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在范寒人生的长河里,注定是漫长和绝望的。
侯门府的千金骆慕晴,将成为他挥之不去的记忆。
“骆慕晴,你给我等着。我范寒和你彻底地闹翻了,再见时定要你百倍奉还。”
空荡荡的房间内,此时只留下范寒一个人站在屋内,静谧如水。刚刚热闹刺激的场面,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但这一切,只是自欺欺人。
就在刚刚,只知金钱却罔顾道德,满口艺术,心里全是生意的画家——马冯。
在纸上落下他范寒的赤身裸体后,转手就递给了骆慕晴,顺手牵下二百两,瞬间连人影都没有了。
生命的本质!
呵呵呵,只是拿来进行肮脏交易的商品而已。
侵犯范寒肖像权的一件伪道德的商品,却成为了骆慕晴威胁自己的一件器具。
范寒捡起骆慕晴扔到地上的衣服,一件又一件慢慢地遮住身体。衣服挡住的体温,使得身体重新来了活力。
既然和侯府千金彻底闹翻了,那便转身去寻她闺蜜吧!
总不能两头吃亏吧!
【叮叮叮!系统有新的任务了。善待林春知,满足她的要求,好感度突破100】
“艹”,范寒心里骂了一句,本想准备去欺负欺负小绵羊,系统却在此时给她下发保护的任务,“这不是玩我,打我脸吗?”
“不接可以吗?”
【有丰厚的奖励哦】
“得了吧,从系统运行起来,我就没见到什么好处。我就不想接,你能把我咋样。我就是要去欺负骆慕晴的情妇,怎么了?”
【系统检测宿主不接任务,1万伏高压准备就绪,雷电功能,即将触发】
“1万伏!”范寒心中大惊,那不成了一具焦尸:“得得得,我接还不行吗?什么时候得把系统修修,我感觉你这个指令有问题啊!”
“系统,我们走吧!去寻她闺蜜去。”
范寒刚走,一摸衣服才发现,自己之前戴在身上的玉佩不见了。
这玉佩可是祖宗传下来的,是身份的象征,可不能丢啊!
“出门前,先去寻下玉佩。”
范寒回忆起了那晚的场景,玉佩应该是丢在了拉稀的地方。因为他当天晚上去骆慕晴的房间时,已经发现玉佩不见了。
范寒推开房门,往侯府后院走去,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当夜的种植了兰花草的地方,仔细搜寻一番,却并没有发现玉佩的身影。
难不成被别人发现了,拿走了!
谁拿了我范寒的玉佩,我发誓以后定让他哭哭啼啼地喊爸爸!
一圈下来,范寒彻底失望了,便准备从后门离开。
一看到后门,范寒仿佛隔世一般。
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现在想来都太匪夷所思了,而在这几天里,他的身体和精神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约束的道德,礼节,名声全都消失了,他发现他现在只有欲望,是欲望在驱使着身体,让他在世界徘徊。
他将人善被人欺奉为真理!
在回头看着深门大院,心里一阵感概后,在一片不注意的草丛内,范寒似乎发现了什么。
是玉样的东西!
弯下腰,拾起!
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的翡翠,闪眼着别样的光辉,只是却不是范寒心中所念的玉佩,而是一只女人用的玉簪。
玉簪,好熟悉!
回想当夜,躲在床底下的那位姑娘,所佩戴的不正是这一只吗?
难怪第一眼就这么眼熟,原来是自己见过。
范寒擦了擦手中的玉簪,立马心中有了一口借口,“正愁如何去见林春知呢?正好,就借你一用吧!”
......
“小迷糊,小迷糊,你给老子起来?”
【怎么了】
“你说,完成的任务奖励是什么呢?而且是不是真的哦!”
【真的啊】
“别人说真的,我还敢相信。只是你,我感觉不是太靠谱,为啥呢?因为你名字就是一个坑啊,你说你叫小迷糊,让我怎么能相信呢?”
【那你想怎么样呢】
“你说系统和宿主完全是同生一体,如果宿主不干活,我感觉系统也活不下去。但是系统,想让宿主干活,那你不提供点动力,宿主可不太想干的!”
【说得有点道理】
范寒摸了摸鼻梁,见系统被自己套路了,严肃地说道:“那你看着办吧!”
【给你下个简单的任务吧】
范寒见套路系统成功,连连点头,又生怕系统反悔,催促道:“好好好,赶快点吧!”
离开了侯府,范寒在大街上行走,一听到系统答应了,脚步也跟着心情变快了。
却不知被从哪儿蹿出来的一条大黄狗给绊了一脚,身子不由地踉踉跄跄往前倾,还好动作迅速,不然就摔倒了。
大黄狗停下了脚步,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居然抬起头盯着范寒,像是认识范寒一样。
【叮叮叮!系统来新任务了。跟着眼前的大黄狗漫步在街上,在大庭广众之下,学狗叫】
“啥玩意。”范寒听到系统下发的任务,一脸震惊,“这不是玩我么?”
【宿主是不愿接任务么,1万...】
范寒深叹了一口气,“......”
以为是自己套路系统,却没发现自己才是被套路的那一个。
难不成寄宿在身体内的系统完全掌握了宿主的信息,那不是对于系统来说,宿主完全没有秘密了吗?
【雷电功能,准备就绪】
“接!我接!”
话语中尽是屈辱和无奈,这或许就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吧!
该争取的还是要争取下:“可别光整我,到时却没任何奖励。”
大黄狗抖了抖身上的毛发,随即转身,悠哉悠哉地在大街上穿行,完全没被街上的行人吓到。
“汪——”
一声长啸,而后又紧跟着一声。
“汪——”
“娘亲,你看那人,像只狗啊!”
“好孩子,别瞎说!”
“真的,我刚才还看到他学狗叫了!”
娘亲一把抱住熊孩子,拔腿就跑,学狗叫的男人,要么是疯了,要么就是是病了。对于这两种人,只好的办法就是敬而远之。
社死的瞬间,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可更尴尬的是,街道上的人群见抱孩子的妇女跑掉后,俨然像是商量好了,自觉地让出来一条畅通的道路来。
作为吃瓜的看客们,在阳光明媚的下午,他们亲眼目睹了,一人一狗,拖着长长的影子,一前一后,时不时的来一声又一声地汪,像模像样地走完了街道。
狗生,正昂首摇着尾巴。
人生,却夹着身子。
都缓步向前。
真是一大奇闻!
太平盛世,人不如狗哎——
“娘亲,那人好惨!连狗都不如,我长大了,可不想像他那样。”
“那你可要听话,好好学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