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老三，黄振业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老大低头在火柴的火苗中点燃了香烟，他花白的头发依然梳理得一丝不苟，额头上的皱纹里依然埋葬着岁月的痕迹。他的模样，依然隐藏在黑暗中，俯瞰着世间的繁华。在月黑风高的晚上，伸出他干瘪的双手，进行着见不光的事情。
“经过三个月的秘密调查，黄振业的事情大致摸清楚了，可以给鲁丽小姐回复了。”
老三也在抽烟，不过现在他坐着的姿势不再像丁三明与金娜在场时那般的严肃。现在他慵懒地靠在沙发里，处于一种极为自然与放松的状态。
“说一说。”
老大的坐姿也变得随意自然起来，靠在沙发里，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一手托着脑袋，一手夹着烟，偏着头面朝老三。
“黄振业一直想在港城搞一家向高科技方向发展的公司，但是受限于他的资金，一直没有办法实现，只得到处找合伙人。”
老三开始讲述对黄振业的调查，“但是他需要对公司绝对的管理权，尤其是对研发资金上定了一个硬性规定。”
“哦？什么规定？”
“前期研发资金不得少于一千五百万，后期研发资金占比不得低于营收的20%！”老三的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嘶！”
老大倒吸一口凉气，“的确够狠。”
“所以没有人愿意跟他合作。”老三发出一阵冷笑，继续嘲讽。
“的确，还没开始，光研究费用就得投入1500万。”老大也是一阵冷笑，“1500万建一个厂子都够了吧！往后还要拿出营收额的20%做研发资金！科技公司的利润有这么高吗？也难怪他找了两年，都找不到一个合作伙伴，要是我，听到这样的方案，我也是说一句，您好走，不送。”
“哈哈……”
老三发出愉快的笑声，“但是偏偏这个世界上就有这样的傻蛋，竟然真有人愿意与黄振业合作。”
“啊？真的有这样的傻蛋啊？哈哈哈哈，我真的想认识一下这样的傻蛋，把金娜送过去，不知道可以从他身上睡出多少钱来！”老大突然兴奋起来，手舞足蹈。“有没有查出来这个傻蛋是谁？”
老三摇摇头，“黄振业想拍地，被鲁丽小姐她们的人发现，准备出手狙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黄振业没有入围，就连参加竞拍会场的资格都没有。不过这段时间，龙城西区有一个叫梦想科技的公司成立了，并且已经在开始建厂了。厂子设计走的是借鉴美国高科技工厂的建设方案，比较超前，并且提出了不少适合于精细化施工的要求和条件。”
老大沉默下来，过了一支烟的时间，他说：“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鲁丽小姐她们找上我们的。”
“是，因为黄振业是梦想科技公司的副总经理。”
“副总经理？说明黄振业没有得到公司的绝对管理权。”老大说话的语气没有了聊侃，变得严肃起来，“那么能够让他同意加盟的，那就是在研发上，梦想科技公司能够满足他的要求。一千五百万已经到账，拍地建厂，他得多有钱？”
“老三，查到这个傻蛋的信息了没有？”老大变得激动起来，因为兴奋，声音都颤抖起来。
“查到了，陈向阳。”
“然后呢？”
过了好一阵没有听到老三后面的介绍，老大有些不高兴了，出声责备。
“没有然后了。”老三耸了耸肩，摊了摊手，“因为陈向阳身边跟了几个很厉害的保镖，而且行踪隐秘，从不与外界接触，所以我们压根就找不到关于他的别的信息。”
“这么神秘？看来身份不简单啊！”
老大思考起来，摩挲着下巴，“难怪鲁丽小姐把这事交给我们来做，她是找不到好的办法拿到关于陈向阳的信息。所以，她想借助我们的人脉与口碑，用社会上那些见不得光，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去给她弄消息。”
“老大，陈向阳这人，我远远地跟过两次。他身上有一股铁血的味道，还有血腥味。”老三小心翼翼地说，“我觉得他从军队出来的，而且绝对上过战场杀过人。如果用下三滥的手段，我怕会得不偿失。所以以我看，对于陈向阳的调查，我建议取消。”
老大明显有些惊讶老三的建议，因为他将脸对着老三，沉默不动很长一段时间。他似乎在思考，或者在衡量老三的提议。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老大说：“告诉鲁丽小姐，调查陈向阳可以，但是得加钱。”
“是，老大。”
“告诉行动的弟兄，在调查陈向阳的时候，一定得小心谨慎一些，不要露出丝毫的马脚，绝对不能操之过急。”老大告诫着老三，“哪怕就是这一次调查失败了，都不能暴露身份。在没有彻底搞清楚陈向阳的身份之前，绝对不允许对他有任何的行动，也觉得不要去招惹他。”
“如果这样，调查的时间就会很长……”
“时间再长，也长不过命吧。”老大叹息一声，大发感慨地说，“干我们这一行的，弟兄们在外嚣张跋扈，无法无天。我们在做决策的时候，就得瞻前顾后，小心谨慎。”
……
得到公司的支持，金娜手上拿到大量的订单，并且单价比起目前的行情价要高出6个百分点。这样一来，以恒丰制衣厂的制作成本，可以把单件的利润做到两成左右。
这是一个非常可观的利润点，因为制衣厂本来就是技术投入低，除了直接成本，其他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金娜将这些订单交给不同的人，然后根据安排，这些人会在不同的时间，赶到恒丰制衣厂，主动地将订单奉上，并且会说：“我这批订单会要得很急，我可以提高单价，但是你们要尽快优先给我安排投产。”
主动送来的高价订单，刘定国哪里会不同意，立刻与对方签订了合约，并且立刻安排了投产。
当恒丰制衣厂加班加点安排高价订单的时候，金娜看着生产车间热火朝天的场景，对刘定国笑道：“刘大哥经营有道啊，这才多久，恒丰制衣厂又再上一个新台阶了。”
听到美女的奉承的话，刘定国也是得意起来，心里一阵暗爽。
都说女人怀春，其实男人也会怀春。
“这少不了金娜的鼎力相助啊！”
刘定国接受了金娜的赞赏，整个人通体舒泰，客套地对金娜表达了谢意。
金娜露出开心的笑意，表示了她此刻的心情。她的确是挺开心的，目前恒丰制衣厂欣欣向荣，更上一层的成果，的确是她鼎力相助的。
“不过，下一步我会助你把肚子都胀破！”
金娜心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