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再遇枪击
范思华
我打电话给母亲,告诉她小哲回来了,好让她提出让小哲去她那里。刘语程这边已经安排好了所有事,二叔这边也一样,我知道不得不开始行动了。“明天晚上你带小哲去我母亲那里,在那里住三天。”
辛泽域,你不愿意走,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法保护你。
行动开始的第一天,是在一个深夜,研发二组的人全员到岗,秦勉、朱子明也在。以往,为了不被公司里的人发现,这些人都是在员工下班后才开始制作,他们要一直工作到第二天员工正式上班前。这一次为了节省时间,整个研发二组需要每天工作十九个小时,这样算下来,每个人每天吃饭、睡觉、上厕所的时间加起来只有五个小时。只需要三天就能完成所有的工作。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只能在白天睡觉,三顿饭在晚上解决,这样马晓军和刘语程就不用顶着被发现的风险白天给他们送饭了,研发二组和研发一组在同一楼层的左右两边,要进研发二组,研发一组的人必定会知道,所以送饭、送补充材料这些事我们全部安排在晚上。行动开始的第二天,二叔派人按计划绑了闻尚达的侄子,他们提前准备好的三间屋子,一号和二号是烟雾弹,三号屋才是人质的所在地。
闻尚达的侄子被绑的五个小时后,天已经黑透,冬天的黑夜总是来的这样早。二叔的人这个时候才用闻尚达侄子的手机联系了闻尚达的大哥大嫂。五个小时前拍的视频,早就准备好的录音,闻尚达侄子的手机也一早就放在一号屋里,在那个空无一人的一号屋里。闻尚达的大哥大嫂收到孩子被绑的消息立马联系了闻尚达,而闻尚达几乎没有犹豫的,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报了警。
闻尚达的这一行为早在范成德的意料之中,像闻尚达这种把荣誉和责任看的比任何事都重要的人,不可能为了家人屈从于他人的意志。这个不平静的夜,闻尚达的侄子没有受到任何折磨,他只是一无所知,单纯的害怕而已。行动开始的第三天上午,也就是绑架人质的第二天,警察们千辛万苦找到了二叔提前准备好的一号屋,屋子里除了一部手机什么都没有。
既然闻尚达的选择是报警而不是听二叔的话,二叔的手下依计划开始折磨闻尚达的侄子,这些人绑住了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给他注射毒品,刚注射完这个年轻人还一无所知,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全身开始没有力气,好像是进入了某种幻境,他开始手舞足蹈,努力挣脱绑在身上的绳子,他的嘴巴分明被胶带缠住了,可是他还是不停的、奋力的发出哼哼呀呀的声音。
他暴露在外的脸也逐渐变了色,他的呼吸从平顺变得急促,很快,他的身体就开始不受控制的扭动起来,原本他是坐在凳子上的,后来因为挣扎的太厉害,凳子竟然被他的翻倒在地,他不停的痛苦的挣扎着,呻|吟着,其实我根本分不清,他此时的状态是愉悦的享受还是痛苦的挣扎。
这个年轻人从被注射毒品到不受毒品控制再到他清醒过来,整个过程都被人拍了下来。这段影像在警察找到一号屋的那天下午,用二号屋的电脑发给了闻尚达的大哥大嫂,还有闻尚达本人。
二叔他们看到这段影像后开始大笑,开心的笑,得意的笑,他们笑得那样张狂,笑得那样肆无忌惮。我想,此时,那个年轻人一定知道了自己被注射毒品的事实,也知道了自己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有一个缉毒局局长的叔叔。因为叔叔是缉毒局局长所以无辜的他才会被抓,他被抓后又因为叔叔没有听歹徒的话,所以他才会被别人注射了毒品。
二叔的人边注射毒品边给这个年轻人洗|脑,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听了这些会作何感想?这个时候,闻尚达的大哥大嫂一定难过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自己儿子的大好前途就这样被断送了,而且现在还生死未卜。闻尚达的大哥会怎么想,他牺牲前途、身体健康、花了十几年养大的亲弟弟,竟然不顾他儿子的生死任由这个孩子陷入险境,他会不会后悔自己这一辈子做的所有事,明明做的都是好事,可是为什么得到的是这个结果?
