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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当小哲的家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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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泽域

在我边打工边等闻叔消息的日子里,小哲竟然回来了,上次见面,他委屈巴巴哄好自己的模样我还记忆犹新,没想到几个月后我们又见面了。

下午的这场球小哲踢的很棒,我很意外,才过了几个月,他的进步居然这么大。晚上,我们四个一起在老板家吃饭,没想到老板为了照顾好小哲还专门请了保姆,以前他一个人住的时候可没对自己这么好。一直跟着小哲的保镖,从上次的两个变成现在的一个。

“老板,小哲这次要在这里住多久啊?”“将近两个月,他在这里过暑假”,“哦,那这段时间我可以经常陪他踢球,否则你去上班,他自己一个人多没意思”,小哲听到我提他,立马兴奋的接话,“是啊,辛叔叔可以陪我踢球,叔叔你工作太忙了。”

老板看了看小哲,又看了看我,对我说“我要上班,你也要上班,咱们的上班时间可是一样的。小哲的假期生活我已经帮他安排好了,我明天就带他去报名跆拳道还有游泳的课程,他不会无聊,也不会没意思的”,“哦哦,那也好,小哲,以后辛叔叔有空可以陪你一起去上课”,听到这里青然问老板,“哥,小哲这样会不会太累?上午练跆拳道下午练游泳,就没有休息的时间了。”

我本以为既然青然这么说了,老板会考虑减少给小哲的课程安排,没想到老板平静的告诉我们,“我本来还打算给他报个乐器班的,就是担心他太累,所以只给他报了这两个班”,听老板这么说我有些同情小哲,家长们想让他们的孩子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现在的社会竞争压力又大,所以,这些孩子从小就要上各种培训班。

但另一方面,我认为体育锻炼有助于强身健体,于是,就附和着老板说了一句,“跆拳道和游泳挺好的,既能锻炼身体还能防身,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锻炼是好事”,看小哲吃饭吃的这么香,他可能还不知道,这个假期他要面临的是什么,我和青然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希望他能愉快的接受老板对他的安排。

老板继续面无表情的吃饭,突然,他抬头看着我,问“饭菜好吃吗?”好奇怪的问题,我点了点头,他继续说,“家里的阿姨厨艺不错,会做的菜式也多,怎么小哲偏偏喜欢吃你做的呢?你是不是有什么独家秘制的酱料?”听到老板这么问,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明明做的就是普通的家常菜,哪有什么独家秘制酱料?青然听到这里也笑出了声,“哥,这个阿姨做饭是好吃,但是你别忘了,辛泽域做的饭不仅小哲爱吃,你和我也一样爱吃。”

说到这里,我记起他们两个经常骗我说,我只用做饭,洗菜收桌子洗碗什么的都由他们做,结果呢,好多次都是所有活儿我一个人包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瞥了他们一眼,“下次别指望我给你们做饭,骗我做饭一点意思都没有,还有啊,我可没有什么秘制酱料。”

青然听我这么说,继续打趣我,“别啊,我们这么稀罕你的厨艺,你就发发慈悲吧,再说了,小哲爱吃啊”,青然说完立马眼神示意小哲,小哲看见后着急开口说话,连嘴里的菜还没咽下去,“是啊,辛,辛叔叔,你答应过我的”,“别说了,赶紧把嘴里的菜嚼完、咽下去再说话”,在老板的监督下,小哲不再说话,继续老老实实的吃饭。

看着小哲这个样子我不禁感慨,老板你对自己的亲侄子一定要这么凶吗?本来长得就没啥亲和力,还这么严肃,这在小朋友眼里就是一脸凶相啊。“小哲,叔叔既然答应过要给你做好吃的,就一定不会食言,你放心好了”。饭桌上的小哲规矩了很多,不再挑食,也不再玩餐盘里的菜,想来老板平时也有好好教他。

我和青然要离开的时候,小哲抱着我们的腿不让我们走,最后,我们一步三回头艰难的离开了老板家。路上,青然跟我聊起小哲,“小哲和你也太亲了,真让人嫉妒”,“你是他姑姑,嫉妒什么啊,说实话,我倒是挺嫉妒你们的,家里人多真好,小孩也多,放假了家里多热闹”,“人多了有好也有不好,对了,你真得没有什么秘制酱料吗?有的话让我也学一学。”

