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后,他们就聚在一起讨论开饭店的事宜,初步规划完毕后,顾饮送楚晚宁回了学校。
“晚宁,我有件事想和你说。”李丽一看到楚晚宁就一直欲言又止的,握了握自己的衣角,终于鼓足了勇气开口。
“你说。”楚晚宁走到她旁边坐下等着她开口。
“这不是你老公准备开饭店吗?不知道缺人吗?”
“目前缺厨师,其他的都有人了。”
“那你看让杨望去试试行吗?”李丽一听立马来了精神,“他做饭很好吃的,人也老实绝对没有坏心眼的。”最近杨望一直在外面干零活,辛苦不说也没有保障。
“行啊,明天你就让他去试试菜,行的话就在我们那干。”楚晚宁答应了,刚刚他们规划的时候还在想怎么找个靠谱的厨师,毕竟只靠顾饮也忙不过来,这真是打瞌睡送枕头,求之不得啊。
李丽兴奋点头,“明天我第一节没课,我回去告诉杨望,让他早点过去。”
“行,顾饮他知道你老公的,你就说我让他去的就行。”
第二天,杨望准时去找了顾饮,顾饮听楚晚宁说过这人,是个实诚人,他让杨望做了两道菜,自己品尝,别说还真是个天赋型选手,没有美食大全的加成,也做的很好吃。
“不错,咱们明天开业,你就明天过来吧,一个月一百块,你看可以吗?”
“可以可以。”杨望激动的脸通红,直给顾饮鞠躬,“谢谢,谢谢。”他在外面打工一个活也就三块钱,但是活也不是天天有的。
第二天,顾家小店正式开业了,早上他们买早餐,中午晚上还有各式各样的菜,之前顾饮就在黑市那边做了好几天的宣传,加上开业促销,来的人是络绎不绝,他们一天都没闲着,连吃饭都是抽空吃的。
“今天这生意真不错,要是天天都能这样就太好了。”陈明高兴的不行,来的时候他就怕顾哥的生意做不成,到时候他们在这不就是给顾哥添负担嘛。
“天天这样,不得累死咱们。”顾饮打趣着。
“咱不怕,咱们农村人就是一身的力气。”王杰炫了炫自己的腱子肉。
“对,我们之前下地干活,那可比这累多了。”他媳妇赵晓花也开口应和。
一旁的杨望不住地点头,嘿嘿直笑。
“算好了,算好了,今天一天收入六百四十一。”那边楚晚宁和李丽也数好了钱。
“去掉成本,净利润也有三四百。”顾饮点了点头心里暗暗嘀咕着,和他预想的差不多,今天第一天好多人过来捧场,加上折扣大想来尝试一下的人居多。
“大家都去休息吧,明天周末人可能也不少,再接再厉,这月收益好的话,给大家发奖金!”顾饮鼓励大家。
“谢谢顾哥……”大家纷纷散开,楚晚宁将钱收了起来,和顾饮将饭店门锁上,挽着手回家。
“今天妈过来还说让咱们有空回家吃饭,我看最近是没空了。”楚晚宁叹息。
“这两天肯定会比较忙,过两天空了下来就好了,杨望的手艺不错,加上我给的配料,很快就能独当一面了。”
“你的配料?”楚晚宁看他,“又是自己琢磨的?”
“那当然了,这可是做生意的本钱,得牢牢的握在自己手里。”
“那我也要看~”
“好,给你,都给你……”
经过几日的磨合,饭店终于进了正轨,顾饮也有了时间陪楚晚宁回家看看。
“给爸买了好酒,这回他肯定高兴。”顾饮提着一壶酒给楚晚宁显摆。
“妈都说了不让他喝,就你纵容他,你个帮凶!”
“我才没有,我……”顾饮刚想解释,突然看到了远方走来的女人,那不是曾林?她怎么还带个孩子?
顾饮拍了拍楚晚宁,对他努努嘴,示意她看过去。
“这是……?”