闻尚达看到这段视频的时候会后悔报警的这个决定吗?我不知道,我只是为他感到痛心,因为二叔他们可不会只给这个年轻人注射一次毒品,这帮人会每隔几个小时就注射一次,直到这个年轻人歇斯底里的求着这帮人给他注射。闻尚达很清楚毒贩们会这样做,他的第一个错误的决定已经害了自己的侄子,现在他又会作出怎样的选择?
二叔还在跟闻尚达那边斡旋,但是三日之期已满,范成德却告诉我这次的生产任务要临时增加,还要再继续生产两天。
我听了之后不满的对他说,“二组的人每天工作十九个小时,身体已经超负荷了,再说了,临近过年我们要做的是立马把货物发出去,而不是临时增加产量”,“范思华,再增加两天而已,你怕什么?闻尚达那边我们继续跟他周旋着,他现在不敢轻举妄动,也没心思管我们,二组的人每天工作十九个小时又怎么样?不过是让他们再加两天班而已,我们给他么那么多钱也不是白给的,每个人都像你这么菩萨心肠,我们还怎么赚钱?”
我对范成德私自加产量这一行为很不满,新仇旧恨加起来,现在也不打算跟他继续和平相处了,我愤怒的对他说,“我们一开始就商量好了这次生产的总量,你凭什么临时增加?你不知道这样做会让我们的处境更危险吗?神农百草还要在光天化日下正常经营,说我菩萨心肠,我看你才是自私自利,你就是想毁了神农百草这十几年来的成绩才这么做的吧?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范成德还想跟我继续吵,这时候二叔把我们拉开了,此时,我心里的怒火也已经到了顶点。
二叔开口道,“都是一家人,吵什么吵?”“谁跟他是一家人?”“谁跟他是一家人?”我和范成德同时吼出了这句话,二叔也不意外,他淡定的对我说,“小华,这临时增加的事确实不妥,但是目前闻尚达那边对我们造成不了任何威胁,我们倒不如趁这个时机多制作一些药运出去,快过年了,大家都想多赚些钱回家过年。”
我看着二叔,想对他说些什么,但想到他本就是唯利是图我多说无益,便忍住了。“还有,刚才我打电话给你父亲说了这件事,他同意了”,听完这句话我摔门而出,父亲莫不是老糊涂了才会同意范成德这么做,他身体不好难道脑子也坏了,这么欠考虑的事情二叔同意也就算了,他为什么也会同意?看来他真是在国外呆的太久,不知道国内的形势了,还用以前的旧思想来考虑现在问题,这怎么能行?范成德这么做究竟是想干什么?他明明知道这样做是犯大忌的。
走出公司,我心中的的怒火仍然无法平息,只能再次来到江边吹冷风、听桥下的涛涛江水汹涌向前的声音。此时此刻,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让事情这样继续下去,以后我该怎么办?我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我得尽快脱离范家的控制才行,我买的地等到春天就可以开始动工了,等它建好,我也应该救出小悠和铁蛋儿了,那时候我才能彻底摆脱范家。
辛泽域带着小哲在母亲那里住了五天才回来,还好,他们呆了五天。明天是研发二组工作的最后一天,他们这个时候回来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今天是大年二十九,是除夕的前一天,由于研发二组长时间的连续加班,两位教授终于受不了向刘语程发火了。
我们三个急匆匆的赶到公司,走进研发二组的大门,到了休息间看见秦勉,朱子明,刘语程三人各自站着,他们三人看见范成德,二叔和我进来,只有刘语程笑着跟我们打了招呼,是苦笑着跟我们打了招呼。
看着两人一脸怒气,我走近二位教授,心平气和的对他们说,“秦教授,朱教授,这么晚叫我们过来是有什么事吗?”“范总原来知道很晚了,我和朱教授在范家干了十几年,风风雨雨都过来了,可从来没有受过今天这样的窝囊气,你们范家该不会真的跟传闻里说的一样,马上要日落西山了吧?”听到这话,二叔暴怒,当场发火,“秦教授,我尊敬你叫你一声教授,你可别忘了你在给我们范家打工,你是......”
