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
右相和国舅爷正看着好戏一般的看着左相。
因为他们听说陈右侍郎已将整件事情调查清楚了,今日早朝就会汇报给皇上。
左相看出他们调侃的眼神,并不在意。
毕竟他已经处理妥当。
“皇上驾到!”张明成尖细的声音响起,褚凌墨从侧门走进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大臣跪在地上。
“平身。”
等所有大臣起身之后,陈右侍郎走到大殿中央,拱着身:“皇上,臣已将左相小儿之事调查清楚。”
褚凌墨微微挑眉,“爱卿辛苦了,调查结果如何?”
“黄户部尚书所言都是真的。左相小儿在民间强抢民女欠债不还,仗着自己的身份为所欲为。”
“陈右侍郎,光说没用,要拿出证据。”徐州东朝着他说。
“诶,徐爱卿不用着急,让陈爱卿把话说完。”褚凌墨摆了摆手。
“臣已将所有人证、物证和徐家小儿都押在大理寺,相信大理寺卿已有结果了。”
左相一听到小儿子被押到了大理寺,脸色一变,竟然忘记了这还是朝堂,指着他大声说:“你只不过一个右侍郎,怎能随意抓押百姓。”
“这个权利是朕给他的,左相有异议?”正上方传来不咸不淡的声音。
左相对着他拱着身:“臣不敢…”
“大理寺卿,审的结果可出来了?”
大理寺卿也走到大殿中央:“回皇上,面对人证物证徐三爷已经供认不讳,但如何判刑臣不知,还请皇上来定。”
话落,殿内传来一阵阵的私语交谈声。
左相浑身开始颤抖,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此时正低着头,自己明明将他们都杀人灭口了,为何还有人证,还有物证。
“人证物证皆有可能是假,还请皇上明察。”徐州东跪在地上义愤填膺的说。
“徐大人,这人证物证是真是假不都知道了,你的弟弟都认罪了,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呢?”国舅爷转过身对他阴阳怪气的说。
陈右侍郎接着说:“皇上,臣在调查中发现一群人的尸体。”
这话一出,在场的大臣都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他们是想杀人灭口,可惜没做成功。
“经调查,发现他们和徐三爷也脱不了干系。”
左相和徐州东立马跪在地上,左相战战兢兢的说:“皇上饶命,都是小儿无知犯的错。”
“无知?朕没记错的话他已经舞象之年(18岁)了吧,究竟是无知还是爱卿你纵容啊?”
左相咬了咬牙:“臣,这都是小儿的错。任凭皇上处罚。”
众人没想到,左相为了保全自己,竟然甘愿舍弃自己的儿子。
褚凌墨似乎没想到他会舍弃自己的儿子,保全自己。
站了起来,眉毛拧到了一起,眼睛里泵发出一道道刀一样锋利的光,大声的呵斥道:“子不教,乃父之过。”
殿内所有大臣看皇上发怒,立马跪在了地上。
“徐家三儿行为不端,令朕痛心疾首,但念左相有功在身,免其不死。特派流放。”
左相一脸惊讶的看向皇上,他以为皇上还会像往常一样,最多就是打几十个板子。
“子不教父之过,左相包庇其子,致犯其大错,令朕大失所望,今后隔去左相一职,掌管礼部,以后切莫再让朕失望。”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退朝!”张明成说完,紧跟着褚凌墨身后。
左相瘫坐在地上,似乎还没从刚刚的事情反应过来,眼神呆滞久久不起。
国舅爷路过他的身旁,嘲笑的看了他一眼,还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自作孽,不可活呀。”
“父亲快起来。”徐州东来到左相的身旁,试图将他拉起来。
但是没想到,左相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你是怎么办事的?这么点事都办不好。”
随后,自己踉踉跄跄的站起来:“你弟弟被流放了,还不赶紧想想办法。”
徐州东不理解父亲为什么要打自己,刚刚明明是父亲舍弃三弟保全自己。
“父亲,皇上已经开始忌惮我们徐家了。”
“那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你弟弟被流放吗。”因为说的太激动,左相咳嗽了起来,脸憋的通红。
徐州东从小就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更喜爱三弟一些?从小就砥志研思、勤奋好学,为的就是能让父亲多瞧自己一眼,在二十又二那年就当上了翰林院掌院学士,所有人都在不停的夸赞自己,但唯独父亲不满意。
而三弟呢,从小就贪玩厌学,成天吃喝玩乐,不务正业,斗鸡走狗,提笼架鸟,娼楼妓馆。
难道就因为他是嫡出的吗?自己仅仅是个庶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