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怎么甘心?
“当然不是真的,妈,您还不知道云深么,他被秦烟灌了迷魂汤了,哪里记得我刚进门的时候有多么疼他!妈,我冤枉啊!”
薄云深站在秦烟身边,看着姜雪胡闹,脸上表情兴致缺缺,平淡的似乎只是看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就地撒泼了。
“你……”
薄妈妈半信半疑,她渐渐的弄明白了,现在薄云深是恢复了记忆,他十一年前到底有多么喜欢秦烟,薄妈妈现在还记忆尤深,所以是不是薄云深被秦烟灌了迷魂汤,薄妈妈还真是不敢确定。
她狐疑的看着薄云深,姜雪只哭:“云深,这次茵茵的眼睛出了意外,这事故也不在二嫂身上啊,虽然是我举办组织的游轮party,但是我也没想到林蔓这么丧心病狂……而且,要不是我,茵茵说不定根本就活不下去了。”
说着,她看向了秦茵茵,小姑娘很乖,换成一般人,早就闹了起来,但是一群人在病房里瞎掰扯这么久,秦茵茵脸上看不见一点的不耐烦。
“茵茵?”
“你快跟你爸爸妈妈说说,说说二伯母真的有帮你啊!”
秦茵茵迟疑了一下,想了好久,才说:
“爸爸,二伯母不是特别坏的,林蔓要给我打针,还是二伯母把她赶出去的。”
“我当时没有睡,林蔓说那个针会怎么样啊?哦,会引发什么癌,我当时害怕……”
秦烟眼皮猛地一跳,心里一阵后怕。
引发什么癌?应该是血癌吧,秦茵茵身体病发率比薄云深的还高,林蔓早就恨她入骨,会做出来这种事情也不意外。
她往前一步,伸手拉住了薄云深的衣袖。
薄云深心口一颤,她很少这么依赖他。
薄云深知道,秦茵茵说了这些,秦烟又心软了,她大概是想为林蔓求情的,但是薄云深已经开始调查了,秦茵茵被绑架这一案里面,姜雪并不无辜。
他沉着脸,没有半分动容。
秦烟有些着急,连忙开口:“伯父伯母,我只是开一个玩笑,云深也只是再开……”
薄云深伸手,直接把人拉到自己的怀里,她话没说完,被薄云深摁住了肩膀。,
薄云深口吻淡淡的,直接开口:“茵茵,说完。把那天你记得的事情,全部都说不出来,从学校开始说。”
姜雪身体又抖了一下:“云深,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相信二嫂的为人么?
再说了,三岁小孩儿说的话,怎么能信啊。”
“二嫂说真对,那刚才茵茵说你把林蔓赶走的事情,想必也不可信,毕竟是我三岁女儿的片面之词,而且,怎么说都是二嫂让林蔓给人注射药物更加合理一点,毕竟只要我出了事情,只要茵茵没了,到时候薄家的财产,肯定是要落入到二嫂和大嫂的手里,对吧,我的好二嫂!”
姜雪被薄云深怼的哑口无言。
“茵茵虽然是个小孩子,但是薄家的人没几个不知道的,她很懂事,从来都不会说谎,记得就说,不记得就不说,用你多嘴?”
薄远山喝了一声。
他已经是一个老人精了,活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活的,薄远山知道,这之中肯定还有什么内情,他抿着唇瓣,直接开口对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司机开口:“去给少爷办理个出院,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再说。”
秦烟自己开车过来的,薄远山一辆车,薄妈妈和姜雪一辆车,车子是够了,但是姜雪却是怕的厉害。
司机动作快,办理完之后,直接将一屋子人转移到了薄家老宅,到家的时候,姜雪本来是想坐下的,但是却先看尽客厅已经
被人拿出来了的皮鞭。
她吓得毛骨悚然,整个人都不好了。
薄远山亲自抱着秦茵茵,坐在了客厅的主位置上,低声开口:“茵茵,跟爷爷说说,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茵茵眼睛看不见了,自然是不受干扰的,加上在游轮上受了那么多委屈,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秦茵茵心里也憋着气。
但是秦茵茵被秦烟教的品行好,没有任何要夸大事实的样子。
“那天,老师说我妈妈要来接我,结果我出了校门,看见车子的时候,并不是妈妈经常开的那辆,当时老师抱着我,直接把我塞到了车子里,我看见车子里的人是二伯母。”
“有其他人么?”
秦茵茵摇了摇头,说:“其实有一个,是个叔叔,开车,只有二伯母和那个开车的叔叔两人,二伯母说是妈妈让她来接我的,我不信,就哭着要下车。”
“为什么要下车?”
“妈妈说了,不可以和不熟悉的人离开,说是妈妈让她来接我的,都是骗我的,除了爸爸和爷爷奶奶。”
秦茵茵这个孩子,一丁点大,就一肚子心眼,知道薄妈妈和薄远山喜欢听什么,就转们捡好听的
说。
秦烟揉了揉眉心,没有拆穿女儿。
“然后呢?”
秦茵茵摸了摸鼻子,接着说:“二伯母嫌我烦,把我打晕了。”
薄远山和薄云深不由自主的朝姜雪看了一眼,姜雪咬了一下舌尖,差点没有哭出来:“妈,爸,茵茵知道我和秦烟关系不好,恐怕是打算借这件事情给她妈妈找场子。”
“你们可不能信茵茵一面之词,而且,距离事情发生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如果人有心要教茵茵些什么,也不是不可能啊?”
秦茵茵黑黝黝的眸子毫无光泽,她拉了拉薄远山的袖子,低声说:“爷爷,我没有胡说。”
“我醒了的时候就已经在船上了,当时我害怕,就装睡了,听到二伯母和林蔓说话,要给我茵茵打针,林蔓还说了,只要你把针打入到血管里,我就会玩几年得病,我年纪小扛不住治疗,找不到骨髓,就死了,也算是给二伯母报仇了。”
说到这里,秦茵茵身体还抖了抖,似乎非常害怕。
薄远山下意识的人抱紧了点,他的宽慰起到了作用,秦茵茵哆嗦的不是那么厉害了,她又说:“我当时都听到二伯母和林蔓阿姨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