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结束之后
苏卿夏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媛修仪,明华宫有上好的龙井,可要到明华宫喝盏茶。”
转过头看向她,了然轻笑:“好啊,那就叨扰淑妃姐姐了。”
既然她主动邀请自己到明华宫,说明她愿意和自己合作。
秋风袭来带来一丝寒意,苏卿夏拢了拢披风,跟着淑妃身后朝明华宫走去。
一进门,淑妃便吩咐扶苏上茶。
而后坐在软榻上率先开口:“本宫依稀记得你和依嫔之间无怨无仇,为何要和本宫联手。”
扶苏将茶端了上来,放到桌子上。
苏卿夏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淑妃姐姐果然没骗嫔妾,真是好茶。”
而后神情平淡,从容一笑:“恕嫔妾不能告诉娘娘。”
“连本宫都不能将当年的事情调查清楚,你就能吗?”
苏卿夏嗤笑一声:“这么多年了,您还没有调查清楚?真的以为是依修仪做事滴水不漏?”
淑妃反应过来她的言外之意,她这是在暗戳戳的说自己蠢。
脸憋的涨红:“好,本宫就相信你一回。”
“淑妃姐姐果然豪爽。”
待苏卿夏要回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淑妃叫住了她,脸色略微不自然。
“本宫之前这么对你,你为什么还愿意和本宫合作?”
苏卿夏嘴角微微扬起:“因为嫔妾并不怪娘娘,而且咱们有共同的敌人。”说完,对她福了福身,就朝外走去。
淑妃最多罚跪她,偶尔耍耍嘴皮子。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且后宫里的女人善妒她也可以理解,所以并不怪淑妃。
一晃,太皇太后的十日忌日过去了。
乾清宫
徐州东:“皇上,臣已将臣父做过的所有错事都移交到大理寺了。”
褚凌墨面露喜色:“爱卿,你果然没让朕失望!”
徐州东跪在了地上:“臣有一件事要求皇上。”
褚凌墨脸上的笑意消失,徐州东和徐雅惠一母同胞、是亲兄妹,那么求的事情肯定是和徐雅惠有关。
“爱卿,如若你求朕的事和徐昭仪有关的话,那便不必多言了。”
徐州东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一来没有想到皇上竟然猜到他的所想,二来皇上这话摆明了要重惩妹妹。
妹妹从王府到皇宫已经有八年了,皇上也并非无情无义之人。肯定是妹妹做了大错事,才惹得皇上如此要重惩她。
妹妹虽然是个庶女,但是从小娇生惯养,性子也养的高傲。当年,安阳公主夭折的事闹得满朝皆知,他也略有耳闻。
眼神黯然失色,眼神忧郁道:“皇上可以告诉臣,妹妹犯了什么大错吗?” 随后看向褚凌墨那双深邃、令人难以洞悉的黑眸。
“晨贵妃不孕,安阳公主夭折,娄嫔难产一尸两命,林才人小产,她至少害了朕…三个孩儿。”
徐州东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他以为雅惠高傲些,娇蛮任性些。但始终没想到她手上沾满了血。
皇上也是绝对不可能再留她性命的…
对着皇上磕了三个响头:“求皇上顾及八年情分,让雅惠走的…舒服些。”说完,一滴泪水从脸颊流下,滴到地上。
褚凌墨一愣,没有想到他并没有为徐昭仪求情,心里升起了一丝敬意。
“朕答应你。”
青叶匆忙从殿外走进来:“娘娘,徐家被查封,老爷已经被压入了大理寺。”
徐雅惠拿着茶杯的手一抖,心里渐渐不安:“为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大爷收集了这些年老爷的罪状。”
徐雅惠脸色发紫,双手打颤,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往地上摔得粉碎。
看到徐州东从门外进来,立马冲到他面前,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你知不知道这些年父亲犯了多少罪?”
徐雅惠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你就这么想大义灭亲吗?那可是我们的父亲啊!”
徐州东冷笑:“皇上早就在搜集父亲的罪状,一旦皇上搜集完。等父亲的只有杀头大罪。”
“若是我主动将父亲的罪状交给皇上,至少还可以保住父亲的一条,还可以保全徐家。”
徐雅惠瘫坐在地上,大笑了起来:“那我呢?我怎么办啊?哥,你想过我吗?”
徐州东恨铁不成钢:“我当初想用这件事情,求皇上留你一条性命,可是你知不知道你手上沾了多少条人命?你没有出路了。”
徐雅惠像是被刺激到,边笑边重复着这句话:“没有出路了,没有出路了,没有出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