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莫要哭了,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褚凌墨温柔的安慰道。
“皇上,都是的嫔妾不好,如果嫔妾不参加贤妃娘娘的生辰宴,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苏卿夏再次哭了出来,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这怎么能怪枝枝呢,不怪你。”他眼里心疼之意越来越浓厚。
褚凌墨一直安慰哄着她,直到她睡着才离开怡人宫。
回到乾清宫,他手上虽然拿着奏折,但是心思早就飘远。
他发现自己相对于后宫的妃嫔,似乎对苏卿夏有些不同。他愿意看她撒娇、讨好,愿意排众议给她晋位,愿意为她着想。
在得知她失了孩子的时候,是心疼是难受。虽然在此之前,他也失去过两个孩子,但是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
她虽然绣工不好,但仍坚持亲自给孩子绣袜子;她失去了孩子,第一时间不是责怪别人,而是责怪自己;她还说她不想逼迫孩子,想让孩子在儿时能多玩一会儿就一会儿,性格最好也养的活泼一些。
小的时候,母妃总是逼着自己又学书法、又练剑、又学画,可是他小的时候也很累,也不想学习这么多的东西,他也想跟其他孩子一样出去玩。
所以不知不觉间,他很期待这个孩子,很想看看苏卿夏会怎么教育这个孩子。他还想着若是可以将这个孩子留在她身边亲自抚养。
但是他作为帝王,是不能拥有情爱的,就连心疼、同情之意也最好阻断。
褚凌墨有想过借着她坐月子的日子,冷落她,也封住自己摇摆不定的心。
但想了想,她也刚刚失了孩子,也是心里最脆弱的时候,更需要陪伴。罢了…以后再说吧。
张明成站在他的身旁,发现他一份奏折看了快半个时辰,就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事情。
突然有个小太监一脸焦急的跑到他身边低声回禀着。
张明成听到后不由得脸色一变,走近后紧张的说:“皇上,芙蓉宫差人来说,恵贵妃娘娘身子不适。”
褚凌墨听到他的话皱了皱眉,放下奏折,大步往殿外走去。
因为恵贵妃突然晕倒,芙蓉宫已经乱成了一团,此时正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皇上驾到!”众人听到皇上来,心里也暗暗的呼了一口气,定心丸来了。
“奴才,奴婢参见皇上。”
皇上并未理会他们起来,直接从他们身边路过,只留下一阵风。
太医本来正在把脉,听到皇上来了,先给皇上请安。
“微臣参见皇上。”
“不必多礼了,贵妃怎么样?”褚凌墨淡淡的开口。
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贵妃娘娘气虚血弱、脾阴虚动了胎气导致晕倒,若是不调养过来,恐怕…恐怕…”
见他一直吞吞吐吐说不出来,褚凌墨也能猜出个一二,但仍沉声道:“恐怕什么?”
“恐怕会小产,而且小产之后可能再也怀不上孩子。”太医神色紧张,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惠贵妃的受宠程度他也是知道,他实在是害怕皇上一不高兴,就把他拉下去斩了。
褚凌墨静静的看向前方,清亮的眸子如同冬日寒潭,没有一丝温度,然后淡淡的开口:“朕知道了,你先去为贵妃熬药吧。”
“皇上。”内殿传来一声微弱的女子声音。
褚凌墨快步走到床边,看着她惨白虚弱的脸,心里终究是不忍:“爱妃,感觉怎么样了?”
惠贵妃惨白的嘴唇挤出一丝笑容:“臣妾没事。”
“太医说你气虚血亏,胎相有些不稳,但好在没什么大碍,喝两副药就没事了。”他握着她的手,轻声说道。
“嗯,多谢皇上。”慧贵妃得知孩子没事,眼眶微微红了,幸好孩子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