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整个怡红楼的人都疯了,谁还在乎徐皇后呢?
就连门口的谭耀威和那些利剑安保公司的保镖们,他们也都冲上来,几万几万地往上押赌注了。
这种疯狂的场面,一直持续到了中午,押陆北的人竟然高达了1000个亿。而押阳顶天的人,从200多个亿不断地减少,等到最后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万块了。
这还怎么比?
整个江北,上至市首,下至最底层的老百姓,几乎是每个人都在关注这件事情了。这还只是第一天的时间,还有两天的时间……这得押到多少钱?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
这些就像是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在了徐皇后的胸口上,让她心惊肉跳的。
陆北,到底什么境界的修为?
不知道!
徐皇后给徐晃打电话了,徐晃也不知道。
不过,在中州陷阵营的新兵典礼仪式上,陆北用了三招拖刀、撩刀、劈刀,就打败了曹教官,人家曹教官是罡劲初期的武者。现在,陆北更是一招就将江北牛家的牛进山给打败了,可以说,在用出了大力金刚掌的牛进山,恐怕是面对罡劲巅峰的强者,也不一定会落败。
这样衡量起来,陆北真要是跟阳顶天打起来,至少是五五开。
这个几率太让人崩溃了。
哪怕是三七开,也不是徐皇后所能接受的。
现在的陆北就是人气明星,坐在了大屏幕下,有不少人上去跟他合影。
牛通也让一群人围拢上了。
尽管说,陆北已经将他脸上的签名给抹掉了,可还是有点儿痕迹。那些痴迷书画的人,把牛通的脸当成了宝贝,让他不要乱动,对着他的脸又是拍照,又是临摹的,一个个都说不出的激动。
只有姬无命!
他的眼神中迸射着杀气,冷声道:“小姐,我去帮你杀了陆北。”
“杀什么?”
徐皇后摇了摇头,沉声道:“这话你可不能随便乱讲。”
陆北就是陆大师,连江南第一剑辛虎丘都给跪下了。
只不过,让徐皇后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连用出了第三层大力金刚掌的牛进山,都让陆北一拳头给轰飞了,那可是堪比罡劲巅峰的实力!
恐怕,姬无命上去也没用。
这是一条贱命!
江北徐家的徐老爷子收养了不少孤儿,从小就训练他们。三岁杀羊,四岁杀狗,五岁杀狼……六岁,这些孤儿们互相残杀,百人中胜出一人,可想而知有多残酷。这么多年来,徐家也不过是训练出来三十六个死士。
姬无命就是其中最厉害的一个人。
前几年,徐皇后嫁给商长河的时候,徐老爷子把姬无命当嫁妆送给了徐皇后。这辈子,他的命就是徐皇后的了,只听命于她一人,哪怕是徐老爷子也不行。
不到关键时刻,徐皇后可不想用自己的这一张底牌!
现在,顾惜朝和赵永吉、齐溪等人聚集在一起,都在谈论着陆北和阳顶天的决战。
谁能胜出?
之前,他们肯定是相信阳顶天了,可是现在……他们都觉得陆北会胜出,绝对是实力在线。
伴随着一阵香风,徐皇后走了过来,笑道:“顾公子,你们聊得这么热闹呢。”
“徐皇后……”顾惜朝的眼神炙热,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了:“我们就是瞎聊。”
“唉,咱们江北人的脸面算是丢尽了,都给人家陆北跪下了。”
“他又算什么?这个场子,我们一定会找回来。”
“对!”
这事儿关乎到江北人的脸面,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过,后天就是陆北和阳顶天的决战了,他们都已经押了陆北胜出,在这之前权当作是放他一马好了。如果陆北赢了,顾惜朝和赵永吉等人就能狠狠地赚了一笔钱,也就没有再跟陆北过不去的必要了。
可要是输了,他们是不介意干出落井下石的勾当,绝对不能让陆北活着走出江北。
一群废物!
徐皇后瞪了他们一眼,她的手机铃声就响了,是徐老爷子打来的。
这一刻,徐皇后的脸色都变了,走到一边的角落,按了接通键,敬畏道:“爷爷……”
徐老爷子冷声道:“你马上回林家一趟。”
“是。”
出事了!
徐皇后怨毒地看了眼陆北,立即带着姬无命回到了徐家。
徐老爷子的身材魁伟,长眉胜雪,鼻子钩曲,有若鹰嘴,双目炯炯,如电闪动,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了睥睨天下的霸气。他端坐在太师椅上,徐晃双手下垂,恭敬地站在他的身边,连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
他号称“鹰王”!
徐皇后走了进来,噗通下跪在了地上,诚惶诚恐地道:“徐雅拜见爷爷。”
“抬起头来。”
“是……”
徐皇后抬起头,徐老爷子走上来,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怒道:“你干的好事!”
没人敢拦着。
徐皇后的腮帮子顿时就肿了起来,惶恐道:“爷爷,徐雅知错了。”
在江北,徐家根深蒂固了有上百年了,说是江北第一家族也不为过。在二十年前,本来徐老爷子是可以当上中州鹰王的,谁想到半路杀出来了一个宁中棠,抢走了他的位置,当上了中州宁王。
这事儿让徐老爷子很是恼火,可宁中棠是镇南王,更是从镇南关退役回来的,功盖天下,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么一晃就是二十年,徐晃当上了中州陷阵营的大统领,徐皇后也不简单,有不少家族的家主都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更是搜集了他们不少黑材料。只要徐皇后一句话,这些家主会都站出来支持徐家。
徐家,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现在他们需要的就是一个导火线,那就是——陆北!
当知道陆北就是十五年前,陆家灭门惨案的唯一幸存者,徐家人就在炮制这个计划了。他们要用陆北的手,跟宁王、商长河和阳顶天拼个你死我活。那样,徐老爷子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当上中州鹰王了,没人敢掠其锋芒。
第一次,辛虎丘偷走了信笺,说是宁王指使商长河和阳顶天干的好事,可惜让商长河给破坏了。
第二次,徐雅又亲自带着陆北,在商长河的暗室中,找到了信笺。
谁想到还没等陆北对宁王下手,反倒是来了一个戴着恶魔面具的人,把宁王府夷为了废墟,这对于徐家来说当然是好事。不过,那个戴着恶魔面具的人是谁?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调查出任何的线索来。
徐老爷子盯着徐晃和徐雅,问道:“你们说,那个恶魔能不能是陆北?”