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看到阿丑背朝自己飞了回来。
仓火连忙出手将他接住,原地转了个圈将力道卸去。
“哼哼!想走?没那么容易”
仓火抬头望去,却见血狼帮主此时左手握着一把单刀,大马金刀地拦在了他们的去路之上。
而就在这么一耽搁,后面的徐元洲也带着醉荒阁一众高手追了上来。
吸取刚刚的教训,他们刚一追上来,就分出四人把守长街两头,其他人则一涌而上不再让仓火他们有丝毫可趁之机!
仓火怀抱着阿丑,只见阿丑此时嘴角溢血,明显受了内伤,他手捂胸口,看了看已被封死的四周,叹了一声道:“看来,我们这次逃不出去了。”
“嗯”仓火平静地点头“逃不了。”
“那,我们今晚会死在这里吗?”阿丑目光灼灼地看着仓火,轻声问道。
仓火抬头环视四周,仍然平静答道:“是的”
“可是我一点都不怕”
阿丑嘴角露出了微笑。
“因为我觉得,可以和阿火你一起战死,其实也不错。”
仓火也笑了。
“你还能战斗吗?”
阿丑点点头
仓火把他拉起来道:“那好,今晚哪怕是死,我们也要杀多几个做垫背的。”
语气平静,却听得围杀而来的众人脚步一顿,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这一幕令领头的徐元洲肝火大冒,对众人破口大骂道:“你们怕什么!这小贼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今天要是放走了这两个贼子,你们谁也别想有好活!给我上!”
徐元洲仗着自己一身实力,根本无惧仓火,率先冲杀而上。
但也忌惮仓火那霸道诡异的截脉指劲,所以此时为了克制仓火的剑指,他也亮出了自己的随身佩剑,一剑朝仓火劈了下去。
面对徐元洲来势汹汹地一剑,仓火没有硬接,而是脚尖点地,后跳躲开,然后返身朝把守在另一边的血狼帮主冲了过去。
徐元洲一击不中,立刻乘势追击。
同一时间,剩下的醉荒阁也咬牙追杀了上来,另外还分出来两人和阿丑厮杀在一起。
而另一边,血儿狼帮主王朗眼见仓火竟然对自己冲杀而来,心惊之余,连忙一刀横斩了过去。
仓火奔跑中将身一躬,矮身躲过一刀的同时,一头撞进王朗怀中。
王朗心头一跳,之前被仓火撞进怀中,然后被他一指点杀的醉荒阁护法的下场,他可是历历在目的,这时哪里还敢被仓火近身。
右腿间不容发抬起,一记膝撞兜心顶了过去。
然而他却没想到抱着拼死决心的仓火的可怕。
电光火石间,仓火去势不变,右手一记肘击撞向王朗大腿,左手依旧一指点向王朗心脉。
两人一系列动作都是在电光火石间完成,刹那间两人同时中招。
仓火的一记肘击与王朗的膝撞对拼,力量上先天较弱,在稍微削减膝撞的力量之后仍被一下撞飞。
然而与此同时,他的左手一记截脉指却也同时点中了王朗心脉,用这种以命搏命的打法,拼着遭受膝击所伤,终于将王朗一指点杀!
这位欺压了荒边城穷苦乞丐的多年,欠下多条无辜人命的荒城恶霸,终于被一个他曾经以为随手可以摁死的蝼蚁,当街击杀!
而这时徐元洲也堪堪赶到。
眼见仓火在自己眼皮底下又杀一人,顿时怒火中烧,运起一式剑招,大喝一声“小贼该死!”含怒朝仓火刺了过去。
仓火这时才喷出一口鲜血,从王朗那一记膝撞中恢复过来。
听到身后利剑的破空声响,连忙身形一闪,顺手夺过王朗手中的单刀,然后将摇摇欲坠的王朗的尸体往后一推。
噗嗤一声,徐元洲一剑穿过王朗的身体,剑尖从背后透出。
仓火立刻把握机会,举刀朝微微错愕的徐元洲劈去。
徐元洲登时大怒,奋力飞起一脚,将王朗的尸身踹飞向仓火。
仓火没想到对方还有这样的招数,连忙改劈为格,将单刀横挡在身前。
紧接着一股大力从王朗身体上传来,仓火身体不受控制地被王朗的身体一起撞飞了出去,落地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
隔了一会,仓火才从地上缓缓爬起,然后又是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显然已经是受伤不轻。
而另一边,阿丑在两个醉荒阁护法的夹击下,也是重伤吐血倒飞,决出了胜负。
此时,徐元洲才施施然走了过来,实然一脚把仓火踢地吐血飞起,这一脚把仓火踢得五劳七伤,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
直到这时,徐元洲才放心哈哈大笑起来。
“小畜牲,你不是很能逃的吗?你倒是跑阿”
“放心,我不会那么轻易杀你”
“我会先把你的全身骨头逐块逐块敲碎,让你永远都跑不动,然后再每天割你一块肉,拿去喂狗!”
仓火此时已经身受重伤,用尽全身的力量也只能勉强维持着半跪在地的姿势,但是他的眼神依然坚定不屈,冷冷地盯着徐元洲。
徐元洲被他盯地心里发毛,恼羞成怒骂道:“小畜牲,死到临头还敢逞强,让我先挖掉你一颗眼珠,看你还敢不敢再瞪!”
就在徐元洲提剑就要刺向仓火一只眼睛的时候,突然异变骤生,眼前人影一愰,一道身影突兀地挡在仓火与徐元洲之间。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徐元洲还没看清来人的面目,手底下就本能的一剑刺出。
徐元洲作为玄阶后期高手,即便只是随手一刺,但是那威力却是毋庸置疑的。
然而让场中所有人都无法置信的是,徐元洲刺出的一剑,却在来人身前一尺之外硬生生停住了,无论徐元洲后续如何发力,也都丝毫无法寸进。
“地阶大高手?!”徐元洲心下骇然。
只见来人云淡风轻地一拂衣袖,一股透明如水般的罡气波纹荡漾开来,轻描淡写地就将徐元洲的荡了回去。
而徐元洲竟是把持不住,整个人连续后退了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徐元洲,怎么,一上来就对老夫出手,你们醉荒阁这是要跟我荒城李家宣战吗?”
这时,众人方才看清来人面目。
只见他穿着藏兰裱画绫裰衣,一条白色几何纹金带系在腰间,鹤发童颜,面白无须,双目炯炯有神,浑身散发出一股让人敬畏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