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蒙蒙亮,许是昨天睡太久了,今天格外的精神。
乔心倒还在呼呼大睡,我想先去外面打水洗漱,顺便在去看看师伯酒醒了吗,本来昨天晚上该去看看的,但是忘记掉了。
在打水途中就看到阿哥在挥剑,阿哥向来勤奋,阿娘也经常说,要是我有阿哥一半的努力,也不至于是这三脚猫的功夫。
阿哥挥得这个叫行云流水,虽然这个剑是阿哥自己用枝干制作成的,但是丝毫不影响阿哥的发挥。
看着阿哥舞剑,我可不能忘记正事,来到井旁边,这水桶可真沉呀。
突然有股力量拉着水桶就上来了。
扭头一看,是阿哥在帮我打。
本来想拒绝的,但是一想免费劳动力,不要白不要。
阿哥许是练剑练的有些久了,脸上出了些许的汗,也有些红晕,让本就清冷的少年增添了一些柔和。
<谢谢,阿哥>
我看着阿哥手臂轻轻一挥就把水桶拎起来。
不过看着这道观冷冷清清的,还是有些不适应。
<其他的师兄弟什么时候会回来>
<快了,他们去找草药去了,应该庙会结束前就会回来了>
阿哥,将水桶举到臂弯上。
让我想起和阿哥小时候的事情,除了阿娘和师伯,阿哥是最疼我的人。
在山上,也是阿哥将我驮着去摘野果子。
也是阿哥大冷天的,去挖红薯,虽然后面我们拿这道观的炼丹炉当烤炉烤地瓜,被师伯抓住好一顿骂。
不知道上一世这个眼前的少年郎到最后的结局是怎么样的,我只知道婚后的阿哥也不好过。
<放门口了,洗漱完过来吃饭>
我点了点头,进了屋。
屋内的乔心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跑了出去。
刚洗漱完,就听到屋外吵吵闹闹的,出屋就看到了,乔心脸红红的,像是要哭出来似的。
阿哥站在她面前,手上握住那个发簪,不顾她的哭闹转身就走。
好家伙,昨天刚说了,今天就被抓到了。
乔心自己哭了一会,见阿哥没理她,收起眼泪,直挺挺的来到我的面前。
<都是你!你告诉了师兄>
说完就把我推倒到门前。
我吃痛得站起身子,看着她怒气冲冲得走开。
这种事怪我干嘛,自己戴着发簪出去,能不被发现吗。
不过这样也好,今天她也不会过来烦我,毕竟她是觉得我把他们两个的关系搞僵了。
阿哥沉了一早上的脸,面对乔心的殷勤,是理也不理。
她只好把怒气发泄在我身上,阿哥直接带着我上山去了,留下她看家。
看着她这郁闷的表情,指不定心里怎么咒骂我。
师伯那个酒也是厉害,人到现在还是没醒,看着大门紧闭,也就不吵醒他,要不然起来也是听乔心在这里发牢骚。
原本山上只有一些野果子树,通过一群师兄弟的辛勤劳作,也是有许多药材在山上茂密成长的。
忙碌到太阳下山才结束,今天收获满满,拿下了一堆的药材。
远远看向道观,看到师伯就着夕阳在亭子里练功。
我看画本子上的仙人都是早上就在练功,师伯这个也未免有些偷工减料。
师伯看到了阿哥,手上摸着胡子,故作端庄的问道。
<你回来了!!>
手上的剑别在身后,颇有仙风道骨的意思。
师伯手上的剑是真剑,小时候的记忆里,每天师伯都会给他擦得程亮,说是他的师傅传给他的,宝贝的不行。
<你还好意思说,你这个老头子,哪里有人喝酒喝这么醉的>
阿哥捡起路边的棍子,上去就是一顿操作,却都被师伯一一挡住。
<小样,就你这点水平,在修炼个十年在来跟我叫嚣吧>
我步伐比较慢,走在阿哥后面。
师伯看到我立马飞奔了过来。
<这不是阿阮吗,这么久都不来了,可让师伯好想>
我刚把背上的药材放下了。
师伯就一把抱住我,拍着我的背。
这力道让我说不出话来。
还好阿哥见状,急忙拉开,我才有缓气的机会。
