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沉殇的质问,寂灭有些好笑:“是你不是,你不是早就知晓了吗?
本座多年不管算凡尘俗事,但这小女娃现在是本做的徒儿,于情于理,拦住你都是应该的。”
看着段茹芸手中复杂的结印方式,沉殇不懂,但也知道,段茹芸既然能巧合的突破到了筑基期,那绝非自己能看透的。
此时,他看像拦住自己的这个器灵,怒吼道:“既然你是她的师傅,那你就应该明白,另一个世界是多么的危险,她现在过去就是送死。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能收小芸做徒弟,但不管怎么说,应该有她的过人之处,你难道要看着她还没有成长起来的时候,就已经陨落了吗?”
“……哎!是生是死,天道都不能定,何况是你。另一个世界危不危险,本座不知,但本座知道,她无心于这里,强行把人留下,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
寂灭的回答让沉殇心中一阵失落,行尸走肉!
段茹芸跟那小子的感情已经达到这种地步了吗?
只是离开了而已,就已经变成了行尸走肉,当初自己跟段茹芸也吵过,也分开过,但他们分手的时候,这
女人好像过得不错,因为没有了自己这个游手好闲的拖累,所以段茹芸生活的有滋有润。
满腹的心酸,在看到段茹芸俏丽的背影之时,又再一次下定了决心。
罢了,既然放不了手,那就跟在她身边保护她吧,说不定那小子被抓回去,就被剁成肉块呢,那自己陪在段茹芸身边安慰她,是不是还有机会挽回这一切?
想到这,他看着面前的器灵,怒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几乎是话落的同时,沉殇手中出现了一把长剑,直接对着寂灭冲了过去。
若现在自己对面的是段茹芸,那他绝对舍不得打过去的,可若是这个器灵,那就不一样了,管他是什么师傅,反正又不是自己的。
就算是自己的师傅,阻拦自己去救心爱的女人,那也得死。
“冥顽不灵。你这有血性我倒是欣赏,不过似乎用错了地方。”寂灭说着双手走了一圈,画了一个圆,刚刚挡住了沉殇刺过来的剑。
因为神器离自己太遥远,跨越了时空,所以他现在实力大减,也就堪堪金丹初期的样子,不过他的战斗经验,还有战力,都不是一般的
金丹期能比的。
何况,沉殇现在还没有达到金丹期,他现在虽然是半步金丹 跟何小龙当初差不多的样子,但若是按战力来算,绝对没有何小龙强大。
“果然已是金丹。”沉殇说着,果断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把血液融入长剑当中。
战力顿时暴增,差不多也达到了金丹初期的样子。
这样做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这一招破不了寂灭的防御,那他之后可能会极度虚弱。
“有点意思,只是不知这剑你是从何处夺来的,看起来不像是正道人士用的东西。”寂灭正式出手了。
现在他的战力跟对面的沉殇差不多,若是他不全力出手,很可能被击溃。
砰,砰,砰……两人打的不可开交。
但都不约而同的避开了段茹芸,以免不小心伤到了那个女人。
而此时,段茹芸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一个金色的光幕出现在了那道裂缝的入口处,而她拿着何小龙以前留给自己的丹药吃了两颗下去。
刚才苍白的面容,再一次恢复了血色,转头喊了一句:“师尊,走。”
“好勒。”寂灭爆发,击退了沉殇之后,一手抓住了段茹芸,直奔裂缝
而去。
“小芸,不要……”沉殇的声音没人理会。
伴随着他的惊呼声,段茹芸跟寂灭已经进入了空间裂缝当中。
等沉殇冲过去的时候,被那道金色的结界给弹了回来。
滑落在地的时候,沉殇面如死灰。
“值得吗,值得吗……他不过是跟你在一起几个月而已,值得你为他做到如此地步吗?那个男人到底有何种魔力?比得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吗……”
但无论他在说什么,已经没人理会他了。
…………
“小心。”空间裂缝当中,寂灭抓着段茹芸的肩,带她推到一旁,避开了突然出现的空间刃。
段茹芸看着一条歪歪扭扭的虚空之道,里面仿佛有着数不清的危险,偶尔道白光闪过,那就是空间刃!
锋利无比,强大无比!
稍不小心就会造成不可恢复的伤害。
“用你的空间之力将咱们俩包裹起来,要不然还没走出去,咱们就死了。”寂灭交代着。
随后又给自己便宜徒弟科普:“空间裂缝当中最忌讳的一点,就是耗空自己的灵力,这个地方没有灵气可以补充。
这周围的虚空中,除了有数不清的危险之外,什
么都没有,别想从这里得到任何的能量。
当然,你不一样,你掌握了空间法则,这些空间之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可以为你所用。
而这里的空间刃,也可以化为你的武器,在这里,你比别人有很大的优势,但你现在等级还很低,这些空间刃太强大,你收服不了也会伤了你。
就像是一把有自主意识的,锋利的剑,掌控不了,那就会反伤主人的。”
“那师傅,这条道到底有多远?”段茹芸皱着眉。
一眼看过去,眼前都是虚无,就像是站在了宇宙当中,无论看下哪里都是迷茫的虚空。
“不好说,就像是你们人间的路一样,看你要达到哪里,有的短一点,有的远一点,不过我估计不会太过于遥远,咱们要是能撑住个10天半个月,估计就到了。
若我没判断错,当初何小龙就是从空间裂缝当中逃出来的,如果是太远的话,他早就被空间人剁成碎肉了,哪能活到现在呀!”
听到寂灭的推断,段茹芸心中的焦急终于平复了那么一点。
想到何小龙和自己相遇的时候,那浑身是伤的样子,她当初什么都不懂,更不知其中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