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技能还能用,沈清若忙上前一步,抬起凌献的手诊脉。
从脉象看,凌献除了现在有点虚弱外,似乎没有其他的了,怎么会心口疼呢?该不会是神医技能不全,诊不出来吧。
沈清若按着凌献的一边肩膀,让他平躺。
沈清若照着系统那买的医书上的按摩手法,凭着记忆依葫芦画瓢的给凌献按摩,因为缺乏练习手生的很,显得有些笨拙。
“现在还疼吗?”沈清若力气小,按摩的吃力,但却没停下来。
两人的距离挨得很近,凌献甚至能在沈清若专注的时候,看清她微红脸上的细小绒毛。
清浅的呼吸似乎缠绵在一起,染红了凌献的耳尖。
“好多了。”凌献的心跳的有些快,伸手握住了在他胸前撩拨的手,不让她察觉异常。
沈清若松了口气,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凌献趁她不注意噶了。
“凌先生这几日还是多卧床休息,封泽的事等您好了,我再来同您商量,好吗?”沈清若觉得现在凌献的身体比别的事都重要。
“好。”
凌献撑着身子斜靠在软榻上,青丝如瀑般披散在身后,面色虽苍白,但眼里愉悦的情绪将病态都削减了三分。
凌献其实并没有那么难受,但看着沈清若为自己着想的模样,觉得装装难受也不错。
“那我先回去了?”沈清若见凌献似乎好多了,若是要休息自己留着也不太好。
“好像又有些疼了…”
凌献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些许…撒娇?
沈清若呆了呆,将奇怪的想法从脑中赶走,让凌献靠着软垫,又给凌献按了按。
凌献就睁着眼细细的瞧沈清若在自己身上的动作,越发熟练了。
沈清若浓密卷翘的睫毛正乖顺的低垂着,时不时的轻颤像一片羽毛轻飘飘的扫过凌献的心房,痒痒的。
凌献的耳尖又不可控制的红了。
再按下去,会控制不住的。
理智告诉凌献让沈清若停下来,但身体又很喜欢她触碰。
沈清若在凌献快绷不住最后一根弦的时候停了下来。
“凌先生,怎么这么紧张?”
凌献微顿,耳朵直接烧起来,难道自己的异样被发现了?
沈清若觉得凌献身体很僵硬,似乎很紧张什么。
难道是凌献不喜欢女人碰他?
沈清若想到凌献府内因为他不喜有女婢,便都没用女婢,觉得凌献可能真的不喜欢女人碰他。
自己两次按摩都让他感到不舒服,才让他的身体那么紧绷。
沈清若蹙眉,耳朵怎么也红了?
“凌先生?”沈清若唤了声,“我今晚将这个方法交给陈叔,您要是再胸口疼就让陈叔给您按。”
凌献有些恼,自己刚刚的反应似乎让沈清若误解了什么。
“你不帮我按吗?”
“凌先生不是不喜女子触碰?”
“你可以碰。”
凌献坐起身,望着沈清若的眸子包含着浓烈的情欲。
但沈清若看不出来,只觉得凌献的眼睛好生迷人,似是要将人吸进去。
“可凌先生,我也是女子。”
凌献不知道沈清若是真没开窍还是在装糊涂。
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凌献烦郁的躺下,不想理会沈清若了。傻一点也好,这样就看不懂自己控制不住发出的暗示,也不会给自己这个将死之人无谓的甜头。
沈清若觉得凌献生气了,又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生气。
哎,凌先生心海底针。
怕凌献又胸口疼,为了保险起见,沈清若让陈叔将书拿到凌献房里,挑了个离凌献最远的位置开始看书,轻手轻脚的翻页确保不会打扰到他休息。
……
凌献再睁眼的时候已经黄昏,一眼就看到看得投入的沈清若,柔和的光笼着沈清若,显得分外宁静。
凌献起身朝沈清若走,挺拔修长的身姿融在昏黄的光中。
沈清若注意到动静,一抬眼就见凌献踏着光朝自己走来。
“凌先生醒了?”沈清若放下书,站了起来。
凌献目光落在沈清若放下的书上,合上封面,赫然是一本兵书。
凌献意外的笑了下,又有些无奈般道:“这么看迟早要把眼睛看坏。”
沈清若坐的比较角落,阳光照不到,黄昏了便更显得昏暗了些。
“看着迷了,没察觉到天暗了。”沈清若将书收起来。
陈叔从外面进来,询问是否要用晚膳。
沈清若便顺理成章的留下来吃了顿晚膳。
(“宿主,今晚你的毒就要第一次发作了,你还不打算买解药吗?”三三系统冒出声来。)
沈清若夹菜的筷子一顿,差点就忘了这一茬了。
沈清若悄悄看了眼凌献,睡了一觉之后气色好多了,但胃口似乎还是不怎么样,吃的很慢。
沈清若想了想,暂时拒绝了买系统的解药,凌献既然知道了那瓶解药,若是自己丝毫没反应,会让凌献怀疑,而且封泽不可能就如此放心的让自己和凌献谈,而不在附近安排探子,虽说凌府守卫深严,但并非万无一失,若是让封泽发现自己的毒已经被解了,难免会有所顾及。
凌献慢悠悠的喝着汤,余光察觉到沈清若有所异样,但又说不上来,勾唇带上淡淡笑意,继续若无其事的喝着汤。
他还挺期待,沈清若想做什么。
……
黄昏淡淡不舍的阳光,终是落下地平线。
一轮圆月不紧不慢的爬上苍穹。
沈清若一担心凌献再次心口疼为借口,窝在凌献房里看书,凌献当然乐意之至,让陈叔将搬来了一小张长桌放在床前,凌献就在床上批注折子。
堆积了几天的折子像小山一样堆在长桌上,这还仅仅是书房里的一小部分,还没算上少主和臣子们还未递上或是被筛掉的折子。
沈清若暗暗咂舌,换作自己是凌献就光看着这么多折子就头疼,而凌献不仅要批注,还要帮北帮处理政务,解决麻烦,还有应付各国爱才之人不时的叨扰。
这也难怪凌献身体不好。
沈清若想得出神,圆月透过窗子探入屋内,沈清若忽觉得四肢无力,五脏六腑隐隐开始疼起来,疼痛随着呼吸逐渐加剧。
是毒发了。
沈清若痛苦的捂着胸口,从椅子上摔到地上。
“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