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退过东西,烟儿,我送你礼物你都不肯收,是不是不喜欢我?”
秦烟当时买了一瓶易拉罐装雪碧,她拉开罐装的环扣,递给薄云深:“这个给你。”
“干什么?”
“不是说我不喜欢你吗?等将来,我们都毕业了,你就拿着它来找我求婚,就算是没钻戒,我也会嫁给你。”
薄云深眼底红了红,三年前的那场婚礼,什么都有,玫瑰花,比任何都要大的钻戒,甚至是婚纱花童,唯独没有这个廉价的易拉罐环。
三年前,秦烟嫁给了眼睛里的荣华富贵,享受的三年形容枯槁的人生,什么都没得到,除却满是疮痍的心脏,千疮百孔的伤害之外,再无其他。
薄云深撕心裂肺,那些刻意回避的记忆纷涌如潮水,一股脑的涌上心头。
“烟儿,等将来我们有女儿了,就叫茵茵好吗?我希望她也可以和你一样,坚韧总有很多方法让自己活得很好。”
“走开,谁要给你生女儿!”
“你啊……”
薄云深紧紧的攥着箱子,心里风起云涌。
他蹲了一会儿,霍的一下站了起来,摸出手机给许霖打电话:“秦烟呢?”
“???”
许霖沉默了一下:“好
像和陆小姐在逛街吧,薄总这个时候找秦总有什么事情?”
“你去给我买一个东西,一个小时之内,给我送过来。”
……
陆想想和秦烟逛街累了,然后随便找了一个咖啡厅坐了下来。
“烟儿,你买的东西也太少了!基本上是在陪我逛街。”
秦烟唇角挑了挑,低声说:“这样不好吗?我总不能让白白浪费找封总请的假不是吗?”
陆想想也跟着笑了,秦烟这才开口:“主要是明天要回洛杉矶,现在买东西不合适,我和茵茵也什么都不缺,买了也带不走,还不如到洛杉矶那边再买。”
陆想想觉得秦烟说的有道理。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秦烟说:“我们走吧,去把茵茵接回来,然后待会儿去超市买点东西,今天晚上我下厨给你们做好吃的?”
“走!”
陆想想拎着东西,挽着秦烟走了出去。
时慕周听说秦烟要亲自下厨的时候,忙不颠的换了一件衣服,戴上口罩棒球帽,跟着秦烟和陆想想走了出去。
陆想想哭笑不得:“你干什么呢,你不合适去,你是个公众人物,你想逼死你的经纪人吗?”
时慕周一脸严肃:“你不让我去,你就是想逼死我
,你们俩还要脸吗?把娃丢给我带,却不带我们俩去逛街,买的东西有给我和茵茵的吗?自私!”
“妈妈,想想阿姨你们不要听他胡说,下午的时候,他还要我帮他给专辑签名呢!”
陆想想和秦烟不由自主的回头看向时慕周。
“我不是我没有我没做和我没关系。”
时慕周连忙否认,他笑了笑,直接往外走:“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开车,你放心吧,我们小区的保密性质还不错,绝对没狗仔!我保证,就吃一顿饭,吃完了马上回来,成么?”
秦烟和陆想想实在是拿时慕周没办法,只能在车上和这人约法三章,待会儿到地方了,时慕周先带着秦茵茵回陆想想家里,然后秦烟和陆想想去超市买食材。
时慕周当然是毫不犹豫的点头,有奶就是娘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吃火锅吗?”
时慕周是个歌手,经纪人平时管的比较严格,别说是火锅,连辣椒两个字都让不说,而且,火锅啊,热量多大啊,继续胖了时慕周的粉丝不买账怎么办?
秦烟看着陆想想,“你想吃什么?”
“火锅也行。”
秦烟点了点头,时慕周圆满的找地方停车,把秦烟和陆想
想丢在超市门口,才慢吞吞开着车子进了小区。
要吃到火锅了,时慕周抱着秦茵茵开开心心的朝陆想想家里走,他戴着鸭舌帽,低着头,茵茵忽然激动的在他怀里挣扎了起来。
“爸爸!”
她的声音很大,小区里的人目光都不由朝秦茵茵和时慕周的方向看了一眼。
时慕周顿了一下,猛地抬了一下头,就看见背靠着玛莎拉蒂,手里捧着一束火红玫瑰花的薄云深,一脸人模狗样的站在陆想想的楼下。
时慕周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啧,玫瑰花啊,薄云深这个狗,总不可能是来找陆想想告白的吧?
薄云深根本就不知道时慕周心里想的什么,听见秦茵茵的声音,薄云深俯下身,将孩子抱了起来:“茵茵?”
“你妈妈呢?”
秦茵茵伸手揪了一片玫瑰花花瓣,笑着说:“我妈妈和想想阿姨去买菜,我们今天晚上要做火锅吃!”
“爸爸,你这花是送给妈妈的吗?”
薄云深脸上的笑容顿了一下,“你喜欢吗?”
秦茵茵吓了一跳,“啊?”
“待会儿你妈妈如果不收,我还可以送给茵茵啊。”
秦茵茵一脸唏嘘的看向薄云深。
两人说话的时候,时慕周
忽然伸手,一把将薄云深怀里的玫瑰花抢了过来。
“时叔叔,你要干嘛啊?”
时慕周轻笑了一下:“这花不是送给我的吗?看不出来,薄总你竟然也是我的粉丝!”
“薄总,我来朋友家吃个饭,这是私人行程,你这么暗搓搓的跟过来,有是私生饭的嫌疑!”
时慕周什么时候叫过他薄总,不叫王八蛋就算好了。
还私生饭,看见他,他就恨不得打花他那张大脸!
他沉着一张,看着时慕周,总算发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了。
薄云深刚想开口说的话,死死的噎在口中。
“薄总啊,别怪偶像我没提醒你,追星啊,不能买玫瑰花,这样不好!”
“不知道的,还会以为,你不是我的粉丝,而是我的追求者呢。”
薄云深嘴角挑了挑,秦茵茵瞪大眼睛,“爸爸,这花你不是买来给妈妈的吗?时叔叔,你也太不要脸了,不问清楚是不是送给你的,就这么什么号,什么座?”
时慕周嘴角抽了抽,秦茵茵的声音不大,索性周围的人都距离比较远,估计没几个听见了,至于能不能拍到,就更少了,他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拽着薄云深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