听到青然说要学做饭我很意外,“你?你工作这么忙,还有时间学做饭?算了吧,再说我是真的没有什么秘制酱料”,“也对,反正我也没时间做,以后想吃只能求你给我做了”,“以后你们兄妹俩再不洗碗收桌子,我就不做了,让我一个人忙前忙后,你们两个脸皮真厚”,听到这里青然笑了,不过,应该是不好意思的笑吧,“下次我一定会洗的,你放心。”

“嗯,青然,今天看见你,我觉得你的状态好多了”,我想到上次去医院找她,那时候的她真让人担心,“是啊,我决定放下一些事,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总是顾及这个顾及那个,太累了,我顾不过来”,“你能想开就好,其实老板他很关心你,上次我们一起吃饭,我提到你,他还问你的近况”,“我知道,还好,我们现在都知道该怎么样和对方相处了,终于不用像以前那么痛苦了”,“这样很好啊,老板给我看过你们三个小时候的照片......”

车外凉爽的风不断吹进来,温柔的抚摸着我们的脸,道路两旁的建筑被五彩斑斓的霓虹灯装扮的流光溢彩,我们看向这些建筑的一瞬间,在闪烁的灯光下,好像看清楚了它们,它们好像也看清了我们,下一瞬间,我们望向彼此,便忘了刚才看到的一切。

我在公司里的工作已经迈入正轨,我现在已经知道,该怎么和同事还有领导更好的相处。这都得益于老板教导有方,想想上次我跟他发火,实在是太冲动了,心情平静下来后,我又仔细想了他说的话,发现他说的也很有道理。

所以,现在不论什么情况,我尽量不打断别人说话,就算别人说的不对,我也会等别人把话说完再发表意见。我和实验组的同事们开会,尽量让他们多表达自己的想法,我只需要在会议结束时做总结就好,一段时间后我发现,其实这样做是在给我自己减负,因为这样一来,大部分工作压力就自然而然的转移到了他们身上,办法都是他们想,而我只需要做决定。

我和马组长的关系也比之前融洽了不少,我不再管他在别人面前说的是对还是错,他有权表达自己的意见,我尊重他就好,他现在也不会对我黑脸了,我觉得大家像现在这样在和颜悦色挺好。

公司里,现在已经没有我和老板的流言蜚语,以前老板的那些狂热粉也都在安心工作,也没有人在休息时间打扰我了。按理来说,目前这种状态我应该过的比以前更舒心,可惜,事与愿违。老板在公司公开身份后,市里各大新闻媒体的采访接踵而至,公司食堂里的电视机,一打开就能看见老板的身影,换台都逃不过他。作为国内最大药企的老板,他隐藏身份多年,现在身份一朝揭露,一时间,好奇的人蜂拥而至,新闻、财经、税务的访谈一个接着一个,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采访老板的人多了,对企业来说当然是好事,有利于提升公司的形象,提高了公司的知名度,还能扩大公司的业务,稳定股价,但这对我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老板变得更忙了,休息的时间更少,所以,接送小哲的任务就落在了我身上。

我曾经问过老板,“为什么要我接?你家里的保镖也在啊”,老板说“小哲他哭闹的太厉害,你知道我最近工作太忙了,没时间去接送他,原本答应他,陪他一起上课的,现在看来根本没可能,所以只能答应他,让你去接送了,他下课后你接他回家就好”,“老板,你没时间还有青然啊,你们一个是他亲叔叔,一个是他姑姑,干嘛老找我一个外人帮忙?”

我提到青然,是希望减轻自己的压力,没想到老板早就把青然也安排好了。“青然也要接,你们俩换着来,你们都要上班,轮着来也没那么赶”,“你是不是太宠着小哲了,平时你对他不是挺严厉的吗?怎么这件事上这么迁就他?”

“你这么问,是因为没去他学习的地方看,和他一起上课的孩子,他们的家长一直在教室外陪着孩子上课,一直陪到下课,我之前也打算趁着他回来好好陪他的,结果没想到这么忙,班里的小朋友都有家长陪,只有他还有另外一个孩子没有,所以他去上了几次课,回来就跟我发脾气了,我没让你们俩陪他上课,只是接他回家路上,问问他上课的时候发生了哪些有趣的事,跟他聊聊天而已,这不难做到吧?”

