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手动脚,来找我,总不能是认亲的吧,有事直说!”
秦明川笑容放大,低声说:“秦氏递给薄氏的合作方案,你看了吧。”
“和秦氏合作,是双赢的局面,姐,这种合作,市场部总监点个头足够了!帮个忙?!”
秦烟笑了。
她的笑容很凉:“秦时成叫你来的?”
秦时成,是他们的父亲。
见她直接叫名字,秦明川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是……,但是合作方案是我做的,我很希望……”
“回去给秦时成带句话,我秦烟很小人,记仇,别说你做的脑残合作案够不上和薄氏合作的标准,就算是你做的惊为天人,薄氏照样不合作!”
秦明川懵了。
那段过往里,其实最无辜的,就是秦明川。
“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烟冷笑。
“回去问你爸啊!”
秦烟说完,推开他,拎着外卖牵着秦茵茵进了医院。
秦茵茵很乖,虽然才三岁,但是大人说话的时候,他鲜少插嘴。
一进医院,她就眨了眨眼睛,看着秦烟问:“妈妈,那个人真的是舅舅吗?”
秦烟没有回答。
从妈妈病死的那天起,她不仅没有了母亲,也没有
了父亲。
“妈妈?”
“妈妈没有亲人了,茵茵也没有舅舅!”
秦茵茵眨了眨眼睛,刚才那个人看上去好好的,她是真的有点喜欢他。
“哦。”
秦明川没有跟过去,他刚想离开,接到了秦时成的电话。
“见到你姐姐了吗?”
秦明川闷声闷气的应了一声:“爸,但是姐姐不肯认我,还说不认识我。”
“我问她原因,她却让我问你……”
气势一向强硬的秦时成,难得沉默了一下:“你姐姐会心软的,你多磨磨。”
秦明川点了点头。
挂断电话,他打算离开,迎面走来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少女。
她长得还不错,但是比起秦烟还查了一大截,秦明川本来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她,但是她忽然拦住了秦明川的路。
“你是烟儿的弟弟?”
秦明川一顿,他低头看了看女人一眼:“你是谁?”
“我是你姐姐的朋友,我叫林蔓。”
“林蔓?”秦明川嘟囔了一声:“没听说过啊,我来之前查过,我姐姐只有陆想想一个朋友!”
“而且,你听我和我姐说话,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林蔓脸上,依旧温柔浅淡。
她向来不将情绪带到脸上,
人在哪里一站,清清泠泠,干干净净的不染尘埃。
“你不相信我没关系,就当我没有出现过,秦少,再会!”
秦明川看了林蔓一眼,骂了一声奇怪,风风火火的朝自己的超跑过去。
他姐说了,文件不行,他要去改改才好啊。
……
秦烟拎着外卖进了病房,秦茵茵直接脱了鞋爬到了床上去。
薄云深掀了掀眼皮儿:“买个饭,秦总监去的时间有些久了吧?怎么,餐厅的服务员,也看上了你!”
秦茵茵接了话:“我妈妈这么好看,有人喜欢,证明他们眼光好!”
“看不上我妈妈的,都是脑残!”
薄云深:“……”
秦烟一个眼神瞥了过来:“我说过,不许说脏话么?!”
不许说脏话?
薄云深嘴角抽了抽,这是承认了自己优秀的,那些看不上眼神都有毛病了?
秦烟可真有自信!
她是不是还想给他挂个眼科?
薄云深瞪着秦烟,后者抽出筷子,递给他,低声说:“吃过饭,去检查你身上的伤。”
薄云深接过,他捏着筷子,拨了拨秦烟打包过来的菜,又看看了面前的白粥,“秦烟,你就给我吃这些?”
她脸上笑意浅淡:“对
啊。”
“你身上伤很重,医生特别吩咐,要吃的清淡点。”
“我也是为了你身体着想。”
薄云深信了她的邪!
为了他的身体着想,连个药都不愿意给他上?
为了他的身体着想,会不遗余力想着让他怎么死?
秦烟明明是借着这个理由,拿医生当幌子,故意恶心他!
薄云深深吸了一口气,筷子一摔,冷声说:“我不吃!你再去给我买一份!”
秦烟微微敛睫:“再买十份,也还是这个。”
薄云深眯起眼睑,穿透力十足的眼神,落在秦烟的身份,无端的专注。
气氛一瞬间变得格外的凝重。
“爸爸,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挑食啊?”
“我都不挑食!”
薄云深冷哼一声,饭菜里连点油都不见,每天憋在这个医院里,他过得比寺庙里的和尚还要惨!
“这就是你矮的原因!”
秦茵茵咀嚼的动作一顿,她瞪大眼睛,看了看薄云深,又看看秦烟。
“你胡说,妈妈说好好吃饭,不挑食才能长个子的!”
薄云深笑了:“那你长高了么?”
“除了胖,你还长哪儿了?”
“脾气?”
上次来病房里,又哭又闹,上蹿下跳撒野的人,
可不是他薄云深。
这么大的脾气,总不能是他薄云深教的吧?
薄云深侧眸瞪了一眼秦烟。
接触到他的视线,秦烟拧了拧眉心,秦茵茵的嘴跟薄云深的一样叼,她好不容易才说服她不要挑食,什么都吃的,被薄云深三言两语,就动摇的想法。
“云深,只有这些,我不会让你吃别的的!”
她说的理直气壮,薄云深气的笑出了声:“这就是秦总监照顾我的态度?”
“我就这个态度!”
“你身体出了什么状况,都要我去承担后果!”
“你妈的脾气,你自己清楚,我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既然你默认了,由我来照顾你,就安安心心的养伤!否则,我不保证,我会不会将林小姐回国的事情,泄露给爸妈!”
薄云深猛地将小桌子掀翻了。
秦茵茵猝不及防,她正喝着粥,脸上糊了一脸,整个人的表情都带着震惊。
她怔愣的看着薄云深,半晌反应不过来。
粥混着的食物,味道融合在一起,纷乱的撒在床单被褥上,室内一片狼藉。
秦烟捏了捏手指,薄云深的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秦烟,你是不是认为,你能威胁我的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