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雅不解道:“什么流言?”
金玉妍抱怨道:“还不是娴妃身边的婢子阿箬。”
玉雅好奇道:“阿箬啊?她又怎么了?”
见玉雅确实不知,金玉妍这才大大咧咧的说道:“前儿皇上不是翻了娴妃的牌子吗?
听说皇上还亲自写了一幅字给娴妃,还让内务府制成匾额挂在翊坤宫正殿上。”
玉雅疑惑道:“不过是皇上赐给娴妃的一幅墨宝,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玉雅还以为是弘历,又对如懿做出一些破格例外的事,这次听说是赐了一幅字,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金玉妍挑拨道:“静妃姐姐,哪怕皇上赐了娴妃墨宝,她膝下无子,始终越不过您去。可娴妃的陪嫁婢子阿箬,昨日却大闹内务府还处处宣扬皇上与娴妃情意不同,这才独独赐了娴妃字。”
玉雅不悦道:“什么?咳咳!这阿箬当真如此放肆?”
金玉妍回应道:“唉,可不是!如今妃位上只有您和娴妃,您膝下有皇长子,可娴妃却无子。
我可听说原本皇后娘娘给您定的是贵妃之位,可皇上却顾念着与娴妃之间的情分。
而这阿箬处处张扬拔尖,指不定哪天仗着娴妃的宠爱,就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
妹妹位分低,若是受着欺负也只能忍着,谁让娴妃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呢!”
金玉妍说完,便用帕子掩了掩眼角。
玉雅生气道:“这阿箬太过轻狂,娴妃竟如此放纵她,着实不成体统。合该禀报给皇后娘娘,请她严惩阿箬。”
金玉妍火上浇油道:“哎哟,我的好姐姐,那阿箬是娴妃的陪嫁,即便皇后娘娘责罚了。
娴妃若是要保阿箬,去找皇上求情,皇后也不能违拗皇上的意愿呀。”
玉雅失落道:“皇上还是偏心娴妃的,也对,当年降雪轩选秀时,他就没选我。”
虽然嘉贵人入潜邸晚,但当年皇上选秀的事只要有心,就能查到。嘉贵人一边劝慰着静妃,一边将阿箬的行为,扣在娴妃头上。她想挑起静妃对娴妃的不满,只有这样才方便她暗中行事。
嘉贵人离开后,静妃的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在潜邸时,她们之前的关系都还不错,也都知道如懿是个不屑于争宠的性子。
静妃纵然看不上阿箬的狂妄,但这才进宫多久?若没有娴妃私下的授意,这些闺房内的窃窃私语,是万万不可能流传出去的。
一时之间,静妃竟不知该如何是好。瞧着皇上登基后,也不爱去翊坤宫看望娴妃,她只以为皇上待娴妃与众人是一样的。
如今皇后贵妃都没有,她也没有,却偏偏只给了娴妃赐字的恩宠。思来想去到最后,静妃也只能暗自神伤。
又连着下了几天的雪,长春宫里晞月正在同琅嬅说话。
晞月提醒道:“姐姐,快年底了,天气湿寒,是不是按照以前的惯例。命太医院将做好的,白花丹和海枯藤的香包,分发给嫔妃呢?刘太医说了,经常佩戴这香包,能祛风湿,通经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