我知道二叔的脏话马上要说出口了,于是赶紧上前,拉住他的胳膊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两位教授,我知道,最近每天长时间超负荷工作已经让你们的身体吃不消了,可就算这不是我的本意,但是我大伯执意如此,我作为晚辈也没办法。”
说这话的时候我看了看范成德,这时候,两位教授也没好脸色的撇着范成德,我缓了缓继续说,“但是二位别生气,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明天晚上,我们这次行动就全部结束了,这次的超负荷工作,我大伯会给两位每人增加20%的报酬,就当做给你们补身体了,明后天就转账给你们,二位放心。”
我得趁着这个时候让大家明白,这临时的加班是范成德的主意,这多出来的报酬自然也应当由范成德来付,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儿我可不能揽到身上。
“范总,我们可不是缺这钱,开会的时候说的很明白,只工作三天,每天工作十九个小时,我们这一把老骨头为着你们范家这么拼命干三天还能承受,可我们为范家工作十几年了,你们怎么能出尔反尔骗我们呢?我们干的这些事情有多危险大家都知道,这些天本就是提心吊胆,结果还要临时增加我们的工作量,偏偏这时候我们被关在这里又没办法反对,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只能有你们说了算,你们这就不就是以权势压人,威胁我们呢吗?我们这身体可受不了这种煎熬!”
范成德,你什么都考虑到了,就是没考虑到两位教授会临时罢|工吧,现在这些药品的制作离不开他们,你以为他们会乖乖听你的话,可是你别忘了,他们也可以打乱你的计划。
想到这里,我心里有了主意,“两位教授,我大伯的确有考虑不周的地方,我昨天跟他争执了半天,最后也拗不过他,要不然这次的报酬给两位各增加50%怎么样?辛苦二位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临时增加这种事,两位教授为我们范家鞍前马后这么多年,我都铭记于心,这一次就原谅我们吧”,两个人的报酬各增加50%加起来也有六十万了,这点钱范成德不会出不起。说完,我转头看向范成德,问“你觉得呢,大伯?”
范成德此时此刻他只能答应,这多付的六十万和他赚的这些钱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他现在拖得时间越长,浪费的就是他自己的时间。“当然没问题,二位教授,这次是我思虑不周,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两位教授听完范成德的话根本没理他,转头对我说,“范总,你平时对我们很照顾,私下对我们也很尊敬,这次我们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计较了,只不过,我们希望以后这些事都由你来负责,难道你们范家人所有人的命令我们都得听吗?以前,老范总在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
他们二人说完走出了休息间,我没想到这个时候秦勉竟然说出了我一直想说的话。范成德和二叔听了这话自然很生气,恐怕他们也没想到,这两个为范家干了十几年外人会为我说话。
两位教授回去工作后,我们一行人下楼打算离开公司。没想到走到停车场又起了冲突,二叔刚才一直憋着火,这会儿离开研发室了,刘语程也开车离开了,他终于把心里的火发了出来。“这两个老东西这么嚣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啊,不过就是给我们范家打工的,还骂起我们来了。”
听二叔这么说,我赶紧安慰他道,“二叔,人家怎么说都是教授,一把年纪又连续高强度工作这么久,还临时被通知要增加工作量,体谅一下他们吧,这回本来就是我们做的不合规矩,难道只有我们担心吗?他们心里也害怕”,“范总真是会做人啊,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拉拢的两位教授?你父亲知道吗?”
范成德这不阴不阳的语气听的让人难受,他又想干什么?我转头看着他,不慌不忙的对他说,“我再怎么会做人也比不上你啊,找人杀了我大哥,还骗了我和父亲这么多年,我现在听到你说话只觉得恶心”,“你说什么,你父亲不一样抓了青凯,我告诉你......”二叔见我和范成德又要吵起来,过来拉住范成德,没想到就这个时候我的一个保镖竟然倒在了地上。
他倒地的一瞬间,我的另外一个保镖迅速把我护在他身后,范成德和他的两个保镖趁机跑了,二叔的两个保镖立马掏出枪保护着二叔和我,我在心里庆幸,还好二叔的保镖身上有枪。
我和二叔在三个保镖的保护下,躬着身子抱着头以极快的速度移动到离我们最近的一辆车后。我暗自起疑,距离上一次我被枪击才过去没多久,怎么这么快又有人想杀我?还好,这次二叔没有丢下我,范成德果然没人性,遇事只会自己逃命,就算他不喜欢我,但是二叔还是他的亲弟弟,他怎么能连亲弟弟的命都不管了?
