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劝道:“皇上息怒,青樱妹妹受了景仁宫的牵连,臣妾不知该如何是好,才来请示皇上。
臣妾知道,青樱妹妹是皇上的心上人,若委屈了她只怕皇上会恼了臣妾,才不敢擅自做主。”
弘历说道:“琅嬅有心了,只是皇额娘此举,实在是太过了。”
琅嬅劝道:“皇上,请恕臣妾冒昧,若慈宁宫修葺好了,还请皇上下旨,让太后正式搬进慈宁宫,以正名分。”
弘历说道:“皇后,朕说过,此事以后再议。”
琅嬅劝道:“皇上若真的心疼青樱妹妹,就不应该在此时,得罪皇额娘。”
弘历疑惑道:“哦?这从何说起啊?”
琅嬅解释道:“皇上,臣妾知道您的顾虑,如今景仁宫没了,皇额娘是不会自降身价,去为难一个晚辈的。可皇上不声不响,就将皇额娘送去了寿康宫。只怕皇额娘心里正憋着气,不能往皇上身上撒,这皇额娘会将这怒气撒在谁身上呢?”
弘历被琅嬅戳破心事,面子上乍然间有些不自在,他将太后移到寿康宫,虽不是全然为了青樱,但青樱姑母的服毒暴毙,却始终是梗在弘历心头的一根刺。
弘历此前一叶障目,自以为掌控全局,突然被琅嬅这一提醒,心中忽然有些不安定,他拉着琅嬅的手道:“琅嬅,你的意思是?”
琅嬅见弘历上心了,便暗中引导道:“皇上,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您这样做,无疑是将青樱妹妹置身炭炉上,进退不得。不如皇上暂退一步,先让皇额娘搬进慈宁宫,如此皇额娘看在皇上的份上,便不会太过为难青樱妹妹了。”
弘历说道:“不成,若朕退了一步,皇额娘却不肯放过青樱,那时可没有制衡皇额娘的办法了。若是朕真的这么做了,皇额娘还是不答应,那朕又得想什么法子,迁就她呢?”
琅嬅提醒道:“若是一开始便让太后迁居慈宁宫,如今青樱妹妹这事,也不会出现。”
弘历叹了气道:“这事怪朕,没有思虑周全,害了青樱。”
琅嬅说道:“皇上,您别这样说,臣妾知道您这么做是有自己的思量,可青樱妹妹却是无辜之人,眼下位分还未定下,宫室也还没分配,若想让皇额娘去了心头这口气,又得委屈青樱妹妹。”
弘历问道:“皇后有何打算?说来听听?”
对于弘历有事唤琅嬅,无事唤皇后的做派,琅嬅并不在意,她从未当自己是他的妻子。
在王府里,她是福晋,如今在宫里,她只是皇后,而不是皇上的妻子。
琅嬅说道:“臣妾之前拟好的位分,青樱与晞月同为贵妃,玉雅为妃,绿筠为嫔,婉茵为贵人,玉妍为贵人,琦莹为常在,海兰为答应。”
弘历评价道:“你这拟好的位分不错,不偏不倚,至少你没有偏心晞月而委屈了青樱,看着你对她们一视同仁,朕很欣慰。”
琅嬅闻言,也只是淡淡瞥了弘历一眼,娇嗔道:“皇上,臣妾何曾偏心过晞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