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被唬得老老实实跟在花予后面的方则顿时乐了,他就知道她是唬自己的!
现在老板亲自赶人了,看她还怎么嚣张!
花予自顾自的走到沙发上坐下,掏出手机打开游戏界面,又看向傻呵呵直乐的方则疑惑出声:“你怎么不出去?”
“哈?”明显被问住了的方则表情有些许懵逼,他指了指门口,“不是……你出去吗?”
岁宴摘下蓝牙耳机,语速平缓地又重复一句,“方则出去。”
方则的表情顿时有些不可置信,不可置信地看着花予冲他得意地耸肩,不可置信地看着花予牵着自家老板的手走到沙发上,不可置信地……再次被老板喝退出去……
门外的人还在陷入不可置信的质疑中,呆愣愣地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烨子啊……”
屋内的人拿着一杯喝不惯的卡布奇诺喝得津津有味。
“你的办公室还挺大的哈。”
花予边说话边偷摸地脱下高跟鞋,高跟鞋穿着是好看,但穿久了真会要人命的。
她把鞋拎在手里,圆润的脚趾一张一合地活动着。
半晌,像是想到了什么,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擦了下脚背后,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嘿嘿,不臭~”
围观全程的岁宴继续装作一个失明的弱势群体,他故作迟疑片刻:“你说什么?”
“没有啊,你幻听了吧。”
花予摇摇头,这么傻逼的动作她可能告诉他嘛?不可能!
“哦。”岁大老板斜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单手慵懒得支着下颚 ,语气戏谑:“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
同样大喇喇靠在沙发上的花予身形一僵,做贼心虚地拎着高跟鞋踮起脚小步跑到落地窗面前,离岁宴远远的,语气飘忽。
“没有啊,你闻错了吧。”
“应该是吧,”岁宴故作狐疑地拧眉,“你怎么不坐沙发了?是坐着不舒服?”
花予的嘴角抑制不住地抽了抽,伸出手指刮了刮脸颊心虚道:“哈哈哈……那啥……我想晒晒太阳…”
“花小予,你是不是脱鞋了?走路怎么没声音?”岁某人的求生欲此时已离家出走,“那股味道该不会是……”
“……”
Coa! 明明没有味道的好吧!
“味道有点……”岁宴话说到一半,轻笑了一声,引人遐想。
想打人了怎么办?控制不住了怎么办?!
岁宴还在悠闲地整理袖口,殊不知危险即将降临……
一道刚劲有力的罡风从他耳边呼啸而过,直直地砸在身后的沙发上,震得他的心神一颤。
花予磨了磨后槽牙:“味道怎么了?嗯?老板?”
岁宴墨镜下的睫毛颤了颤,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味道……挺好……”
花予凶巴巴地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出了办公室。
岁大老板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定了定心神才慢慢摸回办公桌,继续埋头工作。
等方则拿着一沓文件进来时,惊奇的“咦?!”了一声,连忙跑到沙发前,摸着刚刚被花予打得凹下去的印子满脸惊奇。
“老板,沙发咋还凹下去了呢?我早就说了,这家的质量不行!”
“我代你去投诉他们!”
岁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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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今天的谈判你亲自过去,介都是给他脸了……”
方则跟在岁宴身旁,边翻资料边吐槽,丝毫没注意到身旁的男人已经停下了脚步。
“老板我跟你说……哈?”
已经踏进电梯,才发现身边少了一个人的方则顿时懵了,咋走着走着人还没了呢???
“老板?老板?wuli老板where are you~?”
方则左瞅瞅右望望,还别说,自家老板虽然是个瞎子,但这自我行动力可真不是盖的,说消失就消失。
连他这个正常人都自愧不如。
他刚撤回几步就看见自家老板站在“铁锅炖大鹅”面前,语气亲昵且怂地汇报行程,“我现在要去谈个业务。”
“哦。”
花予靠着椅子上,刷着沙雕视频,翘着的二郎腿一晃一晃的,悠闲至极。
岁宴继续说:“晚上会回家吃饭。”
“嗯。”
某人仍是不咸不淡应了声,甚至还因为短视频里鬼畜的剪辑笑出鹅叫。
蹲在花瓶后面扒墙角的方则不淡定了,‘回家’???
难道这只大鹅是老板的远方亲戚?
他第一时间就否定了自家老板结婚恋爱的可能,因为在他和李烨的眼里,像岁宴这种性格冷漠寡淡至极的人朋友都没几个更何况是老婆。
再说了,老板天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哪来的时间谈恋爱结婚啊。
方则继续蹲墙角,就见自家老板脚步踌躇,不死心地继续汇报:“我去福安街。”
“嗯嗯嗯?”
花予猛地抬头,两眼放光,态度立马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冲岁宴甜甜的一笑,双手合十,十分可耻地卖萌。
“宴啊,那你能帮我带杯安福家的芋泥波波嘛?谢谢~”
方则:“???”大鹅以前绝对是学变脸的!
“好。”得到回应的岁宴十分满足。
方则:“……”
方则突然觉得自家老板很像老宅的一个生物,是谁来着?
他疑惑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岁宴没发现花瓶后的巨大人形生物,而是轻车熟路的走到电梯门口,周身散发着愉悦气息。
方则放下心里的疑惑,抱着文件小跑过去,十分狗腿地按下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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