我们在一片枪林弹雨中往二叔的车子的方向移动,我看得出来,二叔的两个保镖在保护我们的同时也在节省子弹。二叔见惯了风雨,这种时候他倒没有特别紧张,他语气平静的对我说,“小华,我的车离得比较近,一会儿上了我的车就赶紧离开这里,对面至少有三个持枪的人,再耗下去我们的子弹很快就会打完,到时候想跑就难了”,“好,二叔,不知道这次又是谁想打死我。”
这种时候二叔能平静的跟我说话,但我的声音却紧张的发抖。对面打过来的子弹不断打进我们身后车子的玻璃、门窗、还有轮胎里,我真害怕自己这条命会随时不保,小悠和铁蛋儿还等着我去救,我还不能被这些人打死。这个时候,我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紧张和害怕占据了我的大脑,我甚至能清楚地听到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我强打精神,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希望一会儿坐上二叔的车后歹徒们的子弹不要打中轮胎。
还好我们都带了保镖,要不然我刚才就没命了。就在我们艰难的朝着二叔的车的方向移动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辛泽域。看到他的一瞬间我很诧异,他现在不是应该和小哲在家里等我吗?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他这个人怎么回事,他到底知不知道这里是在枪战啊,随时可能没命的。
辛泽域一直盯着我看,我不停的向他摆手,让他赶紧离开这里。但他非但没走,还拿出了手机,他摆弄着手机我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看他这副样子,他是不是被吓傻了?二叔看见了赶紧提醒我,“他是让你看手机,他刚在肯定知道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所以才过来的,想必他也报过警了,你赶紧看手机,看看他给你发了什么。”
听了二叔的话,我赶紧掏出手机:老板,一会儿把车钥匙扔给我。看到信息我就把车钥匙掏了出来,本想扔给他,但在要扔的一瞬间,我又犹豫起来,我不知道他拿我的车钥匙想干什么,这个傻瓜会不会胡来,如果他像上次一样胡闹,那我说什么也不能把车钥匙给他,他必须赶紧离开。
然而,就在我想收回车钥匙的时候,二叔一把从我手中抢过钥匙,贴着地面就把钥匙扔给了辛泽域。辛泽域拿到钥匙后就离开了,我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担心他做什么傻事。这种紧急的状况,二叔冷静的守在我身边,这让我安心了很多,他现在能镇定的做出判断,知道要怎么做,而我这在种时候几乎都在犹豫和犯傻。在保镖的保护下我继续艰难的移动,在跑动的过程中我的另一个保镖不幸中弹,他的胳膊被子弹打中了,不过,还好没有伤到动脉。
很快,我就听到了汽车踩油门的声音,我知道,辛泽域开车过来了,他开着车,快速的在我们和歹徒中间的路上前进后退,车子挡住了歹徒的视线,子弹全部打在他开的那辆车上。他这样太危险了,万一子弹击中他怎么办?我还在担心他的时候已经被二叔快速拉到了他的车上。
保镖准备启动车子,我急忙对二叔说,“二叔,你们先离开,我不能扔下辛泽域不管”,“思华,你疯了,那些人可都是荷枪实弹的”,二叔听到我这么说很意外,但是我不能丢下辛泽域不管,“辛泽域开车过去,就是为了给我们打掩护,让我们有时间离开这里,现在你们赶紧离开这里,反正他已经报过警了,警察一会儿就到,我不会有事的,你们把枪和子弹留给我”,“不行,你得跟我们走”,“枪和子弹不给我也行,我现在就下车。”我再三坚持留下,二叔见没办法劝住我,便把枪和子弹留给了我。
