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深你要是不怕我和被人里应外合,掏空薄氏,你只管继续躺在这里,安心等死!”
薄云深看着她,眼神深邃,声音低沉而有磁性:“烟儿,你要和谁里应外合?”
秦烟正在气头上,根本就没有听到薄云深称呼上的变化。
“明川是我弟弟,秦氏规模虽然不大,但是我现在可是薄氏的总裁。如果你看不上她的规格,我和想想这些年,也算是情同姐妹了吧,封氏的资格够不够?”说
提及陆想想,坐在病床上的薄云深脸色未变,但是坐在病床边上的顾瑾言瞳孔颜色深了深。
她紧抿着嘴唇,看着秦烟。
“烟儿,没必要这么麻烦,你如果想要薄氏,嫁给我,我将继承人的资格从茵茵改成你。然后你可以不给我捐赠骨髓,我死了,薄氏就是你一个人的。”
谁稀罕?
秦烟闭了闭眼睛,只觉得再和薄云深说下去,可能就要猝死了。
她阴沉着脸,说:“薄云深,这话我只说一遍,我不会当寡妇,也绝对不会再嫁给你一次!”
秦烟直接转过身,想要摔门离开,被顾瑾言拦了下来,男人拉住秦烟,低声给薄云深说好话
:“嫂子,你看看,怎么两句说不到一起,就吵起来了?”
“老薄生着病,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他想吃点重口的可以理解,但是我跟你保证,在你来之前,老薄一口都没动,你可不要生气了。”
“就当是给我一个面子好么?”
秦烟顿了顿。
“来吧,你监督着,这火锅我们吃,就让老薄一个人看着就好了,不用在乎他的心理感受。”
秦烟被顾瑾言拉了回来,顾瑾言直接将薄云深的筷子捡起来递给了秦烟。
“妈妈,你不要生气了,这件事情就是爸爸做错了,我和你是同一个战线的,这次如果爸爸不道歉,我也是不会原谅爸爸的。”
秦烟几乎快要忍不住笑出来了。
“我认错。”
薄云深忽然开口。
他盯着秦烟,刚才是他想岔了。落井下石过河拆桥的事情,秦烟是做不出来的。
“但是吃火锅就算了。”薄云深低声说:“汤底是麻辣的,你有胃病,身体也不太好,吃点清淡的吧。”
薄云深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他视线直直的盯着手机屏幕,问秦烟:“你想吃什么,我给你点点儿?”
秦烟捏着筷子,从火
锅里捞出来一块羊肉。
似乎从头至尾,都没有听到秦烟的话一般。
顾瑾言看着眼前的局面,隐隐有一种一手好牌被他玩脱了的感觉。
“嫂子,这个汤底老薄点的可以重辣,你还是不吃为秒。”
秦烟似笑非笑:“怕什么,薄总一个人住院估计住的非常寂寞了吧,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吃坏了,直接住进来陪着薄总多好?”
顾瑾言:“……”
他还想说话,秦烟又说:“顾总,你别一口一个嫂子,我记得,你可是家里的独生子。”
顾瑾言哑口无言,只能给薄云深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烟儿,你这么生气,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很关心我?”
秦烟心口一跳,瞪了薄云深一眼,她漂亮的眸子微微眯了眯,说:“关心啊,我一个外姓人,一直管着薄氏,我心里害怕。”
薄云深:“……”
她没给薄云深往下说的机会,直接移开了视线,索性薄云深的话有成效,至少秦烟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秦烟心里有些乱。
她爱薄云深,爱了这么多年了,十一年前都不能忘怀,要靠几个月心灰意冷实在艰难。
嫁给薄云
深之前,林蔓离开了,他们之间维持着相敬如冰的局面,秦烟觉得,薄云深就算是一块冰块,三年五年也该融化了。
但是三年时间,不长不短,足够秦烟认清楚真相,留在薄云深的身边,她们彼此更像一对刺猬,会扎的彼此遍体鳞伤。
及时止损的道理,秦烟懂。
十一年前的感情,她实在是不想再消耗下去了。
“烟儿,我不是在解释,但你应该清楚,我不是一个嗜辣的人。你和陆想想是好朋友,可以打电话问一下,老顾是不是。”
顾瑾言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去。
薄云深没一点戳到顾瑾言逆鳞的感觉。
反正顾瑾言为了整他,都开始说谎了,那他戳一戳他的伤口,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烟儿,我有胃病,从高中的时候就不能吃辣,就算是我们之间分开了十年,有些习惯你应该还记得。”
秦烟记得,薄云深一说,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如果薄云深真的是嘴里没味道,想要改善生活,要吃火锅,也不该点一个这么辣的汤底。
薄云深的胃根本就经受不了刺激,这一顿下去,他肯定撑
不下去的。
秦烟这么容易的相信了顾瑾言,无非是因为,顾瑾言的身份使然,尊贵骄矜,她是真的没想到顾瑾言,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秦烟看着顾瑾言,他背对着门坐着,门外有光渗透进来,将男人的身影勾勒出来几分浅淡的光影。
他脸色不大好看,大概是之前薄云深提及陆想想的原因。
秦烟笑了一下,摸出来手机,略带调侃的开口:“之前和想想一起吃饭,想想还真提过顾总,我打个电话问问,吃不吃辣这种问题应该还是能打听出来的。”
顾瑾言气笑了,他算是看出来了,他费尽心机把秦烟骗过来,帮了薄云深不说,人家夫妻两个,还联合在一起,欺负他。
真是狗咬吕洞宾了!
顾瑾言沉着一张脸,说:“嫂子,我确实和陆小姐有私交,但是现在陆小姐人已经和时天王在一起了,再找她说我的事情是不是不太合适?”
“到时候要是陆小姐的哪男朋友误会,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就不太好了。”
顾瑾言说出来这么“大度”的话,真的是让薄云深不由为之侧目。
两个人不愧是好兄弟,嘴硬的痕迹都格外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