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什么直接跟我说,我都给你买……”
两人的谈话声渐渐远去,杨初夏看着他们的背影,眼里有着羡慕。
岁月并没有将他们的感情抹去,反而让他们更加珍惜彼此。
程起夹起他碗里的荷包蛋放在她的碗里。
“给你点的,你吃。”杨初夏护着碗,不让他放。
程起收回了手,朝着收银台喊了一声,“老板,多加一个荷包蛋。”
“好咧。”
就这样,两人一人一个荷包蛋。
男人吃饭的速度很快,杨初夏埋头吃了三口,再抬起头时,他已经放下筷子,碗里空空如也。
杨初夏一愣,“要不要再多点一碗?”
他的饭量,一碗好像不太够。
程起掏出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没有点燃,只是过过嘴瘾,“不用,你慢慢吃。”
杨初夏吃了一半,动作明显放慢了些。
她在第三次偷瞄程起的时候,被男人抓了个正着,尾音微微上扬,“嗯?”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放下了筷子,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吃不下了。”
男人“啧”了一声,撩了撩眼皮子看向她,“就吃这么点?”
“……一半。”不是一点。
程起给出了评价,“小鸡都比你吃得多。”
杨初夏小声地抗议着,“那是量太多了。”
老板太实在了,放了好多的粉条,她总觉得无论自己怎么吃,都吃不完。
程起将烟别在了耳根处,声音低沉,“再吃三口。”
杨初夏眨巴着眼睛看向他,贝齿轻咬着唇瓣,声音软软糯糯的,“真的吃不下了。”
“……”
程起瞪她,却不知道他眼底半分威仪都没有,甚至还带了几分无奈和星星点点不明显的笑意。
小姑娘这是吃定他了。
他原本打定主意,软硬兼施都要让她将这些吃完。
可当小姑娘用那种眼神看向他时,什么原则,什么底线都没了。
程起故作板着一张脸,沉声道,“下不为例。”
她太瘦了,必须要多吃点才行。
“好。”
杨初夏应得爽快,将碗往他的面前一推。
车上——
杨初夏看着副驾驶座的那个袋子,有些意外,“这是?”
是超市的袋子。
程起风轻云淡地道,“路上饿了就吃。”
杨初夏坐在副驾驶座上,将袋子放在了腿上,一打开,全是各种各样的小零食。
杨初夏有些哭笑不得,“才刚吃完早餐呢,不饿。”
他喂猪呢。
同样的路程,来的时候跟回去时的心境完全不同。
杨初夏偏头看着沿路的风景,突然起了心思,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调整了下摄像头,对准窗外摁了拍摄键。
她随手将那张照片发到了朋友圈里,没有配文。
“困了就睡会儿。”程起偏头看了一眼。
杨初夏表示,“我不困。”
车子以正常的速度行驶着,她低头看向那一袋子的零食,手指微动了动。
好半晌后,她不着痕迹地偷睨了一眼驾驶座的男人。
只见程起目视前方,专心致志地在开车。
她想,她若偷偷啃个鸭脖,他应该不会注意到吧。
全然忘记了自己说的“不饿”。
就这么想着,杨初夏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鸭脖,动作很轻地撕开了包装,放入嘴里。
女人的胃分两个,一个是用来装饭的,一个是用来装零食的。
程起瞄了眼后视镜,这一幕,他映入眼帘。
男人的眼底闪过一抹宠溺的笑。
直至杨初夏啃了一个鸭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视线不由得看向那个袋子。
突然,杨初夏的手机震动了下。
她掏出纸巾擦干了手。
陈圆圆私戳她:【这是要官宣了?】
杨初夏装傻:【什么?】
她是要告诉陈圆圆的,但不是现在。
毕竟她一个激动就是电话连环扣,这件事还是当面更她说比较好。
陈圆圆将证据甩给她。
只见她发来了一张照片,那是她刚刚拍摄的照片,她圈出了一个地方。
杨初夏手指在屏幕上戳了下,圈着的地方被放大了数倍。
她定睛一看,只见车窗里印着程起的模样,有些模糊,但还是能看见。
若不是陈圆圆圈出来,她还真的没发现。
陈圆圆:【请叫我放大镜女孩,如果这都不叫官宣,那官宣是什么?】
杨初夏看着那张照片,有着意外的惊喜。
以至于她头脑一热,回了一个字:【嗯。】
那端的陈圆圆却直接沸腾了,论磕的CP成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想。
【卧槽卧槽卧槽!!!你们真的在一起了?!我不管!你们结婚我要坐主婚桌!】
杨初夏:【……】
陈圆圆守着手机等着她的信息:【你们是昨晚在一起的吗?可以说下经过吗?那是我能听的吗?搓手手·JPG】
陈圆圆的问题,将她带回了昨晚的记忆里。
她此刻想起来,都觉得这一切发生得太过于突然了,以至于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陈圆圆没有得到她的回信,急不可耐地发来短信催促:【人呢人呢人呢!!!大白天的,你不回信息,你们干什么去了?该不会白日也……】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杨初夏手指戳着屏幕,她此刻若是不说些什么,她想陈圆圆应该都要给他们安上什么“罪名”了。
她简明扼要:【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就在一起了。】
陈圆圆:【怎么个天时地利人和法?细节,我要听细节。】
杨初夏觉得要先稳住她:【我手机快没电了,先不聊了,回聊。】
说完后,她也不等陈圆圆说些什么,直接退出了聊天框,将手机塞回了口袋里。
回到南巷镇已经是下午了,但并不是回家的方向。
杨初夏转头看向他,“我们要去哪儿?”
程起回道,“去医院,复诊。”
杨初夏差点把这件事忘了,她忙不迭地道,“我已经没事了,就不需要复诊了吧。”
程起凉凉地睨了她一眼,“有没有事,医生说了算。”
杨初夏悻悻地摸了摸鼻尖,没再说什么。
很快便抵达医院,杨初夏坐在车上,一个安全带硬生生解了一分多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