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翊和他有什么好比较的?
论影响力,陆翊不如他,论财力,陆翊不如他!论背景,陆翊也不如他!论长相,他更是甩了陆翊几条街,薄云深实在是想不通秦茵茵有什么好犹豫的!
草!
秦烟和秦茵茵眼睛有问题,他迟早要给她们挂个眼科!
“你打算选陆翊?嗯?”
秦茵茵咬了咬嘴唇,说:“可是陆爸爸送我上过学,给我买过零食,还经常送我小礼物……”
她一委屈,眼睛里就带上了一层泪光。
薄云深心里冷笑一声。
秦茵茵这样的小破孩儿,懂个屁啊!
陆翊对她那么好,不就是想当她的后爹吗?
别人想拐秦烟,小破孩儿还感恩戴德的,果然跟秦烟一个德行,看上去挺聪明的,实际上愚不可及!
“如果你乖乖听话的话,我偶尔可以抽空送你去学校!”
秦茵茵眼睛一亮,薄云深掀唇打断了秦茵茵的愉悦:“选我还是他?”
“选爸爸。”
秦茵茵的声音很低,但地下车库里没有人,车厢里的环境也带着一点逼仄,薄云深还是听见了。
他的唇缝几不可察的挑了一下,一丝得意飞快地隐没其中,消失不见!
秦茵茵当然没发现薄云深的异样,拉着薄云深衣摆的小手紧了紧,她的眼睛里全是渴望:“爸爸,你以后真的会抽空送我去学校吗?”
薄云深抬手给秦茵茵摁开了安全带,他脸上的郁色消失,灯光落在他霁月风清的脸上,只余几分浸淫贵族圈子里养出的骄矜与淡薄的让人觉得舒服的懒散!
“你先乖乖改掉对陆翊的称呼,这件事情我就会考虑。”
薄云深说完下了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把秦茵茵抱了出来放在地下停车场的地面上。
他很高,秦茵茵仰着脸也看那不清楚薄云深脸上的表情。
“好!”
薄云深眉梢弯了一下,脸上却没什么笑容,他的步伐很大,朝车库外走,秦茵茵小跑着追上了薄云深,伸手拉住了男人的大手。
他垂头看了一眼秦茵茵。
鉴于秦茵茵没有眼瞎的选择陆翊,男人难得的被秦茵茵哄的有几分的好脾气,也没有甩开她,反而牵着秦茵茵进了薄氏。
薄云深虽然调进薄氏的时间不长,但是对薄氏的影响力却不小,他行事果决,为人又雷厉风行,性格严谨而沉稳,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将薄氏上下
打理的井井有条。
所以当他牵着一个小孩儿出现在大厅里时,凑上前准备打招呼的人纷纷一滞。
这三年,薄云深的花边儿新闻不断,加上早上又有虐妻的丑闻在,所以大家都没有把秦茵茵联想到秦烟身上,只以为是薄云深在外闹出来的私生女……
薄云深带着秦茵茵直奔总裁专用电梯,报纸上的事情,一向风起云涌,瞬息万变!
男人也没有将公司里的人异样放在眼里,直接带着秦茵茵上了顶楼的总裁办,门一推开,薄云深就看见吊儿郎当坐在他位置上玩手机的顾瑾言!
男人拧了拧眉心,还没有开口说话,顾瑾言已经听见响动,扭过头看了过来。
看见薄云深手里牵着的小姑娘,顾瑾言没忍住,又笑了一声,道:“老薄,秦烟该不会是被你打的病入膏肓,所以沦落到你要自己带孩子了吧?哈哈哈……”
薄云深眉心猛跳,还没来得及开口,秦茵茵已经嘟着嘴反驳道:“我妈妈说了,爸爸没有打她!叔叔你不要胡说!”
顾瑾言闻言忍笑点头,从办公桌后面绕过来,伸手拍了一下秦茵茵的脑袋低声说:“好好好,你爸爸是
个大好人,没有打你妈妈!”
他边说,揶揄的目光边往薄云深的方向挪动,尽管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很严肃,但桃花眼里的趣味儿越加明显。
薄云深狠狠睨了一眼顾瑾言,低声道:“行了!说正事儿,找我干什么?”
顾瑾言唇瓣上翘,在办公室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一只手放在沙发扶手上,音色低淡:“之前你不是让我去调查TINA的身份吗?过来告诉你一声,没查出来!”
这件事情是TINA说要爆他料的时候,薄云深让顾瑾言去查的。
两年前,TINA打破了他好不太容易修复好的蔓蔓的心,让他的生活再次回归到找不到蔓蔓之前的日子,他早就快要恨死TINA了!
第一次是他毫无防备,这次他专门让老顾盯着,竟然还是没能查到。
薄云深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顾瑾言,后者摊了摊手,说:“TINA上传丑闻的IP地址是在临市的一家小网吧,来来往往的人多了去了,并不能确定是谁!”
薄云深点了点头,TINA在圈子里得罪的人不少,他不愿意曝光自己的真实身份,情有可原!
男人的舌尖抵了一
下唇角,目光里凛冽一闪而过。
顾瑾言看了他一眼,笑着问:“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百叶窗后的阳光从缝隙中折射进来,透过男人浓长纤密的睫毛,将男人墨黑色的瞳仁点缀成棕褐色。
空气随着顾瑾言的问话,有片刻的凝滞。
薄云深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脸上无甚表情,却无端的冷沉。
顾瑾言:“……”
他低咒一声,笑出声:“也对,你这样的性格,天天都在得罪人,哪里记得住。”
薄云深虽然不满,但他说的也算是事实,找不出来话反驳他,男人只沉着脸问:“查秦烟了吗?”
他一问出口,反而轮到了顾瑾言惊讶,他唇角挑了挑,说:“不是?秦烟都被打成这样了,你还怀疑她自导自演?”
薄云深冷哼。
顾瑾言可真是小看了秦烟那个女人的本事!
她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生生不息!
踩踏事件多么严重啊,换个女人早就柔弱的在病床上养伤了,可是秦烟竟然还能勾引男人!
他伸手将身上的薄款西服外套脱了下来,挂在了办公室门后的衣架上,声音低淡:“自导自演的事,她又不是没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