原来是这样,小哲看到别的小朋友都有父母陪,自己没人陪,心里难受才发了脾气。“好,我和青然换着来”,“谢谢”,“老板,你别借口工作忙就不陪他,你再这么下去,暑假一转眼就结束了。”

老板真是会推卸责任,把小哲接过来,说要好好陪他,结果现在借口工作忙把这事推给我和青然,亏我以前还觉得他是一个好父亲,现在我为我当时的无知而后悔。

我心疼小哲,千里迢迢回来过暑假,没想到又过起了每天去上课的生活,其他孩子的父母都在边上陪着,课间休息还能去跟父母撒个娇,他只能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一切,这对他来说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我下班后去接他,他看到我的时候真的很开心,眼睛一下就亮起来了,刚开始他还不好意思当着外人的面主动抱我,都是我过去抱他,接的次数多了,他偶尔也会主动扑到我怀里来,不过后来我才发现,是我理解错了。

小哲一本正经的告诉我,“不是不好意思,是班上的女生都没让爸妈抱,我还是个男子汉,而且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能动不动就要抱”,原来如此,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之前是我想多了。

“那怎么现在又让我抱了呢?”“我看那些女孩摔倒在地上的时候,也会哭着找爸妈,既然她们也找父母抱了,那我也可以抱你了”,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个年纪的孩子已经开始暗暗比较这些了,也意识到自己是男子汉了。“辛叔叔,你星期六的时候不上班吧?是不是该休息了?”“是啊,怎么了?小哲有什么事吗?”“你可不可以周六陪我上课,不是来接我,是像别的小朋友的家长那样,在旁边陪我上课”,看来他真的在意这些,我愉快的答应了他,“好啊,我星期六休息,可以陪你上课。”

周六,到他上课的地方我才知道,他们班今天有一个表演,怪不得他叫我过来。班里的同学分成了四个组,每个组轮流上台表演,这堂课家长们不用站在教室外,我们可以在教室里看他们表演。不过我们要等到临近下课的时候才能进教室,因为前面的课他们还是要正常上的。这是我第一次陪小孩上课,以前没有体验过接送孩子上课,全天都陪孩子的生活,现在就当做提前攒经验了。

教室外,家长们提着水壶拎着包,透过墙上的玻璃看着自己的孩子,稚嫩的做着一个又一个动作,我也看着在教室里学习的小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在这里,他今天动作做的格外到位,有时候他也会偷偷看一眼窗外的我,我们对视的瞬间我会微笑着对他点头。

走廊另一边,小哲的保镖环顾着四周的情况。我拿出手机给小哲录视频,小家伙这么努力,不录下来发给老板看怎么能行?我也在心里不断的给小哲加油。“是你家孩子吧?我看你平时也经常来接他”,旁边的家长突然对我说话,他误会小哲是我的孩子了,但是我现在澄清也没什么意思,于是我点了点头,决定当一回小哲的家长。

“平时上班忙,没时间陪他上课,今天正好休息,想给他多拍点视频”,“是啊,孩子一天一个样,眨眼就长大了,那边那个是我姑娘”,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这个小姑娘个子好高,“你家姑娘真精神,一点儿也没有其他小姑娘的娇气样,个子也高”,“是啊,我和孩子他妈想让她学这个防身,将来我们不在她身边,她也能保护自己,姑娘家太娇气走上社会容易被欺负”,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自己孩子能平安长大,这么早就开始为他们的将来做打算了。

我又看了看周围趴在玻璃前看孩子练习的家长们,教室里的小孩可能还不知道,父母为什么送他们来学习,他们大概早上起来的时候还哭闹着不想来,但是想想这些家长,他们更辛苦,起的比孩子早,做早餐,叫孩子起床,送他们来上课,在外面这么守着他们,平时还要工作,忙家务......这就是父母的真实生活吗?想想都觉得心累。

