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夏听完这番话,对褚凌墨的心思越来越捉摸不透。
他既已经赐死徐雅惠,足够说明他对徐雅惠的痛恨,但是为什么没有把她的罪状说出来?为什么还要让她以昭仪之位下葬?
看来褚凌墨不简单……
俪妃疑惑道:“你和淑妃怎么走的这么近?”
苏卿夏喝了口茶,并不在意:“就是一来一回,关系就缓和了嘛!”
淑妃和她合作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知道的人多了,麻烦也就大了。所以她只好选择隐瞒。
俪妃并不相信她的说辞,但见她并不想说,也就没问了。
“两位妹妹在这儿赏花啊。”德妃笑盈盈的从远处走来。
由于俪妃和德妃都处于妃位,所以她们只要行平礼。
苏卿夏行了个礼:“嫔妾给德妃娘娘请安。”
“不必多礼了。”
“两位妹妹关系可真好啊!谁能想到当初你们也是有些过节的。”德妃先是看了看俪妃,又看了看苏卿夏。好似与她们非常熟。
但谁都知道她说这句话的目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挑拨离间。
俪妃:“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见她们之间的气氛便冷清了不少,但德妃仍是笑盈盈的开口:“是啊,过去的事都过去。”
又看向苏卿夏:“媛妹妹好似很爱跟她人打交道,这几天宫里都在传你和淑妃又成为了闺中好友。”
苏卿夏不冷不淡道:“后宫都是姐妹,哪里有打交道不打交道这种说法。”
德妃的笑容慢慢收起,她这话不就是在暗戳戳的说自己喜欢乱揣度他人?
吃瘪的站起身:“你们赏花吧!本宫先回宫了。”
等她走远后
俪妃不耐烦道:“她怎么老是喜欢跟别人套近乎?”
苏卿夏笑笑,并不说话。
她这不是跟别人套近乎,是想套自己的话吧。自己先后和俪妃、淑妃交好,她难免会坐不住。
天渐渐黑了,紫灰色的云层静静地垂在空中,遮挡了微微的月光。
储秀宫
张明成道:“莹婕妤,皇上今天宣您侍寝,好生准备着吧。”
她嘴上笑着,心里喜着:“多谢公公走一趟。”
连忙招呼着人帮她梳妆打扮,她已经有一个半月没有侍寝了!这次必须要抓住机会!
乾清宫•西暖阁
“皇上!”
褚凌墨听到一声做作又妖娆的女声,不由得皱起了眉。
抬头一看,便看到莹婕妤挠首弄姿的站在自己面前。
十分懊恼为什么要叫她来侍寝?
“朕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说完,大步朝殿外走去。
莹婕妤不甘心的剁了剁脚,坐到椅子上。
突然瞧见书桌后壁挂着一幅画,依稀记得一个半月之前是没有这幅画的。
这副画画的是男女相拥的场面,这幅画画工细腻、精致,像是一个女子画的。绝非画师所画。
这幅画的右侧写着一句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看这个字迹倒像皇上的。
但这幅画又是谁画的呢?但并不管是谁画的,皇上将它挂在墙上,就足以说明他对这幅画的重视。
双拳紧紧握着,眼神变得犀利。
良久,褚凌墨才回到了西暖阁。但看着她满脸的胭脂水粉和满头的头油,靠近她还能闻到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顿时没了兴趣。
对她摆了摆手:“回去吧。”
莹婕妤一脸不可置信,皇上竟然让她回去。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了,她的脸肯定会丢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