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秋霜连忙道:“小姐您的身子太过虚弱,这火灵元力量强大,只怕您会受不住,被灵元反噬,成了养灵元的肉躯,被灵元吸干啊!”
周玉秋一耳光狠狠的抽在秋霜的脸上。
“贱奴,要你多嘴!”
秋霜嘴角顿时渗出鲜血。
“区区一个贱种的灵元,能有多强,爹娘会给你渡一半的灵力,帮你快速的和这灵元融合为一体。”
周玉秋将那灵元取出来,催动灵法,把灵元放进了宋仙音的体内。
“啊!好痛!!”
灵元入体的瞬间,宋仙音整张脸都痛得扭曲起来。
但很快,灵元便快速将她原本破损的心脉重新搭建在了一起,她的心脏不需要再银针,也能正常跳动了。
“没想到那废物竟是个天生的灵器,能孕育出这等上好灵元。音儿,你等阿娘回来。”
周玉秋说完,快步去了禁地。
重获新生的宋仙音颤抖着伸出手,指尖便燃气熊熊火焰。
但能量太强,她控制不住,灼伤了自己,痛得怪叫一声。
又满脸疯狂的大笑起来:
“一个火灵元而已,便能如此之强。我要将那贱种身上的所有灵元都吞了!”
阿娘。
你可要快点回来啊!
锁妖塔前。
“启!”
随着术士们手中结印,锁妖塔的大门应声而开!
虽然已经用了灵法压制,但是在门开的瞬间,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压抑的魔气。
“国师,淳于世子,一个月前锁妖塔动荡的原因还没查清楚,你们切记护体符咒千万不能离身。”
小道童不放心的嘱咐。
原本加固封印的事情都是天师楼负责的,但这一次国师府却主动请缨,陛下将主要负责权交给国师府,国师府竟还带了淳于衫这个纨绔世子。
“少啰嗦!”淳于衫一把夺过护体符咒,率先走了进去。
宋正山和周玉秋带着七个术士也走了进去。
锁妖塔一共有九层,每个术士负责一层的封印加固。
层数越高,所镇压的魔族也就越厉害。
宋正山夫妇直奔第九层封印,淳于衫则去了第八层。
一地荒芜,满目荒凉。
淳于衫俊俏的面庞上满是嫌恶:
“宋仙音已是强弩之末,宋家真是可笑至极!”
“若不是为了两家交好的面子,我怎会为他们来寻什么两脚羊的尸身!”
“要靠一个死了一个月的贱种来续命,宋家真是要玩完了!我怎么可能娶一个废物丑女!”
一阵少女的轻笑声传来。
“谁!”淳于衫满脸警惕提起剑抬头望去。
便看见一身着黑衣的少女,半坐在塔上面伸出的阵法藤蔓上,姿态慵懒如猫,半张脸都陷在了阴影里。
虽看不清面貌,可那双明澈星亮的黑眸像跌落了星辰,吸引住了他的所有注意力。
好美的一双眼睛!
“好久不见,淳于公子。”她清越的嗓音懒懒的。
淳于衫这才看清了她的样子。
精致小巧,唇型饱满如花瓣优美,可那张脸又脏又黑,看不出真实样貌来。
身上的黑色衣衫上,也满是各种各样的血污。
“你没有死?”淳于衫看清眼前的少女时,脸上顿时一喜。
这么蠢还有麒麟血的女人没有死,真是太好了!
白翎单手撑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淳于衫。
生了一张俊朗的好面庞,也那怪曾经原主会对他不能忘怀了。
曾经淳于衫意外得知了原主身上有麒麟血,就利用自己这副好皮囊使美男计。
原主从未感受过关怀和温暖,几句话就被迷得神魂颠倒,心甘情愿的献上自己的心头血,来养着淳于衫的灵根。
淳于衫喜不自禁,仰头盯着白翎,眼神里没有半点怜惜,只有疯狂的算计。
可偏偏,原主被猪油蒙了心,一点都看不出来。
白翎眸中晦暗不明的情愫疯狂涌动,“你方才说,宋仙音没有死?”
“就算她不死,以后也是个废人了,我淳于家怎会允许一个丑女废人做世子妃?我不用娶她,便可以长长久久的和你在一起了。”淳于衫对白翎招手,“你下来和我说话,这么久没有见你,我甚是想念你。”
这话里,漏洞百出。
白翎冷笑。
“你是想我,还是想念我的心头血啊?”
“你我本是一体同心的,你怎么跟我分这些,你说这种话,实在让我伤心。”
“一体同心,不分彼此,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我的心,你还不清楚吗?”
白翎看着他虚伪的那张脸,慵懒的撑着身子坐起来,轻盈的跳到地面上,缓缓靠近他。
“还真不太清楚,不如……”她狡黠的眸光微转,指尖点在淳于衫的胸口上。
被白翎脏兮兮的手碰到,淳于衫都快要恶心死了。
但想到那口心头血,强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你也清楚自己的身份,是没有资格跟我提要求的,但谁叫我宠你呢,你说,我能做到的尽量满足。”
白翎轻笑,“不如你把心掏出来,我看看?”
不知道是不是淳于衫的错觉,竟觉得眼前脏兮兮黑黢黢的两脚羊,笑得竟然有点美?
但在听清两脚羊的话时,眼神顿时一变,就要打开白翎的手。
可。
白翎的动作更快!
直接将淳于衫的手制住了。
手指巧巧的掐住了他手腕内侧的筋脉,导致那只手根本动弹不得。
“你做什么?”淳于衫脸带愠色。
“掏你的心头血啊。”
白翎说着,手中竟然真的化出了一把匕首,插进了淳于衫的心脏里!
“贱奴!你疯了吗?”
淳于衫痛得整张脸都扭曲了,拿起刀狠狠砍向白翎。
白翎撑掌而起,快而准的躲开了这一刀的攻击,稳稳地落在了他几步开外的地方。
手上沾满了他的心头血。
“不是说宠我?你拿了我这么多年的心头血,我要你一次,你怎么这么小气啊?”白翎唇畔漾出一个嘲弄的笑。
眸光狡黠如小狐狸。
淳于衫痛得站不稳身子。
他总觉得眼前人虽还是那蠢女人的样貌,却又大有不同了。
“你这贱奴,你要痛死我吗?”
“你取我心头血时,怎么从来不问问我痛不痛?”
话落。
方才还在几米之外的两脚羊已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立刻抬手结印,可锁妖塔内威压太重,灵力只能用出零星半点,根本挡不住她的全力一击!
匕首整个插进了淳于衫的心脏里!
“噗——”
淳于衫吐出一大口鲜血。
他想不明白,自己不是把这两脚羊迷得五迷三道,言听计从吗?
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