我躲在一辆车后,装好了子弹,这个时候车|库突然安静下来,好像所有的车和人都处于静止的状态,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仅仅安静了几秒钟我就听到了警笛声,我暗暗高兴,太好了警察终于到了。听到警笛声后两辆车迅速离开了,我想这两辆车一定是那几个歹徒的车,他们也听到警笛声了,所以才急着逃跑。
那现在辛泽域是不是已经安全了,我松了口气,转身向车前走去,没想到刚走到车前,我就看到有个戴着头套的歹徒正拿枪指着我的车驾驶室的方向。不好,辛泽域还在车里,这时候警车也开进来了,看到这里我赶紧蹲下来,我不禁感到奇怪,那个歹徒为什么不逃命还要留在这里?在这混乱之际,我蹲在地上,从车后探出头,看见歹徒朝我的车开了一枪,随后,他打开车门,辛泽域的太阳穴被歹徒的枪顶着下了车。
辛泽域从车里出来后,歹徒迅速用手铐把他的双手铐在后面,然后以他为人质,走向前面的那辆车,这个时候已经有两辆警车停在车|库里,几名警察每人都拿枪对着歹徒。警车上的红蓝光交替在停车场里闪烁,直到这时候歹徒才开口说话,“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把他打死。”
这个歹徒蒙着面,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在与警察的对峙中,他没有显示出丝毫害怕,他把辛泽域当做人肉盾牌,一点点的往前面一辆车挪动,这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他刚才没有逃跑。
辛泽域的车被前后各一辆车堵得动弹不得,歹徒知道警察来了,就要逃跑,可惜,后面的那辆车可以走,但前面的那辆车却走不了,因为他的车后面是一堵围墙,前面被辛泽域车堵住了。在这么危急的情况下,他的伙伴还给他留了一辆车,看来他们之间很有默契。
蒙面歹徒带着辛泽域上车后,迅速冲开前方的警车离开了这里,警察还在持续开枪,我只希望辛泽域不要出事。警察追着歹徒的车出去后,我走到自己的车前看了一下,车门和玻璃上有很多子弹的痕迹,不过,四个轮胎都没事,我试着发动车子,发现车还能动,于是立马跟上了前面的警车。
只有两辆警车跟着歹徒的车,刚才我只看到了四名警察,那每辆车上就有两名警察,我有些疑惑,为什么只有这么几个警察?不过很快我就反应过来了,其他警车应该是去追之前逃跑的那两辆车了。这几个歹徒显然不是第一次作案,他们配合默契,手法娴熟,不知道这次又是谁派他们过来的,这次明显还是冲着我来的。
我们公司地理位置偏僻,没过多久我们就行驶到了一条没车的公路,我们三辆车围堵一辆车还不容易吗?想到这里,我踩下油门加速向前,很快,我就超过了两辆警车,现在我已经可以看见歹徒的车子了。我继续踩油门,想开到歹徒车子的前面逼停他。我们两辆车都以很快的速度在路上开着,我试图超过他,但他不停的从左面或者从右面別我,躲了几次之后我决定硬碰硬。
我的这辆车还不错,刚才那么多子弹打在里面都没问题,现在应该也没那么容易被撞坏。我猛踩油门加速往前开准备从右侧超他,这时候歹徒从左往右向我靠近,但是我并没有减速而是继续加速往前冲,猛烈的撞击之后,我趁着他的车被撞停之际迅速往左打方向,方向左打之后我依旧没有松油门,歹徒的车还没来得及反应之际,我终于和他并排行了。刚才撞的那一下不轻,幸好我的车性能不错,反应够快。
我看向他的车,深夜里根本看不清车里的人,我只希望辛泽域别出事。歹徒想继续从侧面撞我,我一脚油门踩到底开到了他的前方。这下我就可以在前面逼停他了,我不停的从左侧或者右侧逼停他,他不停地从后面撞我。还好,就在我们俩互相撞击的时候,后面的两辆警车也追了上来,我们三辆车很快就从前方,左方和后方把他合围起来,没过多久,他就被我们逼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