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街,明月楼。”刘怀说出了这六个字。
“这是什么意思?”萧林看着刘怀问道。
“这一切的根源就在那里。”刘怀此时坐在地上一头长发胡乱的披散开来看着萧林:“有酒吗?”
“有”萧林微微的点了点头一旁的衙役不多时便端来一个酒壶,刘怀拿起酒壶狠狠地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水进入到他的体内,只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恐惧与不安在这一刻全部烟消云散。
“明月楼,乃是京城最大的一处妓院;它一天的营业额有的时候可以达到惊人的一万金。”刘怀慢慢的说道。
“现在开妓院这么赚钱了吗?”屏风后面白沐风对着慕容鹤问道。
“我又没有开过妓院,这种事情你问我干什么?”慕容鹤无语道。
“当然了一个开妓院的,无论在怎么赚钱都不会有如此大的营业额的。这里面还有着不少的底下营业。这才是明月楼真正的收入来源。”刘怀继续说道。
“怎么个地下营业?”神候问道,萧林也是重新的来到了神候的旁边坐了下来。
“明月楼在底下开设了一个赌场。在那里每一个人都是家财万贯出手阔绰。”刘怀说道。
“赌什么?骰子,牌九,还是斗鸡。”刘大人问道。
“斗人”刘怀说道。
“斗人?”神候,萧林以及刘大人互相看了一眼:“怎么个斗人法?”
随着刘怀的解释萧林等人这才了解什么是斗人。
原来明月楼有着一个药方,可以将普通人的力气以及防护力在短时间里面提升数倍乃至于数十倍,这些人被称之为药人。
赌斗也是分很多种,一种就是药人单对单的赌斗,那些赌客们将自己的钱财押在自己看好的药人身上然后让那些药人彼此的争斗,直到一方完全的站不起来亦或者是死去这场比试才算结束。
还有一种就是药人的群战,有着五个到六个药人在场中战斗,那些赌客们则是要下注看好哪个药人会站在最后。
还有一种赌斗就是药人之间的赌斗,这些药人不属于明月楼而是属于私人的。所以每一次药人上场战斗明月楼都会向那些药人的主人付上一笔不小的费用。
而药人之间的赌斗就是两个药人亦或者是几个药人彼此的战斗,赢得那个药人他的主人可以将场上所有的药人全部的赢走。
“那么这些药人是怎么来的?”刘大人问道。
“这些药人都是一些人家中犯了罪的奴婢,亦或者是街上的乞丐流浪汉;那些人的主人会付上一笔钱给明月楼向明月楼购买一种可以将其变成药人的药物让他们服下。”刘怀继续说道。
“这些人吃完药之后神经就会变得不正常,整个人完全的被药物给控制。而且会变得凶性大发,所以这些药人一般都是会被关在明月楼底下的笼子里面。”
“所以了,这跟杏花村的惨案有什么联系?”神候问道。
“因为我们的药人在连续的战斗之后已经快不行了,所以我们需要最新的药人。”刘怀说道。
“所以你们将主意打在了普通老百姓的身上?”萧林冷冷的说道。
“是的,那时候一个药人会给我们带来数不尽的收益;在尝到了甜头之后我们便不想要放弃。”
“所以你们就对杏花村的人痛下杀手了?”神候问道。
“没有错,药人最好是用未成年的男女炼制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我们几个在京城之中不敢明目张胆的下手。这件事情也不能经常做,所以我们便将目标放在了杏花村。”刘怀说道。
“杏花村是一个大村子,这里的孩童足足有三十几名足够我们这些人养成一定数量的药人了。”
“你们想的可真是周到啊。”萧林狠狠的说道,语气之中毫不掩饰的暴露出无尽的杀气。
“那是三年前的五月十二号,我们这些人在黄山县县令孙明仁的引路下来到了杏花村。”刘怀闭上了眼睛:“有时候我回想起那夜的时候也会有点不安,但是一看到这些药人给我带来的收益之后我却瞬间的将那些不
安给隐藏起来。”
“那么这个女子是否是你手下的药人。”萧林问道。
“没错,她是我手下的药人,但是在一年前就因为药吃的太多死去了;尸体是明月楼的人来打理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埋在什么地方。”刘怀将酒壶之中的最后一口酒喝完之后苦笑道:“这就是报应吧,之前的他们
是我们手底下的玩物,现在的我们却是他们手底下的玩物。”
“你这个畜生。”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狠厉的声音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正是礼部尚书,虽然之前他知晓自己的儿子参与了杏花村的惨案,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儿子居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你胆大妄为。
只见礼部尚书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刘怀的脑袋上面,刘怀的鼻子顿时便有鼻血流出整个人倒在地上,要是一般情况下这位尚书大人早就舍不得在踹上一脚了。
但是尚书大人此刻却是没有丝毫的疼惜而是一脚接着一脚像是要将刘怀踹死一般。
萧林冷漠的看着这一切,但是御史府尹刘大人与神侯却是不能不管,只见两人连忙的站起身来将怒气冲冲的礼部尚书拉到一边。
刘怀此时口吐鲜血,但是脸上却是没有丝毫得痛苦而是在笑,在丧心病狂的笑。
“刘怀,我问你;你算过你们为了自己的私欲一共杀了多少人了?”萧林来到刘怀的面前看着刘怀问道。
“这....这.....”刘怀看着萧林的眼睛说不出话来。
“一百,两百,三百;还是五百”萧林的话语很是平静。
“应该没有这么多”刘怀下意识的说道。
“哼,没有这么多。”萧林哼了一声:“你知道吗?就因为你们的私欲。杏花村全村七百多人死于那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那些杏花村的遗孤为了复仇现在现在也在京城之中造成了一场又一场的杀戮,他们又杀了多少人,一百,两百,三百。
这些杀戮最终是记录在他们的头上,还是记录在你们的头上,记录在你们这些始作俑者的头上。”
“大人......我.....我.....”刘怀已经说不出话来。
“虽然我对你们做的一切都十分的憎恨,但是今日我还是要感谢你;感谢你有勇气将当初的所作所为对我与刘大人以及神候说出。”萧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大人,大人。”刘怀此时跪倒在地上失声痛哭:“我罪该万死,请大人立刻降罪刘怀绝对没有半点怨言。”
“萧大人,你判罪吧?老夫教子无方;对于萧大人的判罚没有丝毫的怨言。”礼部尚书瘫坐在座位上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眼泪从其眼眶之中流出,由此可知此时的礼部尚书的内心承受着怎样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