<师...师伯,看上去还是这么的年轻>
<还是我们阿阮会说话>
师伯明显是对我的话很受用。
<你们在不回来,我迟早得饿死>
师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向阿哥。
师伯是离开阿哥没有任何的生存本领呀。
乔心自从被阿哥凶了一下,人也不像之前这么阔炸。
师伯一看到她在整理草药,连忙制止她。
<乔心,这里没你什么事,等会晚饭我让阿沐给你送过去就好了>
她眼神停留在阿哥身上,满眼不甘心的走了。
这乔心可是师伯的钱袋子,师伯可不敢让她干事情。
那时候在京城没少听那些女眷讲这些事情。
乔心生日在七月七日,出生在乞巧节,出生的时候乔家夫人请人算卦,命里多灾,不仅如此说她是狐妖转世,需吸取男性精力,会挡乔家人的运势。
解卦方式就是及笄以后,送到道观养三年,说需得先与这只狐妖养熟,而后在送去根清地净的地方去修炼,这样就不会出来祸害他人。
明显是江湖骗子的一道说辞而已,但那时候的乔家夫人偏偏信了,怕误了自己大儿子日后前途,就找了这离京城进的道观。
是出钱出力,要不然以前的道观哪里有这繁荣的景象。
不过上一世就听说这个乔心被乔夫人宠得没边了,要什么满足什么,丫鬟也是硬生生打死两个。
京城中的女眷也是少与她接触,怕触了什么霉头,原本我还是不信,直到她把我推下湖中,我才知道她的恶毒。
可是这一世又和她牵扯上了,阿哥到底是如何看上的她,我看向阿哥,好一个俊美的少年,配她不是可惜了。
我盯着阿哥,叹了叹气。
阿哥见我这样,朝我前面摆了摆手。
<怎么了,一回来就开始叹气,莫不是今天累到了>
阿哥拿起我肩上的草药。
<累了就去歇歇,饭好了我去叫你>
我摇了摇头。
<我是在想明天的庙会,阿哥会跟着我一起去吗>
阿哥看了看师伯,还没等阿哥开口。
师伯立马说。
<你们两个都去玩玩,阿沐正好带着阿阮出去走走,天天待在这里会生锈的,我就留在这里看着道观>
阿哥点了点头。
<这样也好,省的出去惹麻烦>
师伯一听又开始炸毛了。
<你说谁惹麻烦了!!小兔崽子>
<去年是谁喝醉,把人家摊子烧了,还有大前年....>
那个,这师徒二人真的是每天都这么打打闹闹的吗。
<对了对了>师伯停止争吵看向了我。
<你阿娘之前的衣服有留在这里,你穿你阿娘的衣服去吧>
师伯指了指我破掉的袖口。
<哪里有男人,还让小姑娘去山上的,真的差劲呀,以后怎么找媳妇>
本来就是师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阿哥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独自拿着木材做饭去了。
我想起那个桃木发簪,阿哥不会真的有心仪的对象吧。
我拿着阿娘的衣服回了房间,师伯说当初的阿娘就是穿着这套裙子,在庙会上夺得无量山第一美女的称号。
我摸了摸被我藏在枕头底下的玉佩,那天他为什么会来这里呢,最近草药的储备量也异常的多,难道跟王储夺嫡有关吗?
我记得老皇帝是在明年的开春死去,对外都说太子让贤给四王爷,可是政治斗争哪里有这么简单。
太子在除夕夜就莫名的暴病死亡,将军在除夕第二天就开始跟四王爷里应外合包围了皇宫。
莫不是这个道观跟这些事情有牵连。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明天先好好玩一下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