终于等到教室的门打开,家长们排着队走进教室,拿出手机准备给自己孩子录视频,我也笑着给小哲加油。等待小哲上场的途中,他突然从队伍里绕出来,跑到我身边,我蹲下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哲靠近我的耳朵,小声对我说,“辛叔叔,一会儿你录视频的时候把我旁边的小朋友也拍上,他的爸爸妈妈工作太忙了,今天没来,等我们表演完了,你可以把视频发给他的爸爸妈妈”,“是他和你说,让你这么做的吗?”“不是,是我自己想的”,我很意外,小哲能说出这么暖心的话,这个调皮、害羞、会乱发脾气还有些傲娇的孩子,竟然也有这么温暖的一面,我点头同意,他又迅速跑回了队伍。

到小哲他们组表演的时候,我给这两个孩子录着视频,他们在家长的注视下精神抖擞,此刻,他们稚嫩的声音突然变得洪亮无比,每个人都有奥特曼要打败怪兽的气势。表演结束后,家长们用热情的掌声鼓励着这些孩子。

我来到小哲还有他的朋友身边,摸摸两人的脑袋对他们说,“小哲,你们两个今天表现的都很棒哦,你和你的朋友完整的表演我都拍下来了,小朋友,你爸爸的手机号码是多少?我给他打个电话把你送回去,把这个视频发给他。”

他们两个换衣服的空档,我给那个孩子的父亲打了电话,“你好,我是跆拳道班小哲的家长,你的孩子今天有一个表演,和我家孩子在一起,我拍了他们两个的视频”,“哦,谢谢了,我加一下你的微信,麻烦你给我传一下视频,谢谢了”,“不用客气,你加我好友吧,一会儿我会送他回家,你放心”,“太麻烦了,谢谢,我和孩子的妈妈今天还要加班,没法去接他,家里孩子奶奶在。”

路上,两个孩子坐在后排玩闹了一路,其实现在想想,这种生活对小哲来说也是有好处的,他在这里交到了朋友,学会了为别人着想。看来,不管哪种生活方式都有利有弊,我们不能仅凭我们的主观意识去判断一件事,应该仔细了解之后再做出评价,很多时候,我们的主观意识会让我们忽略一些客观事实,从而导致我们无法作出正确的判断,所以,尽可能了解客观事实,才有助于我们作出更理性的决断。

幸亏今天小哲叫我来陪他,否则我怎么能发现小哲身上如此明亮的闪光点。送那个孩子回家后,我问小哲,“午饭想吃什么啊?叔叔请你吃”,“真的吗?今天可以在外面吃饭,不用回去了?”“可以,我会跟老板说的”,“太好了,那我要吃披萨、冰淇淋、炸鸡、薯条。”

我很好奇,他怎么会想吃快餐,“你在国外呆了这么久,我以为这些你早就吃腻了”,“爷爷不让我吃这些,也不让我在外面吃东西”,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这么馋这些垃圾食品,“今天叔叔带你去吃,老板不会说你的”,“还是辛叔叔对我好,我叔叔只会让我每天吃肉蛋奶,不让我吃喜欢的东西,还在吃饭的时候凶我。”

看来小哲对老板的意见很大,“小哲,不能因为辛叔叔带你吃你喜欢的食物,就说老板不好,今天这些食物一年只能吃两次,每次间隔半年,你现在还小,还在长身体,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所以老板才会每天让你吃肉蛋奶,吃了肉蛋奶才会长高,踢球才会有力气,还有啊,那些饭桌礼仪你也必须要遵守,否则朋友们会说你没礼貌,就不跟你玩了,老板对你很好的。”

我说完才意识到,我现在的口气像极了老板,“哦,我知道了,可是叔叔现在每天只知道忙工作,根本没时间陪我”,“每个人长大后都有自己的责任,老板除了要陪你,还要负责整个公司,他要管的人太多了,几乎没有什么自己的时间,所以陪你的时间也不多,但是我会跟老板说,让他抽时间陪你”,“都是骗子。”

我没想到小哲的怨气这么大,老板究竟爽约了多少次,才让小哲这么失望啊!麦当劳里,我点了小哲想吃的食物,叫了保镖跟我们一起吃,但是他拒绝了,他选择在门口的位置吃汉堡。

