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市,某大厦。
一个浑身缠着绷带的胖男人坐在一个轮椅上,在一个绿牛仔裤光膀子肌肉男的推走下,进了最顶层深处的那个房间。
房间里晦暗,隐隐灯光,两排黑衣墨镜的保镖列在墙边站立,一个身穿西装手拿两颗钢珠的男人站立在诺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整个南海市寂静的夜晚。
钢珠在男人手中“吱嘎吱嘎”转响,男人面上阴沉,隐隐有一层黑气覆盖,眉宇间煞气英姿,隐隐有王者之相。
男人身后,站着一个身穿一身黑色牛仔装,脸上斜带一条疤的男人,望着进门而来的两人。
绷带男一进门就哭了。
“呜哇哇,哥啊!那小子把我废了,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绷带将他缠的如同一个木乃伊一般,只留着两个眼睛在外,眼泪哗哗的顺着绷带直流而下,浸湿了绷带三分。
二人无声。
身后推轮椅的那个肌肉男急了,“天哥,龙哥,
那小子竟然把豹哥废了!他欺人太甚!我想有必要让他认识认识天有多高,地有多广了!我就这带人去宰了他!”
“站住。”
李天气走中庭,威严震震,呵住了马坤的脚步。
“哥啊,你还在犹豫什么啊?我的情况你也看见了,以后连飞机都没法打了,棍儿上缝了二十针啊!以后尿尿都对不准了!”
李豹想到痛处哭的凄凄惨惨,感觉以后的人生失去了色彩,悲惨痛鸣。
李天听后手一挥又转回了身,不愿看见李豹这幅德行。
身后的那个脸带刀疤的男人,接过话棒,道:“豹少,那人的身份我们一无所知,贸然出手,北城那边难免会有动静。另外您说的是凌家帮了他,我们更加需要慎重考虑!”
“龙哥!那你们真就不管了?”李豹呆了,仍带着哭腔。
“呼。”
李天长呼了一口气,对这个废物一般的弟弟很是无奈,但又不能坐视不管,道
:“阿龙,你去替我走一趟,明天中午十二点凤凰楼,带那小子来见我。”
“明白。”
独龙说完,直接转身而去。
……
已是夜晚,莫凡回到家中。
方才八点,推开门,客厅一片漆黑,只有阳台上一道月光射入,开着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丝丝渗人的凉意。
沐子歌卧室也是一片漆黑。
“沐子歌又没回家?”
正想着,忽然听见客厅那边,传来了一阵呛水的咳嗽声。
“咳咳咳。”
听到声音,莫凡连忙走了过去。
见那沙发与茶几中间的位置,蜷缩着一个人,已经是醉生梦死,红木茶几上排放着大大小小的酒瓶,不尽其数。
正是沐子歌。
沐子歌已经喝的不省人事,满桌上除了不尽其数的酒瓶之外,还散落着大堆的白纸文件。
沐子歌醉了。
莫凡走近,见那些白纸文件正是白天的退股协议。
甲方一处沐子歌已经签字了。
“子歌
,你怎么了?”
莫凡将沐子歌柔软的身体扶起,坐在了沙发上。
沐子歌满脸痴醉,哼哼直笑。
“咦?莫凡啊?你,你回来啦?”
沐子歌笑嘻嘻的醉应。
“怎么喝这么多酒?”
沐子歌嘿嘿一笑,没有回应莫凡,自说自话的说道:“嘻嘻,你知道吗?我签字了。我,我马上就要成为光杆儿司令了!”
协议书就躺在茶几上,并不是复印件,沐子歌签名的笔墨还没干,说明这些是沐子歌刚签好的,还并没给那些股东。
也就是说,沐子歌仅仅是签了字,还并没有生效。
看到这儿,莫凡长呼了一口气。
“哈哈,哈哈哈,呜,呜呜。”沐子歌痴笑着,笑着笑着,哭了。
“莫凡,莫凡帮帮我,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沐子歌心酸的扑倒在了莫凡的怀里,绰绰哭泣。
“呜呜呜,那是我爸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他们死后,唯一的东西了
。”
“……”
沐子歌哭着哭着,趴在莫凡的腿上,睡着了。
三年了,沐子歌始终是一个人面对公司里的那些早已经叛离的股东,前有沐建国独霸公司,后有股东集体叛变。
整个公司彷如一场勾心斗角的宫廷大戏,每一天都把沐子歌如同刀割一般搜刮、撕扯。
夜深了,莫凡将沐子歌抱进了卧室。
卧室里挂满了照片。
只有三人,除了沐子歌以外那两人是沐子歌的父母。
床头正对着的是一张满心笑容的全家福,沐子歌笑道那么甜。
“第一次见到沐子歌这样的笑容。”
沐子歌父母是怎么离世的沐子歌从来没有和莫凡提起过,但是隐隐听说,她父母死的挺偶然。
沐子歌过后还没有去调查。
着实奇怪。
自己父母离奇死亡,怎么可能有不去调查真相的儿女?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公司里面的事情太杂乱了,沐子歌无暇他顾。
一切都是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