规则并不允许二次挑战同一个人的事情发生,他是安全的。
“怎么,恼羞成怒了?”吴岳冷笑一声,恨意十足的对白悠道:“我就是要让你们的计划破产,秦川就别想参加六大院排位赛了!”
这一次,吴岳终究是没有敢再说秦川已经死了之类的话,那种浑身血液躁动不受控制的惊恐感觉至今依然还历历在目!
不过一想到自己可以让秦川无法参加六大院排位赛,让白悠抓狂,他的心情便舒畅了许多,心中对白悠的恐惧也减轻了不少。大不了以后在学校里见到白悠他绕着走,这一次,他就是铁了心要在规则之内让白悠难受、憋屈!
“算了吧。”
就在这时,宁雅忽然开口了,她目光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朱峰,道:“我这个当老师的,也算是尽力了。”
听到宁雅这样说,朱峰也只能叹息一声,秦川一直不来,
他们总不能将选拔赛一直拖延下去吧。
宁雅已经决定放弃,陈长兴和蓝舒心也就不再继续演戏,陈长兴干脆的选择了认输。而剩下的蓝泽,对自己的实力有着清楚的认知,也并没有再选择挑战,所以,新生对正式代表的挑战在此时终于是落下了帷幕。
“那么我宣布,本次六大院排位赛,将要代表我们黑月战院出战的正式代表为韩廷、蓝舒心、白悠、龙潇以及吕紫,队长韩廷。有异议的话,可以现在提出来。”
韩廷实力虽然并不是最强的,但是在带队方面很有经验,对于韩廷当队长众人并没有异议,看到没有人提出异议,朱峰便继续道:“至于新生代表,除了蓝泽和陈长兴两人之外,新生的正式生当中还有杨越和赵飞鸿两人是炼气期十三层圆满,如果你们没有什么意见的话,那么我就宣布……”
嗡!
就在这时,小世界的大门忽然再次打开,一道颀长的身影缓缓落在了小岛之上,看到这突然出现的身影,所有人都是愣住了。
面对那数十道目光的注视,来人不禁有些心虚的挠了挠头,弱弱的问道:“那个,我是不是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