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的一声尖叫将欧阳洛从震惊中拉回现实。
只见一个人坐卧在太师椅子上,血肉模糊,身上的血流到他的脚边形成了一摊“血池”。
此人……不对,应该说是尸体是一名青年,流那么多血,人不可能还活着。
他的眼底都是乌青,应该是身体精力“不太好”,一把玉簪子直挺挺地插入眼球之中,血沿着玉簪子,不停地从眼眶中滴落到紫金色的华服之上,将紫金色的衣服晕染成深红色!
是那么的诡异!一股寒意直接从欧阳洛地脚底爬上心头。
不一会儿,玉儿的喊叫声将屋外的人吸引,当老鸨看见屋内的情况,惊吓到语无伦次!
“这……这……”
老鸨一屁股坐到地上,终于喊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哎呦!老了亲命了!快……快去衙门报官!”
婢女接过命令,惊慌失措地跑出门去。
半炷香后,几名身穿官服的衙役匆忙地赶了过来。
一名衙役向前,他地脸上倒很白净,还算清秀。
但一道丑陋地疤痕却从他的右眉一路向下,劈开了英俊地鼻梁,穿过左脸颊,直至左耳根。
他应该是这队衙役里面地位最高的。
他脸色严肃,迅速询问了老鸨情况。
“谁先发现的?”
老鸨赶紧从地上起身,微微弯腰,讨好地回答着他的话。
“启禀陈捕头,是这二位公子。”
说着,便将手指指向欧阳洛与玉儿。
听完老鸨地话,那名衙役转身望向欧阳洛。
很明显他发现欧阳洛才是主子。
“陈捕头!这人……这人是……”
一名前去查看尸体的衙役惊慌地向那名衙役回禀道。
“怎么了!!结结巴巴,还不快说清楚!”
陈捕快,脸色不悦,脸上的疤痕更显狰狞!
“启禀陈捕头,那死者是秦王秦辉!”
小捕快被陈捕头骂地赶紧回答。
“你说什么?!”
陈捕头拨开前面的小捕快,向尸体所在位置走去。
满满地惊恐爬上了他的心头,坐卧在那里的青年,正是昊天帝最宠爱地第六子秦王秦辉。
“快去将整个华桑楼围住,不得有任何人离开!”
属下马上关上华桑楼的大门,因着众人并不会这么早离去 也没有人关注捕快的行动。
“小王,快去通知大人,华桑楼发生命案,死的是秦王殿下!并调人来将整体华桑楼人员包含客人都带走!”
陈捕头迅速地分配着下属地工作,氛围很是紧张。
老鸨惊慌地对陈捕头说。
“陈捕头,这……这不好吧……”
说完,隐晦地从香囊中掏出一锭金子,递给陈捕头。
陈捕头着脸,望了一眼老鸨,将金子推回。
“玉妈妈,还是不要为难在下,这可是秦王殿下,陛下最宠爱的皇子,也请妈妈将人都叫出来,省的我的弟兄们耗心耗力!”
老鸨面露难色,将金子收回。
“今日影儿可在,那衙门里的牢房她可住不惯!”
脸上愤怒让陈捕头变得像地狱里面爬上来的恶鬼。
“你……你不是说柳影不在吗?!”
陈捕头抓住老鸨的衣领将其拎起。
“哼!现在也是没办法,一起都带走!”
华桑楼内很快传出叫骂声、女子的求饶声以及捕快地不耐烦地声音。
欧阳洛与玉儿也被陈捕头的人带走,此时欧阳洛地心里还是没有明白,陈叔怎么变成了秦王,而且还是死掉了的秦王。
白银色地月牙挂在阁楼之上,一只黑色地乌鸦从墙外飞入,一名美丽地妇人出现在屋外,她轻声敲击了几下房门,恭敬地向房内汇报着。
“主子,华桑楼内发生了命案,死得是秦王秦辉。”
而屋内传出悉悉索索地声音后,一声男音响起。
“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该干什么干什么。”
美妇弯腰作揖行礼,退出阁楼内。
“诺!”
屋内,商天意从床边站起,望着床上躺着的冯提莫,他正睡地正香,嘴角好似破了皮,肿肿的。
“这把该让你求吾去救那个女人了!!”
商天意弯腰将冯提莫轻轻地抱起,从窗户跳出,消失在黑夜中。
而混乱地房内瞬息之间变回干净整洁地原样,油灯也很快熄灭。
好似并没有人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