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殇感受着浑身的力量,突然想要仰天长啸,只不过意识到自己现在还没有到能为所欲为的地步,又忍住了。
对于身体里这个陌生的能量,他很喜欢,这是一种超自然的事情,以前他从来想都不敢想。
即便是把它写在小说中,他也知道这只不过是一部小说,永远不可能成为真实的。但谁又能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番机缘呢。
想到今天看到的那刺眼的一幕,想到曾经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女人,一下子对自己漠视不见,沉殇紧紧的捏紧自己的拳头:“段茹芸,你别后悔。”
走到窗边,看着繁华的夜景,低声呢喃道:“天赐机缘,如果不加以利用,那我不是白白辜负了吗,这个世界也该变一变了,该有一个明智的统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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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世界,不同的人。
但每个人都是要生活的,时间,并不会因为他们的离开,或者进入而停止。
另一个时空。
修仙禁区。
现在,整个修仙禁区比何小龙在的时候还要严得多,如果说以前这里只是一个囚笼的话,那么现在这里就是一个18层地狱之下的囚牢。
以前,那些人在
这里还有一点点的自由,最起码他们可以决定自己今天要去哪里赚取资源。
但现在,这里的人,就像是被老师布置了作业的小学生,每天有人盯着你完成,做不了的话,那么就会有相应的惩罚。
修仙禁区的最里边,一座黑暗的大殿。
此时关着一个浑身是血,痴痴傻傻,看不出原貌的男子。
琵琶骨被粗粗的链条对穿,四肢也被粗粗的铁链拴着,随便动一下,就会发出铁链摩擦地面磁啦,磁啦的声音……
然而,即便是这样,在这个牢房的门口,还有一队重兵在把守。
一个大头兵开着玩笑:“嘿,哥几个,你们说,就这废人也值得咱们在这里看守着?
修为尽废,丹田被废,琵琶骨被穿,神识也被毁了,此时这就是一个傻子,连个小婴儿还不如呢。
这还让咱们几个金丹期的在这守着,而且每天轮班守着,一刻都不能离开,有必要吗?”
这个大头兵说话间,还看了看里面一直半死不活趴在那里的人,神色同情的摇了摇头。
饶是见惯了血腥的他们,此刻也觉得这事有些太残忍了,而且觉得里面这个人恐怕是犯了什么
大事儿。
要不然的话,即便是这修仙进禁区折磨人的手段不少,但那都是折磨几天之后就把人折磨死了。
像这个被废了修为,断了希望,人还傻了,这还一直留这折磨的,这可是闻所未闻。
一般在这修仙禁区分为三种犯人。
一种就是进来之后服从管教的,那么就让他们随波逐流。
就像是以前都何小龙他们。
另一种就是欠教训的,但那种人教训一次不听话之后,就直接给折磨死了,一般时间不会超过三五天,因为在那样强度的折磨之下,也没有人能撑过三五天。
现在里面这个,现在看来应该是开创了先河,属于第3种的。
明明快要死了,却又用上好的伤药把他给治好了,明明已经傻了,还有人每天来审讯来,逼供。
明明已经没有任何灵力了,但是上头还交代了他们,每天都要给他体内输送灵气,保持着他的寿命。
因为体内没有灵气的人就如同废人,即便是他现在有着200年的寿命,但如果体内灵气全消的话,那么他的身体也会回归到跟普通人一样的。
也就是说,过不了几年,现在这男子估计就得死翘
翘了。
可上头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
“知道那么多干嘛呀?”旁边的一个男子翻了个白眼:“咱们只管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就行了,想管,那也得看有没有能耐呀。”
“是啊,是啊,这半死不活又给吊着命的,一看就是他掌握了什么重要的机密,既不能杀了,也不能让他好过。”
“听说呀,前段时间就出了一些大事,虽然咱们这些下层的人不知道,但是偶尔也能听别人说那么一两嘴。
听说,有人逃了,你们说,会不会里面这小子就是掌握了逃离开这里的地点?要不然的话,上头为什么那么重视?”
“听说呀,不仅是他,别人虽然没有他这么惨,但是也都被单独囚禁起来了,而且防守的程度跟咱们这里差不多。
整个修仙禁区关押的差不多50个左右的人,这些都是有可能知道秘密的,而且外边安排的都是金丹期的修士守着。”
几个兵在那里议论着,对于此事都不由有些心惊胆战。
这么多年了,修仙禁区发生过各种各样的事儿,一些在外人听来很是难以置信的东西,他们现在都已经没啥兴趣了,实在是八卦听
多了之后,也觉得兴致缺缺。
可是最近这件事情,不可谓不轰动。
一个筑基期的小子,身怀隐匿的法宝,然后成功的逃离了这么个鬼地方,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
修仙禁区这些人是严打拷问,接触过他的,见过他的全部都不放过,即便如此,到现在什么都没查出来不说,就连修仙禁区的那些高层也没找到,人家是怎么不见了的。
就像是那么个大活人,凭空就被消失了……
这件事别说是关押在这里的人了,就连他们这些被奴役的士兵,都忍不住有些心痒痒。
这要是找到了,自己是不是就会成为下一个离开这个鬼地方的人?
虽然说别人受到了牵连,但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哦——宁死道友,不死贫道。
只要自己能离开,那么到底是连累了谁,和自己关系怎么样,这些都不重要。
本来,在这里的人生活就像是地狱一般,如果是被修仙禁区那些人泄愤而杀了的话,说不定也是一个好去处,地狱那种地方,未必就比这里可怕。
也因此,众人都抱着这样的想法,大家都在寻找离开这里的办法,虽然以前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