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题大做?看来孙所长还没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啊。”
“现在是什么情况,几十名孩子躺在大礼堂内等待医生的救援,而你孙浩,不仅不帮忙还要殴打前来救援的医生,你说你的性质恶劣不恶劣?”
“我现在只是让你解职回去写份检讨,怎么,你非要逼我就地将你开除?”
廖伟明双眼怒瞪大声厉吼。
显得义愤填膺又无比的义正言辞。
“啪啪啪!好,真的很好,到底是上位者,这扣帽子的水平当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
“你是谁?”
“廖署长,他叫林洛是一名应聘我们江城医院没成功的医科生。”
未等林洛回答,先前那名年轻医生却已经凑上前来表现起来。
“一名医科生来这里干什么,孙所长,他是你喊来的?”
“是我。”
“你是嫌这里不够乱?还是觉得他一个医科生可以摆平江城数十名专家都摆不平的局面?”
“廖署长您猜对了,今天这局面还真只有我能摆平。”
林洛单手插兜淡然而笑。
就在刚才这一会儿,他侧身往大礼堂内看去。
那名从燕京请来的专家也是一筹莫展,不用说他也无法。
里面是几十名生死未卜的聋哑学生,外面是群情激愤的家长。
今日这局面可不那么容易收场。
“你?就凭你一个医科生?”
廖伟明眉头一缩,一脸鄙夷的望着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江城作为西南中心城市,医学水平极其的发达,连这些大医院的科室主任都拿今晚的事情没任何办法,他一个小小的医科生竟然在这里大言不惭。
“就凭我一个医科生。”
“无知者无畏,小子,你赶紧走,今天你冒充工作人员混进来的事情我们可以既往不咎,再纠缠,就别怪我们公事公办了。”
廖署长身后,治安署署长田正阳也是插嘴进来。
“我不能走!我走了,里面的学生都要死,耗子的妹妹也会死。”
“臭小子,你还是不是人呀,你竟然咒我们的孩子死!”
“小王八蛋,你嘴巴放干净点,再乱说我揍死你!”
“小王八羔子简直不是人,这个时候还说这种风凉话!怪不得被江城医院开除!”
林洛话音刚落,一众家长便开始口诛笔伐起来。
“小子,听到了?不得人心就是这个结果,不想被喷死的话,就赶紧走吧。”
廖伟明冷笑道。
“我的话是难听了一些,但这是事实,呶,你们所谓的专家出来了。”
随着林洛的话音,大礼堂的房门被再次推开。
先前进去的燕京专家走了出来。
“医生,怎么样了,孩子们?”
“医生,孩子们好了是不是,是不是呀,医生?”
“穆教授,里面的情况?”
卫生署署长田正阳靠上前去急切的问道。
“情况不容乐观。”
姓穆的专家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什么?!连您也束手无策……”
田正阳身形猛然一晃差一点晕倒过去。
他是卫生署署长直接负责全江城的卫生健康事务,今夜这些孩子能不能安全的救下来直接决定他未来的仕途生涯。
这穆教授的一句话等同于判了他死刑。
“今夜的情况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从孩子们体内抽取出来的血样完全分析不出来病菌的种类,分析不出病菌的种类,就无法对症下药,也就救不了孩子们。”
“田署长,恐怕老夫爱莫能助了。”
“啊?连专家也没办法,那我们的孩子……”
“完了,全完了,我的儿啊……”
“狗屁,什么狗屁的专家,就是糊弄人的,一个食物中毒都搞不定,还算什么专家!”
“哼!本来就不是什么食物中毒,按照食物中毒来救治自然没用。”
“你说什么?不是食物中毒?”
穆教授猛然看向林洛。
“不可能,这些孩子全部都是吃晚饭突然发病的,不是食物中毒还能是什么,只是那病菌我们分析不透而已。”
一旁,来自江城的一名传染病专家反驳道。
“分析不透?西医不是号称无所不知吗,还有你们不知道的病菌?”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说你们无能罢了。”
“你!你一个小小的医科生也敢辱骂刘主任和穆教授,你简直大言不惭!”
“我骂他们又没骂你,你着急什么,他们是你爹?”
林洛眸中一抹寒光闪烁而过,死死的盯视着这屡次三番想要表现自己的年轻医生。
“年纪轻轻不想着提高自己的医术,一味的钻营,我看你不应该呆在医院而应该去官场!”
“你!”
“我什么我,我说错了?”
“洛子,孩子们要不行了。”
就在林洛准备继续讥讽这小子几句的时候孙浩突然扯了他一把急声道。
林洛随即转头望向大礼堂内。
里面几名医生在慌乱的救治一名口吐白沫的学生,然而他们做的都是无用功,后者抽搐了几下,身子佝偻着眼见就要不行了。
“老子先不跟你们废话!等我救完人,再来看你们这一张张令人厌恶的嘴脸!”
冷哼一声,林洛拿着针包直冲大礼堂。
“拦住他!不能让他胡来!”
来自燕京的穆教授大声喊了起来。
“穆教授,让他去!”
“为什么?他只是一个医科生?”
穆教授瞪大了眼珠子。
“穆教授,今晚的局面要有人出来顶雷。”
廖伟明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穆教授陡然僵直在了当场,他缓缓的扭头望去。
田正阳以及他身后的几人全都神色平常的站在原地,显然他们早就做了这个打算。
“你们……你们,哎……”
狠狠拍了一下大腿,穆教授只能一声叹息。
“穆教授别觉得那小子可怜,是他自找的,没人让他去,他自己要去的,自然这笔账就只能算在他头上了。”
田正阳阴沉沉的一笑。
此刻他对立面那些聋哑学生的生死已经不感兴趣。
他在想在这些聋哑学生死掉之后,该怎么坐实林洛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