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原因,先帝在朝中最信任的便是外祖父和父亲,一文一武,无论朝中有什么大事必定会找他们商量。
之前先帝也曾在朝中当着众朝臣的面说过,以后无论是谁当上了这个皇帝,都要听他们一谏,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能对三府发难。只要不是谋逆重罪,都可免除一死,也就是说除了三府谋逆,所有人哪怕是皇帝都不能动三府之人。
父亲曾经跟我说过,先帝已经拟好了传位诏书,传为于太子,并且立我为皇后,这样的话三府与太子的命运就绑在了一起。可谁知后来墨景寒谋逆,直接要了先帝的命,之后将谋逆之罪扣到了太子头上就地诛杀。后来,父亲和外祖父见太子已死,没有办法便同意墨景寒登基为帝。先帝拟写的那份诏书现在还在将军府。”
“墨景寒一直对三府有这么大的敌意,一就是因为三府并不是站在他那一边的还有就是墨景寒知道先帝的传位诏书就在我爹手中,若这件事情被人知晓,他的帝位坐的定不牢固。
我爹和外祖父看中的人从来都不是墨景寒而是太子,太子无论是在为政还是为兵,都要比墨景寒多了两分仁慈,这样的皇帝才是大顺需要的。我爹一直都看不上墨景寒,哪怕现在墨景寒登上了帝位。
其实我爹他们在意的并不是这个江山姓什么,他们在意的是这个江山的百姓过得好不好。现在墨景寒登基为帝,又对三府有这么大的杀心,我都能意料到的我爹他们还不能想到吗。”
“我保证,将来南宁的兵真的打进了大顺,虽然我爹他们不会帮着南宁但一定不会再替墨景寒守天下了。”
“其实你是想用你来逼你爹他们放弃对墨景寒的帮助吧。”
“是。我是我爹唯一的牵挂,若我在宫中出了什么事的话,我爹定不会让墨景寒好过。其实最重要的是南宁的百姓安康富足,我爹一定也不想让大顺的百姓过上那样的生活。
墨景寒是个怎样的人他们最是清楚,先帝从未看重过他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出身,最重要的就是墨景寒为人太过狠厉,好斗,大顺若在他手里,民间将会是民不聊生。”
“嗯。”顾之翊半晌没有说话
“娘娘”外面传来了丫鬟的声音
“进来吧。”看到顾之翊隐去身形后君予澜轻声的开口
“拜见皇后娘娘。”一行人对着君予澜行了跪拜之礼,君予澜大致看了一眼,应该是八九个人。君予澜不习惯这样的跪拜之礼,尤其这这么多人一起跪她。
“行了起来吧,这是做什么?”几个丫鬟手中均端了东西
“回皇后娘娘,这是您今日的祭天宫装。”封后大典格外的重要,一般都要祭天,而这祭天所穿的宫装,历代皇后皆是一个样式,正红的宫装,端庄大气,配得上皇后的身份。
君予澜叹了口气,从昨日的嫁衣来看就知道这祭天宫装一定会很繁琐很繁琐。墨景寒这般不想娶她昨日的宫装都是这样的麻烦,更别说这祭天时所穿的宫装了。
更何况今年还有四国的使臣。其实封后大典,四国使臣并不需要前来,只有皇帝的登基大典四国使臣才会齐聚大顺。
只不过这次有些特殊,不久前墨景寒刚刚登基为帝,四国使臣还未离去,再加上君予澜身份太过于特殊,将军府,镇北将军府的面子还都是要给的。所以,这次使臣也就没有急着离去。
“行吧,开始吧。”一套流程走下下来君予澜差点没有睡着,尤其是中间还有一个嬷嬷进来给她讲规矩,讲什么祭天需要注意的。
君予澜本来还有些精神的这嬷嬷一开始讲她就昏昏沉沉的差点没有睡过去,等好了之后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君予澜感觉头上像是带了十斤铁一般。昨日婚嫁时的她套她觉得够夸张的了现在的这套简直让君予澜没话说。不过,重归重,还是挺好看的嘛。
君予澜本身长得就好看极了,带着些说不出的温婉,十分的耐看,带上妆之后更加的惊艳。衍知和君予澜有七分相像,衍知更多的是清冷,带着一种疏离,更适合浓妆,这样显得五官更为的立体。
之前沈听总是说她和她的长相一点都不像,她的长相给人一种清冷美人的感觉但是人却很开朗。君予澜要比衍知的五官更为的立体,更加精致,给人一种温婉的感觉,五官完全不需要浓妆来衬托,反而是不施粉黛更能让人感觉到她身上温婉的气质。
君予澜的温婉是那种一眼望去就能感受到的,不施粉黛是温婉,端庄。而这种浓妆给人的感觉却是比衍知更加清冷的感觉,带着些许的气场,更加惊艳,摄人心魄。
单凭长相来说,君予澜要比衍知好看很多很多。
“行了,都下去吧。”
“娘娘,皇上吩咐了,要老奴把规矩都要跟您讲明白了,都要您记在心里。刚刚你都已经睡过去了现在老奴再给您讲一遍吧。你们几个先出去吧。”
“是,嬷嬷。”
“等等。”君予澜看着铜镜倒映出来的画面,脸都没转过来。
“本宫说了,你们所有人都出去。”君予澜的声音平平淡淡让人听不出喜怒。但是现在蹲在房梁上的顾之翊砸吧砸吧嘴,小声的嘟囔
“之之生气了。”
“皇后娘娘,老奴是奉皇上之命来教皇后娘娘规矩的。皇后娘娘还是老老实实的赶紧将规矩都学会,免得皇上将罪。”
“你在教本宫做事?”
“老奴不敢,老奴只是实话实说。”君予澜轻轻一笑,这般阴阳怪气,仗着墨景寒在狐假虎威。看来墨景寒不待见君予澜这件事宫里没有不知道的,不然的话这老婆子也不会这般放肆。
“不敢?本宫看你可是敢得很。你是墨景寒身边的人吧?”
“皇后娘娘怎可这般没有规矩,皇上的名讳也是可以随意叫的?老奴是皇上的奶娘,从小照看皇上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敢这般行事。嬷嬷既然在宫中带了这么多些年了,自然知道本宫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