看来范成辉给小哲请的保镖很专业,只要小哲在外面,他一定会选好位置,环顾四周,随时注意人群里的异动,我们吃饭时坐的位置也在监控范围以内。小哲大口大口的吃着披萨,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他左右两边脸被食物塞的鼓了起来,活像一只豚鼠,再看看他的手,两只手一只拿着炸鸡,另外一只拿着薯条,简直就是逃荒逃到城里的难民。

“小哲,没人跟你抢,你慢点吃,别噎着了”,他这个时候想说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先把嘴里的食物嚼完,吞下去,然后才能说话。我把水递给他,过了很久他才咽完。“这些都太好吃了,我都不知道要先吃哪个了”,“都是你的,慢慢来,没人跟你抢”,“辛叔叔,下次你也带我来行吗?”

下次,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这样吧,下次,你让老板带你回来过寒假,这样的话叔叔就可以再带你来这了”,“我得先征得爷爷的同意,才能到叔叔这里来,可是爷爷有时候脾气不好,我担心下次他不会让我回来”,“爷爷的脾气不好吗?那他这次为什么同意你过来?”“这次他让我过来,是因为他和大爷爷吵架了,然后大爷爷带了好多人,把他的园子毁了,好多人流了很多血,最后二爷爷和三爷爷也来了,爷爷因为这些事很难过,还请了医生。”

这段话的信息量太大,我继续问小哲,“你大爷爷和爷爷为什么吵架啊?他们不是一直很好的吗?”“我不知道,我只看见他们打架了,那天我吓坏了,两个爷爷因为这件事都特别生气,我在旁边哭的时候,他们也在吵架,根本没空理我,平时他们两个不是这样的,平时他们不会这么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才发生没多久,我想想,是,我记得是五月份,记不清楚了。”

这个时间就对上了,五月初,范思华提到过范思宇是被人害死的,是谁害死的他们已经查出来了,紧接着,范成德在公司里的那些左膀右臂全部被开除,当时范思华说过,这不是他的决定,那在公司里能开除这些人的只能是范成辉了。

范成辉和范成德是亲兄弟,他们兄弟几人可从来没有不和的新闻,他们这个犯罪集团能平平安安经营这么多年,说明他们内部一定很团结,应该有一套规定之类的东西约束着他们。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又有共同的利益加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范成德大老远的跑去找范成辉打架?听小哲的意思,这一架打得动静不小,连范成军和范成业都赶过去了。

把这一连串的事情串起来之后,我想了想,范成德一定和范思宇的死有关,范思宇很有可能就是范成德派人逼死的,否则范成辉不会对自己的亲大哥这么狠,不仅把他开除了,甚至为了防止他再回公司,连带开除了他的那些帮手,但是只是这样的话,范成德也不至于万里迢迢的找上门打架啊?

“小哲,那段时间,爷爷的园子里还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嗯,有啊,青凯叔叔被绑在后花园的房子里了,他被绑在椅子上,脸色很难看,我问爷爷这是怎么回事,爷爷说我认错人了,但是那是青凯叔叔,我怎么会认错。”

原来是这样,范成德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在范成辉手上,所以才搞出这么大的动作。范成辉为了给自己的儿子报仇,绑架了范青凯,还把他关起来折磨他,这就说得通了,两个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才反目的。

范成德害死了范思宇,范成辉把范青凯抓起来折磨,怪不得,怪不得那段时间老板和青然没有联系,也不见面,青然的情绪那么低落,老板那段时间也没带青然出来,原来是因为这些事。他们两个因为父辈的斗争被迫卷进了这场风波,所以,即使两人感情深厚,也不得不重新审视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我看着小哲,他一个八岁的孩子,就已经经历了那么血腥的场面。他当时一定特别害怕,那个时候,他的身边没人保护,没人安慰,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还好老板接他过来了,换个环境有利于他的身心健康,而且他过来以后老板和青然也和好了。就目前我理出来的这些信息来看,范家的事相当狗血,连自己的家人都能害死,还有什么事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我一定要尽快找出他们的犯罪证据,早日将他们绳之于法,好让无辜的孩子脱离苦海,我难以想象,如果小哲继续在这种极端又暴力的环境中成长,他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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