“嘘!回家再说。”两人趁着曾林没注意,脚步匆匆回了家,一到家这才开始八卦。
“那个曾林怎么在这?我之前也没见过她,她应该不是这个家属楼长大的。”
“谁?”楚母走了出来,听着他们的话,突然觉得这人名有些熟悉。
“曾林。”
“老楚,老楚你出来。”楚父慢悠悠地走出来,看着顾饮背后的酒还以为叫他是给他送酒的,抱着酒瓶子眨巴着眼睛示意顾饮给他挡着,就要往屋里走。
“你干啥去?”楚母看他鬼鬼祟祟的,上前拉住他,“好家伙,又在哪整得酒?”
“女婿送的,给我点面子。”楚父讨好的笑。
“行了,小顾以后可不许再给他买酒了。”楚母叮嘱着顾饮,顾饮连连保证。
“老楚,曾林这个名字你熟悉不,我听着怎么有点耳熟?”
“你当然耳熟了,那不是牧清新娶的媳妇吗?就我们那个副厂长,咱们还吃席来着。”楚父看着酒乐不可支,头都没抬随意回复。
“我就说嘛,这个牧清之前你爸还想介绍给你呢!”楚母打趣着。
楚父闻言立马摆手,“那都是你许叔说的,我可没有啊,小顾你别听你妈瞎说。”这不是把他未来的酒都断送了吗!
楚晚宁与顾饮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叹了口气,这人真是阴魂不散啊!
“什么?”吃饭的时候楚晚宁和楚父楚母讲了她和曾林的恩怨,楚母生气的站了起来,“就是她把你推河里的?”
“不行,我得找她要个说法。”楚父更直接,立马就要出门。
“爸,你别生气,这件事我会给晚宁讨个说法的。”顾饮拉住了暴走的楚父,“你这样不过是给人把柄。”
“老楚,听女婿的。”楚母知道其中的牵扯,看着顾饮胸有成竹的样子,知道他有成算。
顾饮从回城开始,就在收集牧清和他那位舅舅的资料,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吃拿卡要,贪图公款是一个没拉,有什么比把身居高位的人拉下马更让他们难受呢,更何况他做这事也算是为那些被他们欺负,残害的人报仇了,毕竟他们手里可不干净。
“你们遇到曾林了?”陈明也很好奇,没想到一语成谶,还真让他们碰到了。
“嗯,还嫁给了一个小领导。”
“这女的的本事真不小。”王杰都有点佩服她了,“我去打探一番。”
没多久王杰就带回了消息,不得不说这小子有点应酬的手段在,“听说那个程东给她弄回来后,她想威胁程东和她结婚,但人家家里也是有关系的,搞定她不是分分钟的事,她被逼着也就和程东散了,后来不知道在哪认识了那个叫牧清的,看人家条件好就凑了上去。”
“据说她对那人的儿子特别好,要什么给什么,宠的不要不要的。”
“确定不是想把人家孩子养废吗?”张敏质疑,毕竟在村里她看过的人多了,这不就是继母的常用手段嘛。
“我觉得也是,不过那个孩子也不是什么善茬,据说闹了好几次事了,周围邻居都遇到好多回了。”
“怕是那女的故意的,不然自家事怎么能闹出去。”赵晓花也跟着分析。
“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倒是绝配。”顾饮冷笑了声,心里有了打算。
顾饮的生意越做越好,认识的人也越来越多,他在等一个好的时机,没多久这个机会就来了,曾林怀孕了。牧清很是开心,虽然这是自己的第二个孩子,但这个年代都觉得孩子越多越好。
他却没发现,一旁的牧业闻言阴暗的看着他们欣喜的脸庞,露出了冷笑。凭什么?凭什么这个女人来了他爸就不爱他了?凭什么邻居都在说他不懂事说他活该没妈?凭什么这个女人两面三刀能不被发现?
心里强烈的嫉妒感,让他失去了理智,在一次曾林出门的时候,跟在她身后推了她一把,随后面无表情的大喊,“啊!来人啊,救命啊,我妈不小心摔下楼梯了!”
