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心中一凛,颤抖着目光缓缓看向皇后。
看着德妃的目光,皇后勾了勾唇角,果然一提到大皇子,德妃就会害怕。
皇后故作心疼的将她扶起来:“本宫不是在危言耸听,只是我们不得不要防范于未然。”
“应该过不了多久,宸贵嫔就要入住未央宫了。”说罢,皇后拍了拍德妃的手背。
待皇后走后,德妃面庞犹如笼罩上了一层冰霜,尽显不悦。
沈嬷嬷扶着她的身子,问道:“皇后娘娘这么晚来,是做什么?”
德妃嘴角露出讽刺的笑,抚了抚鬓角:“来利用本宫了。”
沈嬷嬷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赶忙劝道:“娘娘,万万不可,您忘记皇上上次的话了吗?”
是啊,皇上上次就对她说过,如若她再做出有害龙嗣的事儿,皇上就会给大皇子重新找位母妃。
所以,孰轻孰重她分的清。
德妃安慰的拍了拍沈嬷嬷:“放心吧嬷嬷,本宫心中有数。”
沈嬷嬷这才松了一口气。
乾清宫中灯火通明,褚凌墨穿着亵衣,正坐在书桌前,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思来想去,褚凌墨也没想到什么好日子可以迁居。张明成站在他身旁,瞧着他写了画,画了写的样子,心中便有了数。
“皇上,你可是为了宸贵嫔迁居时日而心烦?”犹豫了一下,张明成这才开口。听到他的声音,褚凌墨抬头向他看去。
“嗯。”褚凌墨应了一声,手中仍旧握着笔。
“十一日过后,便是宸贵嫔的生辰。奴才觉得那个日子倒是不错。”张明成特意留意过苏卿夏的生日。如今心中倒是有这个想法。
之前以为用不上,毕竟皇上这般宠爱宸贵嫔,自然会记得她的生辰。可今日瞧这皇上的样子,分明是没有太好的想法,他作为皇上身边的奴才,自然要为皇上分忧。
褚凌墨低头沉思了片刻,心中顿时明朗。大笑了一声:“没想到你还记得宸贵嫔的生辰。”
而后又突然沉默,他竟然不记得她的生辰,还需要靠一个奴才提醒才想起来。
而且离她的生辰只剩十一日,为何她不提及?
张明成看着他的表情,心中有些忐忑不安:“皇上,这个日子可是不好?”
“这个日子很好,再派人将未央宫里里外外检查一遍,不可出任何差错。”褚凌墨抬起头来,向张明成看去。
将迁居的日子解决了,褚凌墨也放心了许多,如今想着该送什么生辰礼给她。
不过送她的生辰礼,可不能再让他人提醒。
她似乎从未向自己讨过什么,也没有表现出特别喜欢某样东西。这就让褚凌墨有些难办……
无意瞧见手腕上的同心结手绳,心中顿时有了想法。
“张明成。”朝外喊了一声。张明成听到声音后立马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褚凌墨兴致勃勃道:“找一个平安镯。记得一定要最好的。”
张明成应了一声,便去私库找了。也不知皇上为何突然要找平安镯?
将迁居的日子定了,又将给苏卿夏的生辰礼定了,褚凌墨格外的安心。
次日清晨
外面正洋洋洒洒飘散着小雪,苏卿夏,伸出手接住了几片雪花,可还没等送到面前,那雪花就已经化了。
“主子,进屋去吧,若是着凉可怎么好?”将大氅给苏卿夏披上,绿竹关切地开口道。
“今日的雪真美。”收回了手,苏卿夏笑着开口。
绿竹特意看了一下雪,和往常并无两样,不太理解她说的今日的雪真美。
“皇上驾到!”门外的太监通禀道。
苏卿夏脸上露出了笑意,向门外跑去。绿竹一个不留神,就发现她连伞都没有撑径直朝门外跑去。
“主子。”绿竹连忙撑过伞,向她跑去。
褚凌墨刚到怡人宫门口,就被人撞了个满怀。还以为是哪个不要命的宫女,直到闻到身上熟悉的香味,这才发现是她。
低头发现她头上沾满了雪花,绿竹无措的站在她身后撑着伞。
“怎么连伞都不撑?万一着凉了怎么办?”褚凌墨将她揽进他的大氅里,言语中带着一丝责怪。
“臣妾不冷,皇上不要怪臣妾。”靠在褚凌墨怀中,闻着属于他的气息,苏卿夏觉得格外的安心。
“快进屋。”褚凌墨的唇边不自觉勾着笑意,拥着她就往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