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臣亲自询问冯提莫,根据他所说……所说……他重伤了歹人……首领,将其……将其打入悬崖。现依据探子来报,应该……是生……死……未……卜,其他歹人也消失无迹,探查不得!”韩大人颤抖着说着。
“啪!嗒!嗒!啪嗒!”水纹印从昊天帝手中跌落,掉落御案,弹跳了一下,又跌落至汉白玉的地面,滚动了几圈,停在了韩大人面前。
墨绿色的水纹印在汉白玉的地面是那么的显眼。
韩大人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将自己的脑袋低的更加低了,头深深地顶着地面,恨不得将头嵌入那洁白的地内,好似这样脑袋就不用搬家了!
昊天帝没管下首的韩大人的失态,又拿起了御案上的奏折,批阅了起来。
恍然如梦!似那个刚才失态的昊天帝并不存在。
夜间几只乌鸦在远处哀鸣着,“哇哇!哇哇哇!哇!”
在一声声哀鸣中一辆不显眼的马车从皇宫内悄然驶向长御史韩府之中。
第二日休沐,长御史韩府内,韩夫人照例在太阳升起,晨雾散去之时,便带着五六名仆从,给韩大人请安,伺候韩大人起床洗漱穿衣。
一名侍女打开韩大人的房门,韩夫人走进屋内,就看见韩大人面朝内悬梁于床前,凉风吹进屋内,尸体晃动着,面部轻轻地转过,宛如纸鸢。
韩夫人受不得刺激,两眼一翻,晕倒在地,仆从们眼见这情况,也多数晕倒,胆子大的都两股战战,下裤潮湿,府内瞬间大乱。
韩大人悬梁自尽的消息由人传入皇宫之中,飞龙殿内的昊天帝仅仅吃了口茶,将殿内瓷盆中的最大的金鱼扔至窗外,随后命人草拟圣旨,送至御史韩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长御史韩墨,查案不力,半月之期,已过十余日,仍然无果,自缢而亡,现人死灯灭,朕不惩也,府中仆从伺候不力,赐死刑,望其子孙后辈迁出京都,三代终身不得入京,并今后引以为戒,不得有误,钦此!”
京都学院内,午休的凤来成纠缠着欧阳洛,“阿兰,你告诉我嘛!你跟那冯提莫认识!?什么关系?我看他这几天天天倚着廊道的柱子,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们回寝舍。”凤来成极其八卦道。
“认识!不熟!”欧阳洛面无表情的边走边回答道。
“我看不像是不熟啊~~”凤来成打趣道。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欧阳洛如此想着。
第二日,东级二班,学子都在倾听着案台前夫子的讲学。
“这算学第一篇老夫已讲解完毕,大家自行讨论。”夫子起身,拿起一卷书,走出屋内。
“小惠兰!你好呀!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快看!快看~!”
夫子才消失在门外,学子们还没有开始交流,一道轻佻的声音从靠近欧阳洛座位的窗户外传来。
瞬间,全部的目光齐刷刷地移向窗外。
只见冯提莫身穿西院的校服,银白色的衣服并不合身,松松垮垮的,露出前胸大片风光,胸前挂着一个半月型墨色玉佩,玉佩不知雕刻着什么样式,但是盛似好看。
他十分没有形象的倚靠着窗户,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一边的眉头一挑,十分得意,将手中的一个食盒从窗外举进屋内,刚好伸到欧阳洛的案桌前,放下。
“这个给你,京都花语坊的水仙糕!”
“天啊!”
“花语坊的水仙糕!那不是一日只卖二百块,每人限买二块,店主性格古怪,即使你再有钱,再有权,都得排队。”有一位女学子惊呼着说着,一脸的羡慕。
“听说啊~当朝太后为了吃这一口水仙糕,派人前去请那店主去皇宫做水仙糕,但是哪知那店主早就不见了。”
“而且后来派了人天天蹲守。连一个月,这店主就没一点要开门的意思,搞得众贵族、商人、百姓流言四起,传太后不仁,为了一口口腹之欲,为难一个普通厨子。”
“没办法,后来……后来太后因压力就撤了守卫,乖乖排队买,只是这店主不管太后派多少人,就只卖给她五块水仙糕。”
学子们激烈地讨论着。
欧阳洛在枫临城也是听三哥哥说过这花语坊的水仙糕,她早就惦记上这糕点了。
相传此店主为原天域国皇宫内的御厨,做的糕点非常好吃,特别其所做的水仙糕。
她感兴趣地双手打开食盒,只见食盒内,“盈盈夏雪点苍翠,楚楚娇风摇圆葳。”
不愧是花语坊的水仙糕,就这色泽这香气,欧阳洛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
“不知这位美人儿,可否赏脸尝一尝,鄙人这赔礼之物,如果不满意的话,你看我再给你买其他的吃食如何?直至您满意为止!!”冯提莫从窗户外翻身而入。
“哇哦!”女学子们惊呼出声,这个东院的学子真的好厉害。
“切!有什么了不起!”有男学子酸溜溜的小声嘀咕着。
欧阳洛在其他学子羡慕的眼光之下,用自己的手绢小心擦好自己的手,用食盒内专用的刀,将一块水仙糕切下一小块,再用专用的叉,叉上一块小心翼翼地送入口中。
入口即化,清香从口腔弥漫入鼻腔,软软糯糯的,而甜甜的味道也瞬间入心,实在是太好吃了,不愧为京都十大美食之一。
“嗯~”欧阳洛又赶紧吃上一口,慢慢回味。
“怎么样!”冯提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跟前,上身趴在欧阳洛的桌案前,“不知~欧阳惠兰小姐,可否原谅在下。”
“嗯~就这一样怎么可能让我愿意你,哼!!”欧阳洛从美食中清醒过来,双手抱胸,瞅都不瞅冯提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