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有这么多的身不由己,讨厌的人不能讨厌,喜欢的人不能喜欢。明明自己也是个普通人,却还要为天下人考虑。”
讨厌的人不能讨厌,喜欢的人不能喜欢。
“之之,每个人都有自己宿命,这就是我的宿命。出生在皇家,身为南宁的太子,未来的君主,这就是我的宿命。南宁的百姓不在意他们的君主是否开心,他们在意君主是不是能够护的他们安康。
都说帝王无情,因为只有帝王无情才能不被情感左右,一心为民。不是帝王无情,是江山需要一个无情的帝王。”
顾之翊笑了笑,君予澜第一次在顾之翊的眼中看到了些许的无力。是啊,这就是权谋之道,只有足够的冷血才能踩着无数人的尸体坐上那个冰冷的皇位。坐拥江山不过是用那么多关心在意你的人换来的江山。
“顾之翊,你有喜欢的人吗?你喜欢的那个人你能喜欢吗?”
君予澜看着顾之翊,他是南宁未来的君主,他的太子妃就是南宁未来的皇后,定是南宁鼎盛的世家千金吧。只有这样,才能配得上一国之母的尊位。
就像她的身份一样,先帝重视三府,想要她成为大顺的皇后,这样的话三府的命运就永远的同大顺的命运联系在一起了,可是君予澜甚至对原来的太子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
顾之翊看着君予澜
“之之···。”
“你是南宁的太子,想来南宁帝应该早就为你订好了婚约,你喜不喜欢的是不是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她真的有些心疼原主,生活在这样的一个时代,爱着自己不能爱的人。即便是有这么强大的身世背景,可终究还是逃不过悲惨二字。
“顾之翊,你说等我离开了大顺,就能到南宁的窑矿去看看,还可以到北界,东界,西界都去看看。等我看腻了,就回到南宁,做个商人,开个酒肆,是不是很好?”
顾之翊看着君予澜,看着君予澜对于未来的向往。
“你的未来中没有我吗?”
“那个时候你应该会是南宁的皇帝了吧,那我就在南宁的帝都开一家酒肆,你要来的话我请你喝酒。”
“我问的是,你计划的未来中没有我吗?”
“顾之翊,你的未来在南宁皇宫,我的未来在各国,我的未来中怎么会有你。”
“可是,你答应过我的,跟我回南宁的。”
“对啊,我答应你的,跟你回南宁,看看南宁的窑矿,看看南宁的风光,可那终究不是我的归宿。”
“之之···”
“顾之翊,整个世界对于我来说很陌生,也就是因为很陌生我才有继续活下去的理由,我想去看看,看看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我不想被困在那一隅之地,每日里看着相同的天空数着自己还剩多少时间。
大顺也好,南宁也罢,皇宫对于我来说都只是一个枷锁,一个会困住我的枷锁。我喜欢简单的活着,尝尝各地的美食,吹吹不一样的风,看看同一片天空下不同的人。”
君予澜弯了弯唇角,顾之翊在君予澜眼中看到了简单干净的未来,属于她的未来。
“你是南宁太子,你的太子妃是南宁未来的皇后。”
君予澜的话只说到这里,南宁的太子妃,是由南宁的皇帝皇后选择的。
“而我想要的是,只属于我的一份爱情。我不期盼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至少他在爱着我的时候身边没有其他人,哪怕有一天他会离开,至少他曾真心待过我。”
君予澜看着顾之翊,她想要他都给不了,不管是天高海阔的自由还是独一无二的爱情。她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她想要的仅仅是属于她的自由。
“顾之翊,我们是朋友,对吗?”
君予澜起身走到窗子前
“也仅仅是朋友,不是吗?”
顾之翊没有回答,看着君予澜的背影。他又怎会不知君予澜想要的是什么。
“讨厌的人不能讨厌,喜欢的人不能喜欢,是吗?”
顾之翊看着君予澜,喜欢的人不能喜欢
“你又怎知我不能喜欢我所喜欢的人?”
“你会吗?”
君予澜转过身看着顾之翊。
顾之翊知道君予澜话中的意思,她是在问他真的会将她绑在自己身边吗?她向往的是自由,可他最不能给的就是自由。
“不会。”顾之翊摇了摇头
“她喜欢的才是我喜欢的,我说过,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她她所想要的,哪怕最终我的身边不是她。”
“顾之翊,也许我们不在同一块土地上,可是吹过我的风终有一天会经过你,我们终有一天还会再见。”
风吹过君予澜的发梢,淡淡的笑着,第一次顾之翊在她的眼底看到了笑意。
“好,我们仰望着的是同一片天空。”而我的思念终会随风送到你的手中。
“顾之翊,等你成了南宁的君主,我就回南宁开一家酒肆,到时候,你来喝酒的时候我请你。”
“好。”
君予澜转身看着外面已经沉下来的天空,繁星点缀,很是好看。这样的星空,她也就是在北极圈附近才见过一次。
顾之翊,也许是你对我来说还没有那么重要吧。
顾之翊看着君予澜抬头望向星空
之之,你永远都是比江山还要重要的存在。
“顾之翊,你说的腰斩到底是什么啊?”
君予澜换了个话题说着,之前墨景寒赐刘氏腰斩,她对古代的这种刑法不是很清楚。
“腰斩,就是用重斧从腰部将犯人砍做两截。这个刑法最残忍的在于,把人砍成两截的时候人还是清醒的,斧头手会把另一半移到面前,犯人往往都是被吓死的。”
君予澜点了点头这样说的话还是蛮恐怖的,死之前还要看到自己的腿在自己面前放着。不过,这样的刑法对于刘氏来说也还说得过去。一般的刑法还真对不起刘氏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与她。
“墨景寒应该很快就会下旨,刘府那边应该已经派人守住了,明日墨景寒的圣旨一下就该抓人了。现在刘氏应该被扔在死牢里了。”
君予澜点了点头,死牢那种地方可不像看上去那般,不知为何,死牢的寒气特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