周围的邻居闻声冲了出来,有的慌慌忙忙的去扶起曾林去医院,有的安慰泪流满面身子都在抖的牧业,有的去通知正在上班的牧清。
牧清正在开会,会议结束后已经很晚了,他匆匆忙忙赶到医院的时候,曾林已经做完了手术,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仇视的看着惊恐站在一旁的牧业。
“医生,我媳妇怎么样了?”牧清推了推眼镜,冷静的询问医生。
“流产加失血过多,没办法只能切除子宫,因为你不在,所以我们得到了患者的同意,这才做了手术。”医生解释着。
当时不切除子宫就会死,曾林会怎么选择再明确不过了。
“谢谢医生。”牧清客气的回答,走到床边安抚着曾林。
曾林却死死抓住牧清的衣袖,“是他,是你儿子推得我!”
“不是我,不是我。”牧业呜呜大哭,“是妈妈自己摔下去的。”
“好了,不许哭。”牧清给儿子擦了擦眼泪,转头对曾林冷冷说道,“曾林,话可不能乱说。”
“我乱说?”曾林不可置信,“我背后就他一个人,不是他是谁?”
“是你不小心,懂了吗?”牧清的冷意让曾林浑身一抖,她突然想到了曾经被她推进河里的楚晚宁,这是报应吗?
顾饮听到这事只是冷笑了一声,有的人从根上就坏透了,不管是谁当了他继母,都一样的悲惨,但是这也是曾林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他刚刚已经把牧清和他舅舅违法犯罪的资料交了上去,估计他们马上就会被调查了。
晚上去楚家吃饭的时候,楚父还在那里感叹,“幸好当时没让小宁和他相看,这都是什么人家啊!”他隐隐有些后怕,手一直在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是啊,不过那丫头也不是什么好人,之前还把咱姑娘推进河里,我看这回被她继子推下楼也是报应!”
“妈,这周围邻居不是说是她自己摔得吗?”楚晚宁很疑惑,她妈怎么这么笃定。
“哼,我就觉得是那小子推的,你妈我的第六感,特别准。”楚母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那小子不是什么好货。
顾饮愣了愣,这也许是上天对他们的暗示吧,“别管他们了,我们过得好就行,吃饭吧。”
“对,小顾说的对,吃饭吃饭。”楚父笑呵呵的说,这女婿真是越看越顺眼了。
没过两天,牧清和他舅就在单位被相关部门带走调查了,可能是因为得了消息,工厂立马和他解除了劳务关系,之前给的福利也都收回。
“听说牧清被判刑了?”楚晚宁躺在床上翻着书,随口问顾饮。
“嗯,我举报的。”顾饮对她毫不避讳。
“你举报的?”楚晚宁书都震惊掉了,撑在顾饮两侧缠着他让他细说说。
“那个牧清对你图谋不轨,咱们没领证的时候就一直威胁爸,说什么相中你了,还说了些诋毁你的话,后来咱们领证了他就觉得爸不给他面子,在工作上没少折腾爸,你记得有一阵爸总是很晚下班,还浑身脏兮兮的吗?”
楚晚宁点了点头。
“那是因为他给爸多加了活还降了职,甚至还让他去打扫厕所。”
“这些爸怎么都没和我说。”楚晚宁眼眶都红了。
“爸说是他惹的事,不想你掺和。”顾饮给她擦了擦眼泪,“那时候开始我就再收集他的资料,后来发现他手上竟然还有人命。”
“?”楚晚宁眼睛都瞪大了。
“他没来之前要当副厂长的那个人你知道吗?”
“有点印象,在工厂很多年了,技术也特别好,后来出了车祸人没了。”
“那个车祸就是他安排的。”
“这人也太可怕了吧,怪不得他儿子那么坏,老公干得漂亮。”
“谢谢媳妇夸奖,不过,来点实际的吧。”顾饮反手将人抵在床上,轻轻亲吻着……
最近曾林的日子不好过,牧清被抓了进去,她没有了依靠不说,就连住的房子都要被收回,厂里已经给了她最后通牒,这个月内必须搬出去。
她自己倒还好说,回家里凑合凑合,顶多就是看人脸色,也不至于饿死,但是她和牧清还没离婚,她还是牧业的监护人,这就有点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