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芝回应道:“还是姐姐想得周全。”
正说着,迎面遇到一个小太监领着太医走来,惢心轻轻唤道:“江太医。”
江与彬似乎没想到,会在宫里遇到惢心,他有些惊异道:“惢心?”
同水芝和小太监说了一声,惢心俩人就去到一旁的偏门里面,叙旧起来。
江与彬询问道:“惢心,你还好吗?”
见江与彬关心自己,惢心有些羞涩的回道:“我挺好的。你是来替嬷嬷们诊脉吗?”
江与彬说道:“是啊,我新进太医院三年,能为嬷嬷们诊脉,已经是福气了。”
惢心安慰道:“你安心,以你的本事,迟早会有出头之日的。”
江与彬却有些丧气道:“太医院讲的是门第,师从和资历,这些我都没有。”
惢心规劝道:“你相信我,我们虽然出身寒微没有什么助益。但有真本事,才是最重要的。”
惢心的话如温泉里的潺潺流水,将江与彬的心包裹起来,温暖了俩人。
江与彬回应道:“这个我懂。”
水芝喊道:“惢心姐姐。”
听见门口的水芝在催自己了,惢心朝着江与彬浅浅一笑道:“那我得走了。”
江与彬说道:“哎。”
俩人一前一后从偏门出来,互相道别后,江与彬望着惢心的背影,久久不愿离去。
一旁的水芝打趣惢心道:“惢心姐姐,这两个月去内务府,你都往这条路上走,就总能遇见江太医。”
惢心解释道:“我和他自幼相识,小时候家里遭了灾祸,就分开了。没想到进了宫,却能在这里遇见。”
水芝说道:“青梅竹马呀,是好事。可是呀,江太医还年轻,在太医院怕是得熬着。”
惢心不以为意道:“我和他都是奴才,但若勤勉,未必没有出头之日。前朝那些王公大臣,有哪个不是皇上的奴才呢?”
水芝感叹道:“姐姐好志气。”
惢心说道:“凭真本事吃饭才是真的。”
水芝见前面走过一群人,几个小太监正领着南府的几个琵琶伎,往养心殿走去。
她拉着惢心道:“哎,姐姐,听闻皇上最近总在养心殿,召南府的琵琶伎奏曲呢!”
惢心不解道:“是吗?若论一手好琵琶,宫里谁比得过贵妃呢?”
水芝应道:“嗯。”
惢心疑惑道:“皇上怎么不召贵妃呢?”
惢心她们渐渐走远,茉心和嘉贵人这才从另一边的侧门里走了出来。
茉心向嘉贵人告辞后,这才往长春宫的方向走去,而嘉贵人却带着贞淑和丽心回启祥宫了。
毕竟今日不早了,明日再去承乾宫吧。
养心殿,南府选送来的琵琶伎正在献曲,弘历倚在软榻上,悠哉悠哉地听着曲,闭目养神间手上还不忘打着拍子。
忽然,弘历睁开眼,喊道:“停。”
皇上开口喊停,弹奏琵琶的乐伎们,也纷纷停了下来。
弘历询问道:“有个音错了,是谁啊?”
听着皇上询问,坐在中间弹奏的一名乐伎,抱着琵琶款款站了起来,朝着皇上微微屈膝行礼道:“回皇上,是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